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骓路道:“怎么,笨还不许人说了?这儿是你的地盘,别人到了你的地盘上,还不得什么都听你的?你将那些人安排一个虚职,只挂名,没有任何实权。↖,再用美色钱财诱惑他们,让他们沉迷在酒色之间,甚至可以考虑将他们收入自己麾下。这么一来,不但让朝廷安心,也绝不会被束住手脚,有什么不好的?”
稚绮更是愤怒,说道:“美色?你的意思是,叫我,叫我这个公主殿下去勾引他们?”
骓路头疼不已,说道:“你愿意亲自出马,再好不过。天底下又不止你一个女人,有姿色的女子何止千万?随便安排几个忠诚的去勾引不就行了?”
稚绮不蠢,妖兽攻城时,她敏锐的把握到了骓路计划的核心,但她是堂堂正正的人,从来不用这种阴谋诡计,也从不往这方面想。
这时候顺着骓路的思路细细一想,顿时豁然开朗,她说道:“用这等下作计策,是不是不太好?”
骓路奇道:“下作?哪里下作了?”
稚绮道:“先是欺瞒朝廷、阳奉阴违,再是美色勾引、钱财诱惑,不下作么?”
骓路大惑不解,说道:“这算什么?计谋不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么?”
稚绮道:“刚不可久,柔不可守,奇不可胜正。你的计划看着很完美,但真能顺利施展吗?”
骓路道:“请殿下指教。”
稚绮思索片刻,说道:“我父皇派来的人想必是精干人才,安排他们一个虚职,他们难道甘愿?用美色钱财收买,真的能奏效?”
骓路道:“这里面的操作自然是不能少,但大前提是不会错的。他们派来的人,如果忠诚于鸟洲,怎么会不想收复天权?既然想收复天权,就和我们同道,说起来必定格外容易。”
稚绮问道:“要是不忠于鸟洲呢?”
骓路笑道:“不忠于鸟洲,办事怎么会恪尽职守?他恨不得得个闲差,要是还有美女金银,那是最好不过。这样的人,不容易收买么?”
稚绮恍然大悟,她看了骓路几眼,说道:“这事谋划多久了?”
骓路道:“要是谋划许久,我就不会说得这么空泛,早拿出一个详细方案给你了。”
稚绮捡起毛笔,说道:“我真庆幸华洲骓元帅将你丢在了海里,你要是成为对头,也太可怕了。”
骓路道:“骓风丝毫不弱于我,不然我怎么会被丢到海里?”
稚绮道:“本想留你吃晚饭,你对我这么无礼,我不想请你吃了。”
骓路道:“我稀罕么?走了!”
稚绮又惊又怒,眼睁睁看着他离去。
骓路出了公主府,门口一守卫拦住他,说道:“骓使者,刚刚一红袍术士请你前去,说是他师傅想见你。”
骓路一愣,问道:“是谁?”
守卫道:“他没说名字,只是说您会明白的。”
骓路一想,红袍术士,又是他师傅召见,想必是东风谷和木不正,便道:“我知道了,现在就去。”
骓路改道而行,身影消失在路尽头。木不正的小屋的确偏僻,骓路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堪堪看到竹林。
他闲庭信步,走入竹林之中,四下幽静,忽有一阵大风从背后吹来。这风如此之大,甚至将骓路的衣袍吹的猎猎发响,骓路一愣,猛地发现了诡异之处!
如此大风,四周竹叶却仍不摇不晃,这阵风单单针对了他!
“小心!”
在露米娅的呼喊声中,骓路仓惶抬步,下一秒,他的后脑便遭到重击,他闷哼一声,昏迷过去。
有一老者持剑而立,看着昏迷的骓路。他身后现出一红袍术士,说道:“师尊好身手。”
老者道:“他身无灵气,我要是还不能得手,岂不是污了神术师之名?”
又有数人上前,一言不发的将骓路装入麻袋,杠在肩上走远。
骓路就此在改命堂消失,再无一丝音讯。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稚绮。今天早上,稚绮发现骓路没来请安,怒气冲冲的赶到山慈的小楼,打算好好教训骓路这个不识抬举的小子,却发现骓路不在楼中。
青鸟等人大惊,稚绮问遍侍卫,从一守卫口中得知,骓路被一不肯透露姓名红袍术士请去和他师傅见面,青鸟闻言,说道:“东风谷和木不正?”
稚绮急召东风谷,那守卫一看,却茫然摇头,说道:“不是这位,那位红袍术士没东风谷术士高,体形也稍胖一些,长相更是不同。”
青鸟闻言,顿时浑身冰凉,不由得联想到小山村要追拿骓路的华洲奇术师。
过了片刻,又有斥候来报,昨天深夜,有人在城外五里处看到几个行踪可疑之人,扛着一个麻袋一样的物件,朝北去了。
朝北,华洲不正在北边么?
众人做不得声,青鸟咬牙站起,拔足就往外去。稚绮忙道:“青鸟!不可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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