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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言的脸上虽然仍旧一脸疲惫,但投毒案迅速得破的喜悦还是浮上了眉梢,他主动约了郑小梨去福利院看望小郑妮,两人出来便找了一家餐馆吃午饭。
“那个焦祁顺会被判死刑吗?”
“有可能,社会上对这个案件讨论比较广泛,影响很大,普遍观点都觉得焦祁顺主观恶性极大,并且他将毒药注射到矿泉水瓶里,还有被不特定多的其他同学误饮的可能性,客观危害也是相当大的。”万言帮郑小梨开好饮料,将吸管插上推到她面前,“你没看最近朋友圈里都流行一种说法吗?要感谢当年室友的不杀之恩!多么悲哀,上个学都变得有生命危险了,你说那些学生和家长能不群情激愤么。”
郑小梨点点头,默默地啜着酸梅汤,“是啊,这个焦祁顺的世界观的确也太狭隘了一些,如果他再坚持两年毕业工作了,一样会奋斗出个大好前程来,说不定面包牛奶都有了,真是想不开,害人害己。”
“两个人都才24岁,专业成绩也都很好,的确是很可惜,一下子就毁了两个原本前途光明的家庭。那个焦祁顺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连他爸要给他请知名的律师他都拒绝了,也不肯见他父亲,唉……”
“也许他最最怨恨的是自己的父母吧,从小没有给他足够的温暖和安全感,没有教会他什么是爱和宽容,不过现在说这些都太迟了……”郑小梨停下筷子陷入沉思,一个人因为原生家庭造成的伤害导致后来的罪行,那么他应该被宽容和原谅吗?法律也只能规范人的行为,无法涉及他们的内心和他们的过去,所以,真的希望这世上的因果都是现世报,不要纠缠不清地将恩仇带到来生才好。
“对了,你也听说过十六年前荜大的那起投毒案吧,当时也是轰动了全国。”
郑小梨点点头,“之前听过但没太留意细节,最近网上随着这起投毒案又将当年的事情翻了出来重新热议了一番,我也看了很多论坛里的资料,那个受害人欧阳舫也真是太可怜了,如果她的父母不在了,真不知道她该如何生活。”
十六年前,荜大的生物化学系发生了一起投毒案,受害人欧阳舫突然发现自己头晕恶心、浑身乏力,就在同学的陪同下到校医院就医。起初医生只是以为她吃坏了东西,给开了些恢复肠胃的药,谁知吃了之后并不见好转,她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没过多久就开始头发脱落、便血以及视力减退。
待到欧阳舫的病情得到重视时,已经距离病发过了十余天,学校将她紧急转入荜市最好的医院,可医生们几经会诊却无法找到病因,只能采取常规治疗方法维持病情。后来还是欧阳舫的同学在网络上通过电子邮件向相关专业机构发出求助,最终经国内外专家联合诊断才确认为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放射性元素铊中毒。
由于患者造成的身体伤害已经不可逆,即使通过诊治,欧阳舫的健康也再不能恢复如前,她的智力将永远地停留在五六岁孩童的程度,身体瘫痪,视力模糊,连话都很难说清楚。现在的她不仅距离当初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女相去甚远,就连基本的生活都无法自理。
另外,因为这起投毒案错过了最初的侦查搜证阶段,很多物证已经被毁灭或污染,案件至今也没有侦破,有关犯罪嫌疑人也仅限于网络上的一些分析和猜测,再无确凿证据将凶手缉拿归案。
网上流传的另外一种说法是,当年最有嫌疑的一名叫姜岸的女同学,她和欧阳舫同系同宿舍,两人因学业上的竞争关系交恶,且姜岸的家庭背景神秘而显赫,后来在警方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姜岸也远赴大洋彼岸留学,之后在生物化学制药领域做出了很多成就,却极少回国。热心网友都猜测她当年出国就是为了逃避法律的惩罚,事后极少回国也是因为不敢面对良心的审判。甚至有匿名爆料者在网上进行了姜岸作案的完整过程及心态分析,看似说得有鼻子有眼,可惜缺乏有力的证据,也仅仅停留在猜测阶段。
“除了网上讨论的那些,你肯定不知道,这么多年,一直有人匿名给欧阳家汇款,资助他们的生活。”万言又爆了个内幕消息给郑小梨,“你猜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凶手?因为良心的谴责而采用这种方式来企图赎罪。”
“可这根本也赎不了当年的罪啊,欧阳舫的照片不时就有人爆到网上,简直闻者动容,太可怜了,一代才女就这样毁了,根本不是金钱能够补偿的。”郑小梨想起网上的那些照片,不禁替受害者惋惜,“我觉得,事情过了这么多年,除了一个真相之外,没有什么能够安慰欧阳家的遭遇。可惜真相已经掩埋得太深了……”
“那你觉得姜岸是凶手吗?”万言饶有兴致地探问,他觉得郑小梨这个姑娘的第六感总是惊人地准。
郑小梨曾仔细地读过关于欧阳舫中毒案的所有新闻,不知是被舆论诱导还是怎么,她也觉得那个匿名做出完整分析的人很可能就是知情人士,从那篇逻辑严谨、事实清晰的文章来看,姜岸的确有重大嫌疑,尤其是姜岸的伯父在投毒案平息后主动辞去了国家某部委的要职,这又为这起谜案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的面纱。
“我呢,资历浅阅历少,哪有警察叔叔经验丰富,问我也是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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