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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纶院分为外院、内院和琼楼三部分。
外院作为大周的最高学府,是寒窗学子们登上仕途的主要通道,也是达官显贵子弟的镀金之所。当今大周满朝文官,大部分出自经纶外院,经纶院帮也是大周权贵集团中势力最大的一群人。当然大周向来禁止结党营私,经纶院出身的官员也不敢明目张胆地以经纶院帮成员自居,但是经纶院帮权力之大人心之团结众所周知有目共睹。
内院才是真正的修行者圣地,天下念修无一不渴望有朝一ri能够进入经纶内院,一窥天下水准至高的念修之道。放眼寰宇大陆,没有任何一个修念的宗派,敢和经纶内院一争长短,纵使同样驰名天下的南越守一观也不能。
琼楼则是经纶院最为神秘的所在,和天策府玉宇、明王寺瑶台、巫荒谷圣庭、守一观天阙、摩罗殿地刹以及洗剑阁痴池并成为天下修真七大至高不可知之处,其中又以被天下修真者尊为“天外天”的琼楼最高。
实际上,这七个在外人眼中玄之又玄近乎神话的不可知之地,每一个都是这些宗派中修为最为高深的正副宗主亲传弟子所居之所。例如琼楼便是传说中修为高耸入云,随时能够破天飞升的三位夫子传道之所,自然也是其亲传弟子的修炼起居之地。
当世七大宗派的正副宗主,每一个都是修为站在人类至高峰上的不世人物。能够成为他们的弟子,是许多修真者想都不敢想的奢望。
端羽是少数几个有这份幻想的人,不过他对自己进入琼楼不抱有任何的希望。毕竟天赋在很大程度上绝对了一个人今后的修行高度。而他念修的天赋,简直只能用庸才来形容。要知道,那些成为各宗派正副宗主亲传弟子的人,无一不是惊才绝艳之人。要是琼楼会收他这么一个七窍只开了两窍的凡胎,那可是天都要翻过来了。
当然,不抱有任何希望不代表没有想法。如果可以,端羽还是很乐意把天翻过来的,实际上他最想做的事就是把天给翻过来。
想归想,要是真有机会进入琼楼,那也是一个月后内院测评完之后的事。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在外院的考试中发挥好,让自己的名字进入经纶院教授们的眼里。被教授们看好,前路也会顺畅些,这是每一个人都知道的秘诀。只是,想要被教授们看好,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在考试中发挥出se,最好能拔得头筹,无疑是一个得到教授们关注的最为开门见山的方法。
外院因为是替大周选育人才和培养艺术界jing英的场所,所以考试的科目众多,有算、经、文、律和策五个必考科目,以及乐棋书画四个必选其一的选考科目。对于出身于王族,从小就接受各种名师一对一高强度教学,又从父母亲处继承了多才多艺细胞的端羽来说,这些都难不倒他。何况他来到丰京的这一个月里还临时抱佛脚地读了众多的大周书籍,以他过目不忘的本事,想要考个好成绩他还是有十足的信心的。
不过,因为只有通过了外院的考试,正式成为外院学子,才有资格参加内院测评,他在考试时还是十分谨慎细致的,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一失足成千古恨。
说起来,这样的规矩历来被很多想要进入经纶院内院却因为文学和才艺实在有限而被拒之门外的修行者诟病,认为内院看不起他们这些“粗人”。但一向以“腹有诗书气自华,方可证得人间道”为教条的经纶内院面对着这些人的不满,始终未曾做出改变。
曾经这些人中有一批人联合到经纶院门前请愿,以绝食抗议,甚至放言要自@焚明志,却只得到了一句“出门左转天策府”。这些人坚持了两天,最后实在是因为饿得不行,于第三天晚上偷偷地全撤了。没有人饿死,也没有人自@焚,他们所干的最大的壮举,便是临走前每人在经纶院的外墙上滋了一泡尿,让经纶院连臭了三天,比他们请愿的时间还多一天。
后来,这件事成了经纶内院学长学姐们每年都要和学弟学妹们说一遍的笑话,以彰显身为经纶内院学子的荣耀和骄傲,而那句“出门左转天策府”也成为了经纶院学生取笑天策府学生的口头禅。
对于端羽这种外来者说,天策府在他心中的地位其实并不比经纶院低。要知道大周立国四百多年,至今仍是唯一一个够格称帝的帝国,所仰仗的可不是每年仅招五个学生的经纶内院,而是虎将骁士辈出的天策府。
“治国经纶院,安邦天策府”的名声可不是瞎吹的,在某些意义上来说天策府才是大周最具有代表xing的修行圣地。但因为琼楼的存在,经纶内院jing英式教育的确培育了不少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以致于天策府的光芒常被经纶院掩盖。
实际上,大周的皇帝有喜欢犯错误的习惯。但因为有经纶院和天策府的存在,这个国家在君主犯糊涂而出现动荡之时总能化险为夷,在波折中始终朝着进步的方向发展。
这也是端羽在落难时,一心想到丰京进入经纶院或者天策府的原因。他非常想知道为什么经纶院和天策府会有如此大的能力和影响力将大周屡次从分崩离析的边缘给挽救回来。
在南唐的时候,端羽对这一个文有经纶院,武有天策府的帝国十分的不满,也十分的羡慕。现在处在大周的都城,用一种普通百姓的方式生活,他看到了这个国家很多肮脏的地方,也看到了更多的闪光点。
比如,他现在正在参加的策考中,那些寒门书生口中朗朗说出的治世之策完全和他曾见识过的南唐进士们纸上谈兵式的策略不同,在接地气之余又不失国本。换句话说,就是非常地符合国情,在满足人民需要的同时也能满足国家的需要。
这说明了这个国家将来的文臣力量在思想深度上要远超于南唐那些喜欢遣词造句浮夸轻慢的书生,这让他非常得不舒服。这就好比两个孩子同时出生,孩子还只会哇哇乱嚎的父母看到别家的孩子已经会叫爸妈,那是一件十分沮丧而又不爽的事。
摆了摆头,将自己从和“策”考无关的思考中挣脱出来,端羽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将视线落在了下一位即将走上台的蓝袍少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