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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两天,童卫华和韩蝶儿母女二人都是以泪洗脸,唯一不同的就是童卫华哭得很大声,韩蝶儿哭的时候,却不出声。无论大家怎么安慰都没有用,而且像这种事情,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发生了这种事,张启也不去培训学院混曰子,呆在家里练功顺便预防这一对母女干出什么傻事。
这一天晚上,大家又是安慰无果,童卫华呆在房间里看丈夫的照片哭,韩蝶儿坐在后院的草地上看着星星哭。
张启看着这单薄的身影,决定豁出去用自己的经历来安慰小姑娘,走到院子里,坐到韩蝶儿身边。
在张启斟酌着语言想要出声的时候,韩蝶儿先开口了,只见她挂着两条泪痕的脸庞,嘴巴中央抿住一条直线,嘴角两边微微翘起,在两道并不明显的笑纹下面各自露出一个好看的小酒窝,用略微沙哑的声音对张启说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爸爸经常说,我这样笑起来最好看,以前查出自己的病的时候,我经常想着,如果有一天我要去了,我就这样笑给他看,给他留个最美的最后一面。你说我明天去接爸爸的时候,这样笑,他会开心吗?”
“恩,那个,应该会吧。”张启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这问题,干巴巴的附和了一句,接着就直想拍自己脑袋,这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让张启意外的是,韩蝶儿这个时候似乎不需要他安慰了,一直保持着那个笑容,又说道:“那我就这样子去见他!”
若是平时,张启会觉得韩蝶儿这个笑容很美,但是在这种时候,张启却要在这个美字前面加一个字,凄字,凄美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张启发现自己斟酌好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心里堵着,就像憋气很久的人想要狠狠的呼吸一把的感觉。
长长的呼了一口气,张启到最后只能说:“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心里决定了要帮这个小姑娘一把,最少,搜魂术能找出凶手。
“为什么?”韩蝶儿问,“我们非亲非故的。”
“同住一个屋檐下,这种事也需要一个男人,”张启寻找着理由,说:“刚好,我没事做。”
“谢谢你,张警官,你是个好人。”韩蝶儿由衷的说道,“帮我治病,帮我这么多。”
“呃。”这治病一说,让张启尴尬了,当初是想看看运用真气能不能帮韩蝶儿疗伤,可惜张大侠打架厉害,疗伤什么的也还能靠真气混饭吃,像白血病这种东西,还真不是他玩得转的,找了个气功治疗的名头,也只是尴尬了几天。
韩蝶儿的父亲是孤儿,退伍军人,住的地方也没有什么亲戚,张启陪着这一对母女回到了华异市东面的安山村,等会就有人会把韩蝶儿父亲韩豫志的遗体送回来。
上午10点多,就有一辆绿色的卡车开到安山村韩家前面,从车上走下来四个东方大汉,沉默的抬着灵柩,一步一步走向韩蝶儿和童卫华。
看到这四个人,张启眼睛一凝,在中国,抬棺是功德,但是据他了解,现代人若非亲朋好友或者很尊重死者,大家都当晦气,这几个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政*府派过来帮忙料理后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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