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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林隰缓缓看向无尘，似乎求一个答案：“她是中蛊？”
“约莫如此。”无尘点了点头，心里琢磨的却是另一个想法。
“……”林隰动了动唇，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不过我要跟你说的并不是只有这个，你可曾听说最近苗疆圣女失踪一事？”无尘目光闪过一丝幽光，极快的隐匿不见。
“……”林隰摇了摇头。
“你未曾听闻也不奇怪，估摸消息网这几日也会告知于你。”无尘扬了扬嘴角道：“我也是恰巧路过苗疆听闻此事。”
“苗疆圣女，年仅十六，面如娇花，眉如墨画。喜着红衣，善饲蛊虫，脚带红铃。”无尘看着林隰，一字一字说出一整句话。
“你想说什么？”林隰却是镇定了下来，反而勾着笑意问向无尘。
“那个丫头就是苗疆圣女。”看着笑意不减的林隰，无尘皱了皱眉头：“她留在你身边不安全。”
“无尘，莫要草木皆兵。”林隰笑了笑：“她如今不过一魂魄，能对我做些什么？”
“你也知道苗蛊防不胜防，万一她只是接近你，利用你，你可曾想过结果？”无尘有些怒其不争：“无论你承认不承认，你除了无名庄庄主之外，还有楚隰渊这一身份？”
“我相信笙歌。”林隰对无尘摇了摇头：“她绝不会伤害我。”
“楚隰渊，她究竟对你下了什么蛊让你这么相信她？”无尘脸上有了怒气：“反正她不能留。”
“无尘，你知道我脾气，你若是敢动她，那么我们从此也就莫要相见了。”林隰也沉着脸，看着无尘的目光平淡无奇。
可却是让无尘狠狠一愣，这种眼光，他与他初识时曾见过。
那时，他跟在师傅身边，看着一个满身是血的人被抬进来，断骨之痛，他除了咬着唇瓣，一声未哼。
那个时候，他的目光，就是如此。
坚定不容忽视，眼底还有些冷漠。
后来，他知道，他便是楚国三皇子楚隰渊。
那个被昭告天下死去的皇子。
他约莫，被抛弃了……
认识这么多年，这是第二次看见他这样的目光，为的是一个女孩。
难道说，他与他这么多年的情谊，比不过一个相识不过两月的小丫头么？
“你……”无尘眼底闪过不忿，只是一瞬又变为黯然：“我不对她出手便是。”
“感谢。”林隰面容微缓。
无尘越发心酸：“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无尘，我知道你不赞同。”林隰笑了笑，目光看着遍布繁星的夜空：“但是她对我来说是特别的。”
“无论你信不信，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不想让她离开。”林隰笑了笑：“即便以后她真如你所言，到我身边只是为了利用我，那也等她动手再说。”
无尘绷紧的面容松了松，刚想劝说，却被林隰接下来的话震在原地。
“可是，无尘，就算这个世界所有人都会伤害我，我也相信唯独她不会。”林隰笑得安详而柔和，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幸福不已。
无尘欲言又止，最终叹了一口气无奈道：“你开心就好。”
林隰回了一个笑。
无尘这下是完全没有心思再整理草药，将药筐都摆回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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