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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闹剧之后,眼见没戏的四个人,先后找借口消失了,梁其同夫妇说要去打麻将,王姨则带着儿子梁文豪逛街发泄心中的怒火。
梁文帆本来是要带也要出去吃饭,可是梁老爷子表示在家里庆祝一下就可以了,“老了,懒得在外面走动”。
家里自然是有阿姨做饭的,可胡小薇想着第一次回来,而且老爷子年纪那么大了,一定很想吃孙媳妇做的饭菜吧,她不顾梁文帆的黑脸,让做饭的刘阿姨打下手,要亲自做一桌丰盛的饭菜。
胡小薇从刘阿姨那里了解到老人喜欢吃口味比较重的食物,而且也没有高血压、糖尿病的困扰,可以让她自由发挥。于是胡小薇在梁文帆惊悚的注视下,大展拳脚起来。
想起上次梁文帆带她去吃的水煮鱼,非常鲜美,胡小薇一直念念不忘,今天看到厨房有新鲜、无刺的梭边鱼,胡小薇将鱼肉切成薄片,用盐、花椒面、胡椒面、料酒、酱油和嫩肉粉腌好,刘阿姨在一边麻利的切好配料,两人就如火如荼的开工了……
梁文帆陪着爷爷坐在客厅正对厨房的沙发上,一边好方便监视这个不注意自身安全的孕妇同志,一边陪爷爷说说话。
“文帆啊,你这次是认真的要定下来了。”梁老爷子用感叹的语气说这句话,自己的孙子自己了解,能带回家,能怀孕,能让他如此紧张的一个女人,必定是梁文帆今生的良伴了。他很高兴孙子终于可以不再寄情于工作,一个人孤单单的在外面生活,脸上也可以有冷漠以外的情绪,比如说微笑,比如是担忧!
梁文帆看着胡小薇忙碌的身影,有些恍惚起来,将她纤瘦的背影和母亲的重合在一起。他记得小时候,妈妈也是这样为全家人的饮食忙前忙后,亲自买菜做饭。爸爸和爷爷还有小小的他,坐在客厅里面等着开饭,看着爷爷和爸爸时不时开心的大笑,虽然不知道在笑什么,但他也会跟着笑起来,那时候的他,快乐的点真的好低……
“爷爷,你有过这种感觉吗,只要看着她,只要能让她快乐,哪怕付出你的所有都甘愿?”梁文帆从短暂的回忆里醒神,转过头问正在喝茶的爷爷。
“当年娶你奶奶的时候,我们并没有见过面,我记得新婚的第一个晚上,你奶奶很紧张,其实我也很紧张,可是看着她紧张的样子,我突然就不紧张了。”
“为什么呢?”梁文帆难得接话问道。
“因为她紧张的样子,让我意识到,从此以后我就是有家庭的人了,我要用我所以的努力让家里面的人都无忧无虑。这是我对你奶奶的承诺,可惜……却把家管成这样!”
老爷子有些羞愧的缅怀着爱妻,他想,如果妻子还在,这个家一定不会如今这样一盘散沙、明争暗斗,如果她还在,一定会为文帆有了孩子而高兴的睡不着吧!
一提到这个话题,祖孙两人都沉默了下来,梁文帆看着爷爷花白的头发,早就不再硬朗的身体,心下一阵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