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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明殿挂上了白绸,各宫各殿挂上白灯。整个王宫都是冰冷的黑白色调,这四季如春的毓城也感觉清冷了许多。侍女,侍卫皆着素衣,女子脱簪,男子除佩,举国同悲。
宸帝离世,一切似乎都不一样了。在莳花的调令下,一切似乎又都没变,王宫中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风平浪静无波无澜。
一如既往的上早朝,但坐在龙椅上的人却是莳花。龙明殿,莳花坐在哥哥的椅子上看着叩拜的群臣,有种不知所措的悲伤。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一旁的小艺仿照的侍臣样子喊道。
“帝女,老臣想知道帝上为何崩世。帝上正值壮年,一直康健,怎会心悸而亡?且帝上崩世前一晚满城搜捕只为搜一个偷了王宫珍宝的侍臣也过于大动干戈了吧。”温绸由儿子搀扶着跪在大殿中央。
“太傅,您先坐,您不必行礼的。”
“帝女,老臣只想知道衡儿是怎么走的。”他越说声音越高,用尽力气喊得自己差点背过气去。
龙衡是宸帝的名字,宸帝为感谢温绸的授业之恩免他君臣礼,龙明殿上给他设立专门的玉椅,可直呼自己姓名。
“哥哥确实不是因为心悸而死,是被刺客一剑冠心而亡。”莳花从高台上下来搀扶温绸起来,温绸却躲开她的手,拉住儿子的手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
“老臣有一事不明,我王宫森严,衡儿怎会遇刺。怕不是有人觊觎帝位,内外勾结谋害衡儿吧。”他冷冷地看向莳花,话中句句有所指。
龙衡孩子时就是他开的蒙,成年后也是他左右帮衬,他视龙衡为君,为学生,更视他为自己的孩子。
他轻咳一声,又道,“恕臣大逆不道。敢问帝女,衡儿遇刺您在哪?为何说衡儿是因为心悸崩世?”
“太傅,我敬奉您是三朝帝师,四朝元老,可您别忘了君是君臣是臣。您别忘了温家的荣耀都是宸国王室所给,您别忘了您的无上尊荣也都是我龙氏四朝帝王所给。”
说罢,莳花甩袖转身上了高台,台下一片寂静,静得像台下没有活人一样。
她看着朝堂上无人说话,舒展开刚刚因为生气而皱起的秀眉,又转眼看向温绸。收回刚才那霸气凌人的眼神,眼波流转,转而温柔地说道。
“太傅,我上元灯节与小艺出门游玩,并未在王宫中,哥哥惨死我已经是心痛万分。您句句所指皆是我弑兄夺位,句句诛心,莳花更是难过。”
温绸不语,莳花转眼扫过大殿。一身着黑色官服前胸绣着虎纹的将军走了出来,跪拜在地。
“帝女恕罪。太傅日日陪伴帝上,帝上突然崩世,臣等悲痛,太傅悲痛更甚,说错了话还望帝女恕罪。”
他声音铿锵有力,面怀正气,身材魁梧。此人是秦泛,在宸国有个“忠言直谏,铁血护国”的名。
四个文官走到大殿中间跪下,齐声说道,“臣附议”。
他们是温绸的最得意的四位学生,也是桃李满天下的四大文坛领袖,人称“四秀”。
“臣附议,还请帝女宽恕,太傅年纪大了难免说些糊涂话。”
庆国公也缓缓从群臣中走出,头发也有些见白。他跪于大殿中央,虽然年事已高,自带武将的那股凌厉之气一点不输年轻人。
庆国公是莳花祖父的结拜兄弟,是宸国最有威望的将军,如今虽然已经交出军权在毓城养老,军中也有很多旧部愿意追随。
他一出,几位武将也随着附和道,“臣附议。”
莳花看着跪倒在大殿上的一片臣子,眉间的皱褶越来越深。殿上跪着的是她的臣子,有的也是她私下叫一声叔叔都当得的国家重臣。
她转怒为喜,眼睛扫过整个大殿,笑道,“都起来吧,大殿上你我是君臣。这大殿下,我还要称诸位一声叔伯,先生。莳花觉得太傅年事已高,不宜太过劳累了,该回老家休息休息了。”
“谢帝女恕罪,帝女千岁。”群臣叩拜。
莳花转身而去,小艺高声喊道,“散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