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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这几个月,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我和你说的话,超过了我跟我儿子的二十年。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伤害你,你的安全,你的自由,你的感受,你的所有,都属于你自己。我不会做任何对你不利的事。Trust,我们之间需要的是信任。”
停顿片刻,陈世昌用最最温和的语气问:“孩子,我能走过来吗?”
沈和没有回答。
陈世昌试探着向前走了两步,沈和表现平静,于是他慢慢往前靠近,直到最后走到沈和的面前。他试探着向沈和伸出了手臂,最后拥抱了他。
沈和被陈世昌这样拥抱着,感觉十分别扭,想要把他推开,或者一脚踹飞。但他只是想了想那个画面,并没有付诸行动。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允许这个神棍,对,就像他儿子说的,神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允许这个神棍拥抱了自己,也许是因为他关于儿子的那些话,也许是因为自己又想起了父亲。
他不知道别人是怎么跟父亲相处的,他从八岁开始就没有了父亲,他的记忆还停留在童年的那点可怜印象。也许一个虚幻父亲的替代实体还是有一定的诱惑力的,至少可以让他在这假象里稍作滞留,并寻找一点可怜的慰藉。
就这样,他们和解了,度过了一个安宁而温馨的下午。就像一家人,像父亲和他的儿子。
可是到了夜晚,沈和再一次发作,他砸烂了自己的床,砸烂了柜子和灯,像一个来自异界的破坏者。
“呼吸,慢慢地呼吸,慢慢的……空气中有野花的幽香,小鸟在枝头欢快地鸣叫,远处,还有小溪潺潺流动的声音。一幅画、一盏灯、一片叶子、一个老农牵着一头牛,一个孩子在玩耍……”
陈世昌再一次让沈和恢复了平静。
当沈和恢复理智的时候,会为自己之前的行为感到心惊和害怕,他不想成为一个发狂的野兽,不想变成一个不能控制自己的疯子。可是当疯狂来袭的时候,他完全不能控制自己。
发狂之后的沈和特别的虚弱,之前有多大的破坏力,之后反噬的虚弱就有多大,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陈世昌会耐心地陪着他,看着他入睡,就像一个父亲对年幼的儿子所做的那样。
睡眠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自然而然地失去意识,却不是死亡。有一位法师曾说,每一次睡眠都是一次小小的死亡。人们可以在无数次的睡眠中无限接近死亡,而修行者在睡眠中磨练自己的精神意志,使其不受邪魅的蛊惑,当死亡真正来临,就可以坚定地走向光明。
一个明朗的早晨,沈和在鸟鸣声中苏醒。
他在这里已经住了两天,发狂的次数逐步减少,身体也不再那么虚弱。教授说他恢复得很快。
他发现自己是被拘在一幢三层小洋楼的顶层,通往楼下的门都被锁着,整幢楼都有严密、高科技的安保系统。属于他的自由领地就是三楼的范围,卧室、书房、琴房、盥洗室、餐厅,以及玻璃花房。
这里应有尽有,外边有的没有的,这里都有,一切都很舒服。但这些都不能改变一个事实,他的行动是受限制的。
这里只有两个“人”可以自由出入,一个是教授,另一个就是小萝。沈和观察过他们的出入方式,觉得自己似乎没可能找到什么能够溜出去的机会和方法。
他站在玻璃花房向下眺望,四周绿树环绕,郁郁葱葱,即使是在冬天,也没有萧索之色。绿树掩映中,是整齐的白色厂房,是的,这些建筑就像是厂房,从规模来看,超过一般的小厂。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区域看不见一个人,除了教授、小萝,再看不到第三个人,如果说有第三个人,那就是沈和自己了。
再往远处望,隐隐可以看见电网,围在他们所在这个区域的外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都没人管么?这里就像是一个特区,或者,像是另一个世界,世人无法到达的另一个位面,任意门之后的另一个世界。
花房已经被收拾好了,那天被他破坏掉的花房,已经恢复了美丽、雅致的模样。沈和靠进躺椅里,手里捧着一杯香浓的咖啡,侧头去看旁边站着的小萝。教授不在的时候,小萝照顾他。
小萝虽然美丽,但是一个机器人,没有什么表情变化的机器人,总归是缺少了一点生气。沈和盯着她看,忽然意识到,可以从小萝身上找突破口,一个机器人,总比狡猾的教授好对付。
于是他对她说:“你好,小萝。”
处于屏保状态的小萝似乎是被这句话激活了,把脸转向沈和说:“你好,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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