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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炎看着脚底瘦小晕厥的女人,嘴角抿起鄙夷阴冷的笑。他把爱纯扛在肩上后向前走,走到躺了两个男人的地方,他把爱纯放下,再用手把地上厚厚的枯叶和泥土扒开,逐渐露出生锈的铁门,打开铁门,将昏迷的三人逐一托运进去。
爱纯在昏黄的光线里醒来,嘴里被人塞了东西,说不出话,环顾四周,在她右边不远处,杨员外和院长皆被绳子捆住,嘴里同样塞了东西。而对面,是一张石床,一个男孩寸缕未着以俯卧的姿势躺在上面,他的双手向后绑着,左右两脚分别绑在石床下面两侧,他的脖子也被一根绳子套住,绳子的另一端穿过石床上面的吊环,圆形吊环将绳子分成两段。
“唔唔唔……”爱纯闻声向左边看去,阴影里居然还有两个人!
眯着眼仔细地看,他们身形很小,也是毫无衣物遮盖,若是不出所料,这二人就是何大力和包郎。
“你们不是很想知道我是怎么对待这群孩子的么?”郑炎举起杀猪刀从黑暗里犹如丢失灵魂的躯壳缓缓走出来。
他用刀的两面在上官忆阳伤痕累累的皮肤上摩擦,仿佛陷入了幻想中,面色苍白无血色,双眼却异常明亮。
他突然跳上去,骑在上官忆阳后面,猛地拉住吊环后的另一头绳子,上官忆阳脖子后仰,惨烈地叫出声。
杨员外和上官宫卿皆从喉咙里发出愤怒的嘶吼,何大力和包郎不停地哭叫,爱纯从未亲眼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先是震惊当场,然后也跟着杨员外和上官宫卿怒吼起来,一时间整个地窖都是惨烈混乱的“唔唔”声。
“闭嘴!”郑炎双目赤红,怒吼道,随即他的嘴角又浮现出阴冷亢奋的笑,他说,“我怎么舍得让他这么容易地死去?”
他握着绳子转头看向杨昭雄,“这是你教我的。只有在快要窒息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我们才能感受到肉(rouyu)欲赐予灵魂最极致的愉悦。你教我的每一字每一句我都记下了,我并不是在害他们啊,我用绳子扼住他们的脖子,就是想让他们一遍又一遍感受这极致的欢愉,可是他们的声音太大太吵太闹,吓坏了我,我忍不住,使劲地对他们,用力地拉住绳子,声音停止了……我坐在他们身上等待他们身体渐渐冰冷,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们都是愚蠢的恶魔,我得帮助他们啊,我不能让他们下地狱还做恶魔,所以我慈悲地割去了他们罪恶的部分,将它们通通焚化。”
郑炎跳下来,走到杨昭雄面前,将他嘴巴里的东西抽出来,然后举刀贴着二人脖子上轻轻滑过。
“昭雄,我一向对你很好,这回我让你先做选择,选他,我就一刀割了他的脖子,我让你活着出去,选你自己,我就割了你的脖子,再把他的脖子也割了,我不会把你们埋在一起,不会让你们做鬼也在一起。”
杨昭雄:“小炎,都是我的错,你不要再错下去了,收手吧。”
郑炎;:“你装什么啊杨昭雄!今日所有发生的一切都是从你开始的!我十三岁那年父母双亡,你收养我做干儿子,我以为自此有依有靠,可是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了你说的大好前途,我认命,外人面前我是你的干儿子,实际我是你杨昭雄背地里养着的男人……更罪恶的是,我渐渐发现,我爱你爱到超乎所有,我为了不离开你,放弃进京赶考的机会,宁愿困在藏书阁里每天做点打杂的活儿,这十多年来,你从来没停止在我面前提起他,你总说你们上学时的趣事,你说那时你就认定要照顾他一辈子,他那时才六岁啊。
我认命,我以为只要他不在你面前出现,就算你心里最爱的人是他,我也心甘情愿跟随你,可是万万没想到,突然有一天他回来了,就在书院里我看见你们抱在一起,那晚我们大吵一架,你脱口而出,当年选中我是因为在我身上看到了他的影子,你忍不住要拥有我,我就像是你冷漠岁月里的补偿,你把我当做是他的替代品。
我曾很喜欢看你把什么话都对我说的样子,我觉得很满足,因为昭雄你是如此信任我,可是我讨厌看你说起他时再装不下我的眼神,时间越长你越是怀念从前,你从来不顾忌我的感受。现在你又拥有他了,你不要我了,每当夜深人静,我面对冰冷的床沿,我控制不住地想你,可是我知道我已经彻底失去了你。昭雄,那些孩子都是为你死的!
小翔是我第一个目标。他是你的远房侄子,眉毛眼睛和你长得特别像,他经常来藏书阁,笑容总是挂在嘴边,我很喜欢他。那天我在书院见到你,我欣喜地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哄我几句,我们又能回到以前,可是你要见的人却是他,我站在树林里最后一次为你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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