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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更让我寒心的事情来了。^[]
那日放学时,两个小屁孩支支吾吾的跟我以后上不了学了。魏轩的长姐就要出嫁了,茶馆里劳动力短缺,他得在家里帮忙。而萧致远的父亲被调任外地了,他自然也要跟着去了。
我虽心里难受,却也不能些什么,就把亲自抄写的诗集和成语送给了他们。然后又跟李白送汪伦一样,依依不舍的把他们送回家,只差含泪告别了。
虽然很喜欢这两个小孩,可我不是想为他们而哭,我是想哭我自己。
好不容易稍稍找到了点自己的价值,好不容易服了完颜宗翰那个守旧人。又着手兴奋地操办了那么多事宜,整日穿着男装、涂着黑脸,还弄不弄就过敏,又疼又痒。
可现在呢,一切又如前了。
“怎么如此没精神?”
正低头走路,一双皮靴出现在眼前。我抬头一看,原来是合剌,“没有啊,只是昨晚没睡好而已。”因为心里不太高兴,所以回他话时也是懒洋洋的,但愿他不要介意我的无礼。
合剌淡淡笑:“以后……还是安心呆在府里吧。你如今年岁也大了,该为自己的终身大事作打算了,办私学……到底不是你们女儿家该做的……”
本来就心烦,被他这么一更烦。什么年纪大了,用不着你来提醒,我的终身大事与你有何干?心中猛然一惊,想着这几年合剌对我的态度,秀娥她们都合剌可能喜欢我,不会是真的吧?若真是这样,那他这句话可就不是随口出来的……
不过即便他真有想娶我的心思,完颜宗翰也不会准吧。相较之下,我还宁愿和完颜宗翰在一起。他虽然才华横溢,面如傅粉,但那个叫什么来着,我对他实在不来电。这一款少年,实在不是我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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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终于姗姗来迟,冬日里搭了暖棚保护,院子里的杏花不仅奇迹般的存活了下来,而且已经开了好一阵子,桃花也随后吐出了花蕊。而住进明珠阁快半年,完颜宗翰的妻妾们没有一个来我这儿搅合的,连图克娜的影子都未见着,出乎意料的清净安宁。只是每逢出了明珠阁,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侍卫仆妇们都跟得紧紧的。我也没在路上遇到过其他女人,除了一些下人们外。因为基本上只是走明珠阁到府门之间的一段路,大多时候也是乘轿而行,并不在府邸里其他地方转悠,省得给自己找烦恼。[]~)[]
一日午后和花涟她们挽着竹篮在院子里摘桃花,准备酿成桃花酒,内服外敷均可,皆是美容养颜的法子。相传太平公主的美容秘方便是采撷农历三月三的桃花,阴干研成细末,七月初取乌骨鸡血,与桃花末调和成糊状,用时取适量敷面及其他部位。不过我可做不到用鸡血来敷脸,还是用酒来代替了。
“奴婢莺语,请小娘子安!”
我吓了一跳,莺语怎么来了。回头时她正和玲巧并肩站着,两个人的脸上皆是笑如暖风,“快起来吧,是你家夫人找我有事吗?”莺语道:“是郎君让奴婢过来请小娘子的,柔福帝姬今日一早入了府。”
“真的?”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上前抓住莺语的肩膀,她不停地点头,“是是是,小娘子别摇了,快把莺语给摇晕了。”我朝门外喊了一声,泰阿丹进门请示道:“小娘子有何吩咐?”我道:“快备轿,去盖天大王府里。”
一路上我心里也在犹豫,我和玲巧当年不过一个八岁、一个十一岁。如今快过去五年了,她估摸着也不太能认得出我们了。而且她若是得知曾经备受她喜欢的小宫女、如今成了完颜宗翰的义女,会有何感想?会责备我么?会难过么?唉——真是纠结——
下轿后,发觉子衿在门口等着,她上来执了我手,笑得温婉大方,“郎君在厅中坐着,我带你过去吧。”我点点头,随着她进去,忍不住试探道:“大王是想娶帝姬过门吗?”她含了薄弱的笑意,道:“还不清楚,只是春日浣衣院易染时疫,今年尤其凶猛。郎君不知和她了些什么,把她劝了出来。这位帝姬一向性子倔,不知为何竟愿意出来了。”
我心中微微一动,难道是和我有关?
送我到了前厅,子衿便下去了。宗贤起身相迎,我回头看了一眼子衿的背影,疑惑道:“你们夫妻两个怎么别别扭扭的。”他侧脸笑道:“你多心了。”我还想再,他看着我道:“你不过一个小姑娘,整天把夫妻二字挂在嘴边,可是想嫁人了?”
我嗤笑一声,随即看了一圈,问道:“柔福帝姬呢?”他坐下来道:“在屋里休息,她近来患了咳疾,先前服了药睡下了,这会子怕是没醒。”
“严不严重?”我惊问,去年冬天完颜宗翰她染了风寒,这会又得了咳疾,他们还派人好生照顾着,怎么照顾成这样了,“还好,你不用担心。”着又看我一眼,问:“粘罕知道你来我这儿么?”
我摇摇头,他自从我办学第一日离开会宁后,就还没回来,不然我此刻未必会站在这里,“子衿是你把她劝出来的,怎么劝的?”宗贤淡淡一笑,“哪里是用劝的,是我把她给迷晕了带出来的。[]~)[]”我惊讶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低头喝了一口茶,不紧不慢地:“最近浣衣院时疫蔓延,我怎么能放心她呆在里面,只好出此下策。她醒来后也没什么,只是不愿话。”
看来宗贤还是对柔福有感情的,都过去快四年了,还惦记着她,“你想去看她吗?以前只有一面之缘,而今你又长大了,恐怕她并不记得你吧。”我笑道:“不记得不认得也无妨,只是想见见她。”
过了一会,来了一个丫鬟柔福醒了,我忙从座上站了起来,宗贤吩咐道:“带小娘子过去吧。”
临进门,我有些激动和紧张,看了眼玲巧,她和我表情几乎是一样的。里面忽然传来几声抽泣,我俩急忙推门走了进去。
绕过一座屏风,一着月白色素衣的女子朝内斜靠在床上,听见动静后回过身来,眼角泛着淡淡的泪光,她惊讶的看我一眼,“你是——”
柔福的面色比几年前更加苍白,整张脸削尖而憔悴,愈发显得双眸空洞无神。她本是二十芳华,微垂的眼角却已生出细密的皱眉。我心里一酸,喉咙哽塞,终是忍不住扑至床前,“帝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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