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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给我留吃的啦,我回来会很晚估计就要累的睡着了。”
丽诺尔轻轻的关上沃恩百货商店的门,转过头来用力裹了裹身上的毛皮大衣,今天的丁弗斯城果然温度好低,连风也不再如前几日那样温柔。
今天的丁弗斯城可是和天气一样冷清,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所有的商铺全部关闭。但是每家每户的窗户都泛着温暖的橘色光芒,伴随着大人与小孩的欢笑。
丽诺尔想了想丁弗斯城市政大厅的位置,用力的在手上哈了一口气然后搓了搓,让全身暖和起来,随后顺着日落大道向东,前往了格林菲尔区。
“没事做吗?”克里福德在宴会厅的仓库清点完账目,走到了宴会厅的鸡尾酒吧台前。
薇儿身穿一身宽松的象牙扣丝绸衬衣,将袖子挽上小臂,左手上还戴上了几串透明水晶做的手链。丝绸衬衣的顶部扣子随意地系着,内衣的肩带都有些若隐若现,脖颈上戴了一条黑色棉线穿起来的像是一把带有七翼的剑,但是是用黑灰色金属锻造而成的项链。下半身则是一条黑色的厚纱百褶裙,黑色的丝袜搭配锃亮的小皮鞋。虽然今天是个正式场合,但是薇儿还是没有忘记戴她的贝雷帽,今天的贝雷帽上倒是多了个建筑师酒吧的胸针。
“你不也是,闲的要死。”薇儿正背靠在吧台上,双腿伸直,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白色的烟卷,百无聊赖的看着舞池内格林弗里酒店的管弦乐手们正在进行紧张的最后排练。
“不愧是专业的酒店啊,格林弗里酒店来的这群小伙子能干的程度超过我的想象了,我都想把他们招到普罗维登斯商会当水手了,”克里福德来到薇儿身边,以同样的姿势背靠在吧台上,“来根烟?”
“哪有问女人要烟的,真不像话,”薇儿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从衬衣宽大的口袋里拿出银质烟盒,磕了一下甩出一根来丢给了克里福德,“外套不错,你看起来才像管事儿的。”
本来薇儿给克里福德准备的是和丽诺尔一样灰色衬衣和黑色马甲,他的建筑师酒吧的别针名牌也和他人不一样,是领带的夹扣。但是克里福德擅自加了一件带着哑光花纹的西装外套,还是采用的船长服那样的宽肩样式,结合克里福德的高大身材和一头顺滑向后梳去的黑发,小胡子也换成了薄薄的一层络腮胡,这种成熟的非凡气质倒是让他看起来更像建筑师酒吧的老板。
克里福德将烟卷叼在口中,偏头用吧台上的香薰蜡烛点燃了烟卷,猛嘬了一口后缓缓地说:
“我之前是赫尔墨斯的船长,虽然名气不大,但是从他们那里要一件看起来比较名贵的衣服还是可以的,”随后他咂巴了一下自己的嘴,体会了一下烟气的味道,“你往烟叶里加了什么?味道还挺奇怪的。”
“我自己卷的,加了薄荷碎,我说克里福德副经理,你今天身上的香水味都快把吧台里威士忌的橡木桶味给盖住了。”
“你不也是,今天不但没戴眼镜还化了点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比较不拘小节的女人呢。”
“你少来,当心我扣你工资。”
“哈哈,”克里福德笑了一声,又吸了一口烟缓缓地道,“我光是从零开始把商会建起来就花了接近10年,你看起来年龄也不大,也就和小丽差不多?你究竟是是怎么把建筑师酒吧发展到现在的,而且看起来还和丁弗斯城的国教审判庭,商会还有枢密院有这样的关系……实在是匪夷所思。”
“喔,”薇儿掸了掸烟灰,“我说我会俘获人心的魔法,你信吗?”
“不信,你只从姿色这方面就可以俘获人心了。”克里福德摇摇头道。
“我说,你们四五十岁的风流老水手说话都这样吗?”薇儿无语的皱着眉头看向克里福德道,随即吐了一口烟,对着克里福德问道:
“我倒是有个问题想问问你,还困扰了我挺久的。”
克里福德晃了晃自己的左手,对薇儿表示了个请的手势道:
“但问无妨。”
“普罗维登斯商会虽然不大,好歹是个正儿八经的商会,你一个好好的商会会长不当,怎么变成了小丽的家臣一样的,在丁弗斯城混的这么惨。”
“严格来说倒是没什么问题,我就是汉弗雷斯家族的家臣,”克里福德没有看着薇儿,闷闷的抽着烟道,“我在小丽父亲的葬礼上许下了誓言,要负责保护小丽的安全,将她带到凛冬山的学院去……小丽在那场葬礼上遭受了很不公正的对待,也经历了很多,就算是我也无法承受的事情。”
“是菲尔·温德林,对吧?”薇儿面不改色的抽了一口烟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克里福德突然浑身一颤,在宅邸内发生的事情应该只有血色葬礼的几位幸存者,而且他们都是罗斯林的贵族,薇儿绝无可能知晓这些事。
“我现在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了,克里福德先生,”薇儿歪着头看着克里福德道,克里福德有些惊惧地看着她,她的眼神就像一只狡猾的猫,眼中的些许紫色更显妖异,克里福德纵使人生中阅人无数,此时此刻也是完全看不透这个灰发的少女了。
“我能把建筑师开到现在,是因为我有自己的情报途径,就算是丁弗斯的审判庭和枢密院我都有资格讨价还价,此外,我还知道丽诺尔卷入了烙印战争,她去凛冬山的目的,某种意义上是为了逃亡吧。”
克里福德本身就有些被吓到,但是当薇儿说出了烙印战争四个字的时候,他承认自己已经完完全全被薇儿震撼了。
“……没错。”
见到克里福德的反应,薇儿彻底打消了对丽诺尔身份的疑虑,确定了丽诺尔是烙印的持有者,她收起邪魅的眼神笑了笑,重重锤了一下克里福德的左手臂道:
“别担心,我跟你们是一伙儿的,等今天结束了我就准备送你们去凛冬山。”
“可是我不敢相信你,薇儿莱蒂·卡斯蒂利亚,”克里福德屏气凝神,严肃的说,“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计划什么,又从哪里得到这么多普通人,哪怕是审判庭,国教教会,枢密院都无法得知的秘密的,烙印战争在斯托利亚的保密程度我还是知道的,我要保证丽诺尔的而安全,甚至到现在我都不敢向丽诺尔说明一切……”
“我如果有任何坏心眼的话,你觉得小丽还能活到今天吗?”薇儿将烟头在烟灰缸里掐灭道,“倒是确实有人让我找其他的烙印持有者,而且出价很高。”
“那你为什么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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