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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三天的功夫,其他门派的人也都到齐了,这一天就是千门会开始之日。
温迟青和方尘霄两个来围观的也都早早就起了,和天恒其他的弟子一道,来到了武斗的擂台周围。
这里早就站满了人,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虽然混乱,却并不吵闹,片刻之后,三个擂台上都上去了比试的各派弟子。
这三场没有天恒的弟子,天恒众人也乐得站在边上先围观。
这一围观,的确是叫人大开了眼界。
三个擂台上的弟子来自各门各派,身法不同,身形或如鬼魅一般缥缈灵动或如沉钟一般巍然不动,破风声,金属铿锵的碰撞声一齐嘶鸣,只来得及看清交锋之时的火花四溅,待回过神来却是满身冷汗。
这要是自己上去,哪里抵挡得了这五花八门的招式?
于是原先有些轻慢,自认为武艺了得的弟子心里再不敢轻视,心头压着重砣,神色也是肃然,目光紧盯着台上的动作,细想着如何去对招,如何能轻巧的拆招,如何险中求胜。
这武斗开始的快,结束却慢,三场结束了两场,还有一场仍旧在打,只是也大概斗不了多久,台上那两位弟子已经显露了疲态,面色也是不自然的潮红,只是眼神仍旧锐利谨慎,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没过多久,蓝衣的武当弟子显了个破绽,落了下风,摔下了擂台。
围观的群众也纷纷松了口气,擦了擦额上的汗。
“寒山派弟子,池简思胜。”
搜肠刮肚了半天,没想起来寒山派的名头,温迟青便有些诧异,自言自语道:“奇怪,这又是哪一方的门派,没听说过,弟子却好生厉害。”
“哥哥,你忘了,你在书上看到过的。”
温迟青更诧异,瞪着眼睛问:“我看到过?”
方尘霄委屈道:“你看到过呀,就药王谷边上那座寒山上的小门小派,没什么名头的。”
温迟青细细想来,似乎的确有这么一个门派,只提过一次寒山,介绍到门派的时候也只是简略的写了创派的先人,门派中的绝技与秘籍,其余便是长篇幅的夸赞寒山隔壁山头的药王谷是如何如何妙手回春起死回生,要不是说明了编者的身份,温迟青简直要怀疑编书的人是药王谷的。
“既是如此,这寒山派经此一会,也算是有些名声了。”
“那算什么呀,哥哥你的剑舞得才好看呢。”方尘霄这话说得很轻,温迟青却听到了,心里也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天下武功,不是好看就能战胜对手的,越花哨的剑法越没什么实际的用处,你这话是夸我还是损我?”
“自然是夸。”
温迟青不说话了,擂台上寒山派的弟子走了下来,经过温迟青和方尘霄的时候状若无意的朝他们看了一眼,他也没怎么在意,只觉得现在人那么多,他和方尘霄说的话也有些不妥,便不再多言。
这么一来,他又突然想到,方尘霄向来不怎么看这些武学功法以及门派介绍的书,平时也都是和他学丹青和习字,如若不是仔细观察着,又怎么会知道他肯定看到过寒山派?
越想越心惊,思及方尘霄的身份,又思及那么几年来他们的感情,温迟青觉得喉咙口被什么东西哽了一下,难上难下,连后面的比试都不想看,转身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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