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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深处仿佛有细流涓涓,流淌而过,浸润得一片柔软,千簇万簇的花愀然盛放,绵延无尽。
庄以念看着纸上的风骨清峻的四个字,怔忡了许久。
言斐将笔搁在砚台边缘,走到她身后,轻拥住她,在她耳边道:“新公司的名字,也叫‘言念’,你说好不好?”
庄以念不知怎么,蓦地红了眼眶,转过身搂住他。
言斐由着她抱了一会儿,铺了一张新的纸,将毛笔递给她:“要不要试试?”
庄以念立马兴奋地道:“好啊!”
大学的时候,她特地学着临摹过他的字,还跑去加入过什么书法协会,虽然最后学得像狗爬,但这并不妨碍她有一颗乐于学习的心。
庄以念接过笔,照着他写的,临摹起来。
结果,手一抖,第二笔就歪了。
“……”
她有点尴尬,强行挽尊说:“我、我还没准备好,这个不算……”
言斐也不催她,只在旁边静静看着。
庄以念又铺了一张纸,重新开始写,这一次终于好一点,顺顺当当写完了。
然而,写完之后一对比,她的字宛如小学生笔迹。
…………
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人了,为什么却不能写出一手成熟的字?
明明她平时的字也算得上娟秀呀!
“是不是很丑?”她抱着一丝丝侥幸,期盼地看向言斐。
言斐掠了眼纸上的字,没回答,稍稍别开脸,忽而笑了。
“……”
瞥见他唇角不加掩饰的笑意,庄以念登时尴尬得头皮都麻了:“有那么丑吗?”
言斐又看了一眼,评价道:“不丑,还可以。”
话音刚落,憋不住又笑了,而且比之前笑得更厉害。
“……”
先前的感动荡然无存,庄以念忍不住扑过去锤他:“你还笑!写得再丑也不许笑!”
“我又没认真学过,当然写不好了!”她不服气地抬眼瞪他,“有本事你跟我比摄影,你肯定也比不过我!”
言斐眼底笑意沉沉,揽着她回到桌案边,重新铺了纸,将毛笔蘸了墨递到她手中。
“我教你。”
他低声说,从身后搂住她,手掌包裹住她执笔的手。
光影交叠,一双人低头,仿佛融在一处。
笔无声落下,划过纸面,墨迹如行云流水显现。
很快,四个字映入眼帘——
言念君子。
收笔后,庄以念捧起来细细看了看,虽然及不上他先前写的,但比起刚才她那张小学生字体,简直不要好太多。
“这张四舍五入算是我写的,我要收藏起来。”
言斐笑了笑,未置可否,问道:“吃早饭了没?”
“还没。”
庄以念摇摇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一到放假,生物钟就乱得不成样子。
言斐将桌面稍微清理一番,道:“下楼吃饭吧。”
由于起得太晚,吃完早饭,没隔多久,两人便接着开始吃午饭。
吃过午饭,将近两点,庄以念想到上午言斐教她写字的情形,忽然对书法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于是又拉着他去了书房。
刚开始,还是规规矩矩地写,到后面,写着写着,两人不知怎么就腻歪起来了。
庄以念侧头,看见男人近在咫尺的薄唇,忍不住亲了他一下。
下一秒,人就被抱到了桌子上,言斐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沉:“不想写了?”
庄以念身体后仰,一只手搂着他的脖子,一只手还拿着毛笔。
她抬眼,笑得一脸无辜:“刚刚那是谢师礼。”
言斐扣住她的腰,在她鼻尖亲了亲,低头吻下来。
庄以念却突然恶作剧般扭过脸,不让他得逞,目中笑意狡黠:“教一次,只能亲一下。”
“这谢师礼,太轻了。”
言斐噙笑看她,蓦地强行吻住了她。
庄以念被迫后仰,含煳不清地提醒道:“小心……砚台……”
结果,砚台倒是没翻,她手中的毛笔却不小心蹭到了他身上。
他穿的是件白衬衫,顷刻间染上一笔墨色,十分显眼。
“要不要在你脸上也写个字?”
她扬眉笑道,细白的双腿在他腰侧晃荡着。
两人正闹着,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
庄以念忙从桌子上跳下来,将手中笔放好,整理了一下衣服。
言斐过去开门。
惠姐在门外,冲两人道:“姑爷,大小姐,有位叫唐小姐在楼下,说是姑爷的朋友。”
庄以念愣了愣:唐小姐?唐如歆吗?
言斐回头看了她一眼,吩咐惠姐:“请她到楼上来吧。”
很快,惠姐就将人请到了楼上客厅,果然是唐如歆。
昨天她妈妈过来,今天她本人过来,倒是还挺有次序。
她穿一条浅绿色的裙子,面上依稀还透着些许病态,不过被恰到好处的妆容遮掩,颇有几分弱柳扶风的气质。
打过招唿后,三人在客厅沙发上坐下。
见言斐手中拿着两幅写完的字,唐如歆笑了笑,语气熟稔:“你在练字?”
言斐随口应道:“在教她练字。”
转过头,又温声询问庄以念:“两张都裱起来?”
庄以念立马将自己写的那幅抢了过去,说:“不要!我才不想丢人,就只裱你那一张。”
言斐笑:“挂在卧室,又没有外人。”
庄以念忍不住瞪他:“然后让你每天看着笑话我吗?”
言斐唇角笑意愈深。
庄以念拿过他写的那一张,展开来又看了看。
“就裱这一张,回头挂在书房好了。”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地打情骂俏,唐如歆坐在一旁,面色略微有些不自在。
同庄以念商量好裱字的事,言斐这才抬头,问唐如歆:“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唐如歆微微一笑:“前天晚上,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说完,不着痕迹地瞥了庄以念一眼,却发现她好像完全不在意,心思都放在了手中的字上。
言斐淡淡道:“昨天唐姨已经过来道过谢了。”
唐如歆还想说什么,突然看到他衬衣上染的黑色墨水,视线不由顿了顿。
庄以念刚巧抬眼,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心下一虚,忙冲言斐道:“你衣服弄脏了,先回房换一件吧。”
言斐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她和唐如歆,似乎有点不放心。
庄以念对上他的眼神,立马就看穿了他的想法,有些无语:难道还怕她们打起来吗?
“快去吧,我跟学姐聊会儿天。”她催促道。
言斐这才起身,去了卧室。
客厅里只剩下庄以念和唐如歆,气氛短暂地尴尬了那么几秒。
最后,庄以念先开口:“听阿斐说,学姐生病了,好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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