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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场爱情当作理想,那是她十八岁时候的事了。自那之后,她许下誓言,一生不会再如此愚蠢与天真。
“欢喜优品”很快迎来入驻华华百货的第一个公假日。五一节。三天的小长假,“欢喜优品”的销售额翻了几番。周宝言偷偷对许嘉臻道,“我算是明白什么叫做数钱数到手抽筋了。”
许嘉臻失笑,摇头道,“你这没见过世面的货。”
她不介意他取笑他。他眼里的这些小钱,对于她而言,都是不可小窥的巨款。她看到它们,就像看到了梦想中的房子。
她又雇用了一个人,是个年轻的男孩。男孩名字很好听,叫夏清晨,人也长得很清秀,并不介意站柜台。相反地,他工作得很带劲,嘴也甜,但凡他搭上腔的女孩,没有空手离开的。
周宝言觉得自己拣了块宝,许嘉臻不高兴,“我才是你拣到的宝好不好……”
他在她面前,是越发地没个正经了。她扑上去捏他面孔,哄他,“是啊是啊……”
他越来越频繁地出入霞姨家,最开心的自然是欢喜,几乎就是许嘉臻的跟屁虫。林海峰冷眼旁观,一日便趁周宝言出门去超市,攥着许嘉臻拖到了楼下,手指戳到他额上,“你说,你想怎么样?”
许嘉臻拂开他手,瞥他一眼,淡淡地道,“什么怎么样?”
林海峰低声道,“她是我妹妹,这些年,她够苦的了,我绝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许嘉臻凝视着他,平心静气地道,“我也是这么想。”
林海峰突然暴怒,揪住了他衣领,“你不能给她想要的幸福!”
许嘉臻不动声色,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林海峰的眼神黯了一黯,“你们这种人,哪里懂得爱人……”
许嘉臻正色道,“不,你错了。”他停顿一下,继续道,“她不是不懂爱人,她只是不爱你了。你到现在还耿耿于怀。”
林海峰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松开手。许嘉臻取出烟,递一支给他,又啪地打着火机,凑过去给他。他就着他的手燃上烟,深吸一口,良久才吐出修长烟圈。
“她并不快乐……”他低声道。
许嘉臻道,“是她自己选的。”他白了他一眼,“你不能迁怒于我。她是她,我是我。再说了,我表姐她,确是很爱模栩宇。痛苦或者快乐,她愿意。”
周宝言拎着购物袋出现在他俩面前,奇怪地问,“太阳这么大,你们俩站在这干嘛?”
两男人异口同声地道,“乘凉!”
不几日,林海峰与许嘉涅的公司正式成立,两人便在公司旁租了小公寓,一时间便忙碌起来,一月不见一次人影。周宝言忍耐不住,电话打过去就喝问,“这世界的钱能赚得完吗?你可只有一个妈妈和一个妹妹!”
从此林海峰便固定周六回家一趟,买菜,亲自下厨,陪欢喜下五子棋,听霞姨念叨让他赶紧娶妻生子……
周宝言常常想,如果生活能这么下去就好了。不用大富大贵,不要大喜大悲,就这样,就这样下去就好。
其实偶尔碰到许嘉涅,周宝言还是有些羞赧,他劝告过她的,但她没有听进耳里。大概看穿她心思,许嘉涅反过来安慰她,“听说我哥宁死不屈……”
周宝言啼笑皆非。这孩子,他有没有听说过,胳膊拗不过大腿,鸡蛋碰不过石头这些古话?
许嘉臻走过揽住她的肩,“在说什么?”
周宝言道,“说你坏话。”
许嘉臻冲许嘉涅挥挥拳头,“他敢!仔细他皮子!”
周宝言瞪着他,“我怎么从不知道你这么暴力?”
许嘉臻有些惊奇,“从小都打惯了的,你要反对,嘉涅还不肯呢!”
许嘉涅嘿嘿干笑两声,“放心放心,宝言姐,我哥他从来都只打雷不下雨……”
因为宝言说不想出门,许嘉臻便去超市采购大包小包,晚上两人自己动手煮小火锅,许嘉臻甚至买来两张同款不同色围裙,一人戴上一张。许嘉臻很满意,“咱俩这造型很配。”
他比周宝言更像大厨,手执菜刀,对周宝言颐指气使,“剥葱……快点快点,给我弄点水来……”
厨房被两人弄得一蹋糊涂。
朱眉眉打来电话,“宝言,听说你男人要订婚了?”
周宝言心里头咯噔一下,“谁说的?”
“无风不起浪。你当心点儿。”
周宝言道,“你少来担心我,你那个才是危险品。”
朱眉眉道,“不劳操心了。我们俩分了。”
“真的?”
“真的。”
“那又不见找我喝茶庆祝?”
“那你不是忙嘛……再说了,我也忙……”
细算起来,两人竟有快二十天没碰面了,上次录制节目,因为要将就某号男嘉宾,节目组特意一连录制了两期节目,节目录制结束,她俩就一直没见过面。
周宝言觉得有点抱歉,像是自己重色轻友了,于是赶紧说:“明天出来逛逛?”
朱眉眉道,“后天吧,后天我有空。”
“好。”
许嘉臻拿着削好的苹果凑近来,问,“谁啊?”
周宝言收了线,说道,“关你什么事,管的倒挺宽。”
许嘉臻扬扬眉,“呀呀呀,最近脾气见涨啊。”他在她嘴上啄了啄,“不许翘嘴巴。”
她看着他,想起刚才朱眉眉说的,“……你男人要订婚了……”心头阵阵酸楚。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订婚对象不会是她。而她,连质问他的勇气都没有。
他发觉了她的异常,伸手摸摸她面孔,“怎么了?”
她垂下眼脸,掩饰地道,“今天特别累。”
他把她摁坐到沙发上,“来,我帮你捏捏肩……”
她不肯,“不要不要……”
她还不知道他,说是捏捏肩,捏着捏着就得寸进迟起来,他嬉皮笑脸的,她又不忍心拒绝他……但总在最后关头,她总犹豫,而他像是十分了解她的心思,每每也总临时刹住车,温柔地在她唇上亲吻,“我会等你……”
她眼眶便有点发热,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不喜欢他,偏偏却不能放任自己的身体,随了他去。她悲哀地发觉,与他恣意放纵的那一夜,如今倒成了她的心病,她不愿意承认,而心底里却始终担忧,他会因此存心轻视之心。
五月的天气已稍嫌炎热,更何况还吃着小火锅,周宝言的额上渗出细密汗珠来。
许嘉臻道,“宝言,太热了,我想脱衣服……”
周宝言眨着眼睛,“脱呗。”
许嘉臻道,“但是太不公平了,除非你也脱……”他狡猾地看着她。
她刷地红了脸,白他一眼,“你倒想得美!”
许嘉臻笑,“明天我找人来帮你装空调。”
周宝言立刻拒绝,“不用。”
许嘉臻道,“你的意思是,你选择脱衣服?以后一进家门,我们就袒呈相对?”
周宝言噎了一下,倔强地道,“反正我不要你装!”
许嘉臻道,“你就当给我面子……有钱人的烦恼,就是送钱给别人花别人都不肯……”
周宝言忍不住失笑,许嘉臻凑上来,轻轻亲吻她耳垂,“好了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她偏一偏脑袋,“好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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