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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来到院中,一些护卫队的士兵举来了灯笼,把院子照得通明,如同白昼。特劳雷换上了自己的轻钢甲,腋下夹着头盔,注视着眼前的汉子。
文森特气定神闲地站在特劳雷面前,眼神专注而平淡,右手握着佩剑,双臂自然地垂在身体的两侧,姿态稳定而舒张,像是一棵山谷中静静的松柏。
特劳雷打量了文森特几眼,脸上露出惊讶之色。没想到这个平日里喜欢沉默的汉子一拿起剑,居然彷佛像变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焕发出崭新的神采,彷佛是一盏被重重笼罩的明珠,一旦掀去遮盖,夺目的光彩立刻沛然而出。
文森特虽然还没有任何举动,却已经隐隐地让人感到了压迫,若拉眼前一亮,这是高手才有的气势。
特劳雷凝视着文森特,轻松的表情逐渐消失,沉声道:“文森特,你可有封号?”
文森特淡淡道:“我没有封号,阁下大可放心。”
特劳雷“哼”了一声,戴上了头盔,道:“你有没有封号,都改变不了你今晚的命运。”说到这,他的声音已经有些狰狞。这个故作姿态、毫无礼貌的农夫太可恶了,他必须要让他流点鲜血,尝些苦头,虽然不会要了他的命,但废掉他一个胳膊或者一条腿,将会给在场的所有人一个深刻的教训。
他是一个骑士!没有人敢侮辱骑士,更何况他们这些下三滥!
特劳雷握着剑鞘,傲慢地往前一挥:“你拔剑,我让你先动手。”
文森特缓缓将剑举到面前,剑柄向上,剑锷齐眉,这是二人对战前的一种剑礼,表示对对手的尊重,以及会首先展开攻击的一种信号。
特劳雷哈哈一笑:“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得剑礼!好了,出手,早点完事,也好早点休息。”
“风雪染兵刀。”文森特朗声清吟,一字一顿,迈出了步伐。
如同在一簇从山峰处滚落的雪团,初始时毫不惊人,但随着它不停地往下滚动,这雪团却越聚越大,最后变成了一个白色的恐怖巨兽,呼啸着穿过山林、越过沟堑,犹如天地间再无他物能撄其锋芒、夺其锐利,其中声势的变化,令人听之色变,闻之胆寒!
当文森特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特劳雷只觉得彼此间的空气一紧,一股无形的压力涌了过来,不过自己还能堪堪抵挡,等到文森特走出第二步的时候,气势变的越发强悍,对方的剑还未出鞘,特劳雷的后背已经沁出汗滴。
特劳雷忽然觉得,让文森特首先发动也许是今生自己犯的最大错误。
待到文森特第五步重重地落在地上,进入攻击距离时,他手中的剑势所发出的肃杀之气已完全笼罩在彼此的空间上,如百石强弓,弦已拉紧,只剩下那脱弦而出的最后一击。
特劳雷早已拔出了长剑,剑锋向前,刃上的光芒微微颤抖,如一条受惊的草蛇。
文森特长剑一指,剑未出鞘,蕴涵于鞘中的凶厉之势已喷薄而出,直指特劳雷的心窝。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特劳雷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破!”文森特一声闷吼,发动了剑势。
特劳雷忽然觉得,此刻并不是盛夏的夜晚,而是身处在一个冰天雪地的寒原,彻骨的寒冷有如附骨之蛆无孔不入,对方的剑势正如满天的雪花,飘飘荡荡,却无处不在,看似缓慢,却令人无迹可藏。他不知道对方的杀机在哪里,他只能退,唯有退,才能让他稍稍好受一些。
特劳雷接连退了几步,手中的长剑胡乱挥舞,几乎溃不成军,而文森特的剑却没有丝毫的迟疑,锲入中门,锐不可当。
“叮”,一声轻响,特劳雷的长剑应声而飞,犹如惊弓之鸟,特劳雷脚步踉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双方甫一接触,胜负便已决定。
文森特站在特劳雷的面前,没有出鞘的长剑遥指他的眉心,淡淡道:“骑士先生,以后请不要再偷看女孩子洗澡了。”说完,收回长剑,缓缓回退。
特劳雷双手撑着身后的土地,仰头死死地盯着文森特,钢盔里所射出的目光中,既有羞愧,亦有愤恨。不过他心里明白,此刻心中更多的是惊惶和沮丧,这个刚才还毫不起眼的乡下汉子,一眨眼间却变成了一座横亘在面前的大山,自己根本就没有机会超越他。
院里一片静默,大家没有想到,这个眼高于顶的骑士大人居然败得这么快,这么惨。
“啪、啪、啪”几声掌声响起,众人转头一看,只见院子门口处站着两个人,一位正在鼓掌的年轻人和一位双手隐于袖中的白髯老者。年轻人衣着并不华丽,但看上去质地名贵,远胜于大家身上的粗布服装,面容清秀,气度雍容,尤其是嘴角处的淡淡微笑,竟有说不出的从容潇洒。
巍恩暗暗吃惊,大家都聚精会神地关注着场上的局势,什么时候来了两个陌生人,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麦斯,你看我们从宴会溜出来对了,居然看到了一出精彩的好戏,这回你可不能埋怨我了。”年轻人不理大家的目光,转头对老者说。
“你总是有理,等回去后,夫人又要责怪我。”被称为麦斯的老者脸上纹路纵横,神色沧桑,就连说话的声音也很低沉,不易听清。
文森特注视着突然出现的一老一少,心神一震。那少年人除了容貌俊秀以外,应该不会武功;但他身后的老者却非同一般,以自己的阅历和功力,竟看不出老者的深浅,就连他是否身怀武功,自己都难以判断。
护卫队的一位副队长迎上前去,问道:“请问你们是什么人?”
年轻人从兜里拿出了一块腰牌,轻声说了一句话,副队长脸色一变,立刻堆起了恭维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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