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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北河市位于我国黑龙江省,同苏联接壤的一个地区,是个地级市,由于地处偏远,人口总数很少,只相当于一个大城市中一个区的人口,在此驻边的是b团,隶属于r军的某红军师。北靖河是靖北河市下辖的一个县。b团的四连在此驻防。北靖河县行政面积有几百公里,与苏联的小城只有一河之隔,人口不足十万。老百姓主要的生产方式就是种大豆和玉米,种植一些蘑菇木耳一类的经济作物。还有些人是靠打猎为主,打一些野味去国家的野味收购商店去卖。
郭开山跟着四连来人从新兵连来到了连部,好家伙,这哪里是连部,苏式的小楼一个挨着一个,连队的文书和他说,这原来是北满铁路公司的办公处,解放后就归部队了,所以四连的连部就在此地。四连虽说是一个连,其实它的任务很重要,它是负责整个北靖河县几百公里长的边境线。四连配有一个连部,一个汽车班,一个炊事班,54个哨所,大约有近三百人,说它有一个营也不为过。文书说我们连没有排的建制,因为有一半的人是在哨所里站哨,其它的是机动部队,全是以班为单位的,我们这只有连长,指导员,副连长,副指导员和司务长是干部,没有排的单位自然也就没有排长了。
郭开山是分到这个连唯一的新兵,长期以来由于部队的需要,四连是一支以志愿兵为主的单位。因为它每个哨所只有二到三名士兵在把守,要是几年就退伍了,对当地还没有熟悉情况就走了,不适合管理。郭开山先见了指导员,指导员拍了拍郭开山的肩膀,“我马上就要调走了,小郭你去连长那里等着安排工作吧”。郭开山迷糊了才见第一回指导员就要走了呀。
郭开山跟着文书到了连长办公室,连长没在他就在那里等着。等了大约一小时,只听得外边吉普车的声音,连长从外边走了过来,看了看郭开山。“才到呀,这样吧,你先在连部当个通讯员,以后再分配你别的工作,文书,带他去宿舍”。
文书带着郭开山来到了宿舍,这哪里是宿舍呀,这就是别墅,苏式的别墅真的太漂亮了,高高的屋顶在a城是没见过的。五六十年的建筑仿佛是新的一样,说明经常对房子进行粉刷。这幢小楼住着包括郭开山一共四个人,然而他有差不多近十个房间,住着分别是文书,卫生员,通讯员和郭开山,通讯员也要调走了,所以暂时由郭开山替他的位置。
晚上开饭了,文书带着郭开山走进食堂。这是个小礼堂,原来是苏联人的教堂一类的东西。很大很宽敞,只是没见到几个人吃饭,文书对郭开山进行了讲解,“由于我们连队人太分散,大家的吃饭时间也不太一样,谁来谁吃,没有规定可言”。
晚饭很丰盛,炖牛肉,大列巴和米饭,想吃哪个吃哪个,战备盆里有的是菜,真的是不一样呀,这和新兵连比真是天上地下呀!
文书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我们天天吃这个,军用罐头有的是,象什么德州扒鸡,道口香鸡,午餐肉啥的有的是,就是没青菜呵呵,这地方冬天的青菜太少了,我们冬储的白菜萝卜都要运到山上给哨所的人吃,所以我们只能吃这个了”。
郭开山没听懂文书说的什么,他只是眼看着面前的肉来的,文书和他说吃吧,想吃多少吃多少,郭开山眼都红了,吃了好几碗的肉,主食倒没吃多少。然而文书和没事人一样,“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时间长了你就不这样了”。
通讯员的任务平时就是接个电话,送送信,送送报纸和跑跑腿。大多数时间都很闲,在连部也不训练,郭开山看着cao场上机动班的战友在训练,自个心里痒痒的。我才是新兵呀,这么待法别说提干了,转志愿兵的机会都没有。于是他找到了连长说要找一个锻炼人的地方去工作。连长说你才来几天呀,路都没认熟就想干别的呀,待着吧,干好本职工作,以后有用你的地方。要是闲了去炊事班帮厨去,整的无鸡溜瘦的,吗的小心老子踢你。
四连的连长可不是一般的人,他的父亲是开国的少将,响当当的军长,四连连长六十年代就授了大尉的军衔。特殊时期初期他还是b团的参谋长,后来老爷子下放了,让人关起来了,四连长也吃了瓜落,降职在四连当了连长。由于这是个苦地方没有人爱去,所以首长让他去也是看他能镇得住这全连的志愿兵。
郭开山有空就去炊事班帮厨,还学会做了不少的菜。由于他人小勤快,大家都对他很好,司务长老张更是在连长面前总说他的好处。
这天,连长接了个电话,七号哨所的一个去年入伍的兵跑了,马上带着三四个人开着吉普车去寻找,结果在靖北河的火车站找到了他。晚上连部开了有近百人参加的批斗大会。大会在mao主席是我心中的红太阳的歌声中召开。
连长喊了了一声:“把给四连抹黑的罪人带上来”。这时从会场外边由两个战士飞机式押着一个没带帽子的士兵走了过来,他叫于康,去年入伍的兵,在部队的称呼叫“二年兵”,不老也不新罢了。于康被押在一个很小的桌上边做飞机式。指导员云云说了他的过错,接下来是各班的发言人挨个的对于康进行批判,最后连队党委(由于全连百分之九十全是党员志愿兵,所以上级给四连定的是党委)决定开除他的军籍,潜返回地方处置。真的很重,重是因为他是特殊的xing质造成的,要是不用重典的话还会有后来人,接着有人给于康带了脚镣,押上了吉普车。副连长随车开往了于康的家乡。
隔天连长找郭开山谈话说:“小郭你不是想锻炼一下吗,去七号哨所吧。你怕不怕呀,敢不敢去”。郭开山不加思索的回答说:“服从组织分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