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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知微垂下眼,只动了动筷子,回答她,“快吃吧,一会儿回去上班了。”
再等董知微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桌上的电话就响了,接起来就是市场部总监的声音,她与他说到一半,放在桌上的手机也响了,上头显示出的电话号码让她不得不迅速地结束了前一个通话,并且立刻将手机接了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小心翼翼的。
“阿姨,您打电话给我吗?”
袁母的声音在那头响起来,也带着点小心的,像是遇到了非常为难的情况。
她问董知微,“知微,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是不是生阿姨的气?”
就这么一句话,让董知微整张脸都红了。
她从小习惯了扶持父母,最见不得听不得老人难过,更何况袁景瑞的母亲对她一直都是很好的,她喜欢这个直爽的老人,那些在阳光下听她讲袁景瑞少时趣事的日子,是她秘密与快乐的回忆,她觉得自己让老人在电话里说出这句话来,是一种罪过。
愧疚的感觉让董知微立刻开口回答,都忘了要说一些类似于“最近公司太忙”或者“我家里出了些事情让我脱不开身”之类的场面话,直接道,“不是的阿姨,我一直想着您的,您还想喝什么汤吗?我炖汤给您带过来啊。”
袁母就在那头笑了,“就是你这孩子贴心,不要带东西来,今晚就到阿姨家里来吃饭吧,阿姨给你做好吃的。”
董知微愣住,不知不觉重复了一遍,“到家里吃饭?”
袁母肯定地,“是啊,说好了啊,我这就买菜去。”说完就把电话给断了,没留一点时间给董知微拒绝。
董知微第一个反应是,把电话再打回去,说她不能去吃这顿晚饭。
但手指按在回拨键上,她又没有办法再用力下去。
她要拒绝那个老人吗?她还记得电话里传来的第一句话,那老人问她,“知微,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是不是生阿姨的气?”又在得到她的回答之后立刻便高兴起来。
她是喜欢袁景瑞的母亲的,并且希望她高兴,她没想过让那个老人因为某些不必要的误会而难过。
董知微坐在办公桌后,一个人想了一会儿,最后的决定是还是去吧,袁景瑞并不与母亲同住,况且她还知道今晚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宴会要参加,是一些合作公司专门为了预祝他路演成功而设的,以她的经验,这样的场合是必定要持续到深更半夜的,她下班就去袁母那里,就算袁景瑞心血来潮要去看他的母亲,等宴会结束,她早就回家了。
这天下班以后,董知微到点就离开了,让行政部其他人大跌了一把眼镜。
袁景瑞的母亲仍旧住在老城区,并没有因为上次突然遇袭的事情便改变了生活方式,老人是很执拗的一个人,不过袁景瑞也有自己的坚持方式,出事之后他便一直都请了保全人员跟在他母亲身边,明面上被老人拒绝之后又改到了暗里,只是辛苦了那些保全人员,明明干着正经事还要躲躲藏藏,做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啊。
为了节省时间,董知微是叫车去的,一路上都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接近目的地的时候看到路边的水果店,还提早下车了,在水果店里买了些老人爱吃的文旦和樱桃,最后提着两只大塑料袋子走进了弄堂。
她希望自己能让老人高兴,而且她觉得,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之前的那一场误会应该已经不攻自破,不提自散了,
虽然她内心深处,偶尔为之感到不舍与留恋。
她是这么矛盾的一个人,明明有世上最诱惑她最吸引她的放在面前,却蒙住眼睛转过身去,然后又后悔,恨自己不够勇气,有时候贪婪也是一种勇气,她现在已经到了太接近袁景瑞便会受到影响的地步,偶尔他走到她身边来,即使没有看着她或者与她说话,她都会突然想起许多她想要刻意遗忘的片段来,这些片段让她心碎。
董知微这样一路走一路想着,再抬头就已经到了袁母家的门口。她才按了一下门铃门就被打开了,袁母见到她就笑了,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开出一朵花来。
“快进来,闻闻香不香?阿姨烧了红烧肉。”
袁母一直都没有搬离弄堂,至今都住在老式的石库门房子里,袁景瑞拗不过自己的母亲,只好将上下都买下又重新装修,让母亲住得舒服一点。
袁母是独住的,有一个钟点工阿姨每周三次过来帮着打扫,也就是擦擦窗户什么的,老人很爱干净,家里一点灰尘都没有,到处都是亮光光的。
袁母电话里说了要烧好吃的,董知微到的时候,菜果然已经摆满了一桌子。两个人在厨房里的小桌上吃了顿饭,红烧肉确实好吃,董知微就着汤汁不知不觉咽下一大碗饭去,袁母很是高兴,一边不停地给她挟菜一边絮絮叨叨地跟她聊红烧肉的做法。
董知微的母亲眼睛不好,她从小在家是做惯了事情的,说到煮菜很接得上话,两个人就如何煮好一道红烧肉的问题居然就聊了十几分钟,还引申到干烧明虾酱爆鳝以及鱼香茄子煲的最佳做法上,小小的厨房里和乐融融。
袁母说着说着便叹了口气,“还是有个人聊聊天高兴,平时我都一个人吃饭,闷也闷死了。”
董知微安慰道,“袁先生只是太忙了,可他真是很关心你的。”
“我知道,可家里也太冷清了,你看看这房子,到晚上就我一个老太婆睡着,要有几个小孩子跑上跑下,那该多热闹。”
董知微愣住,不知道话题怎么会转到小孩子身上去的。
“知微啊,你爸爸妈妈多大岁数了?”
“我爸六十了,妈妈比爸爸小两岁。”听袁母不再说孩子了,董知微松了口气,立刻回答。
“那他们就不着急?”袁母急着问。
“啊?”董知微被问得只答出一个单音节来。
“你看啊,景瑞都三十老几的人了,你也不小了,你们俩的事情,什么时候能定下来啊?你们不急,我可着急,再过几年我可带不动小孩了,我不主张小孩子找保姆带的啊,谁都没有自家人牢靠,你说是不是?”
董知微慌了,“阿姨,你怎么会想到我跟袁先生……”
“你叫他叫得那么生分干什么?”袁母大皱眉头,然后饭也不吃了,搁下筷子两只手伸上来抓住董知微的手,“你们是不是吵架了?阿姨知道,肯定是他的错,那臭小子从小就不懂哄女孩子,你说,有什么气我替你出。”
“他没有……不不,是我没有……”董知微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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