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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初桑余还并未在意,但是这声音像是人声,这就不得不引起人的好奇了。要知道桑余现在所处的位置,上不接苍穹,下不挨坤舆,除了自己,哪来旁人?难不成是听错了?姜珏身子顿住,侧耳仔细来听。
声音杳杳随风而至,确实是人声,并且隐约间好像是在呼唤什么?应该是人名。难道朝元峰上谁又不见了?
桑余有些自嘲的笑了笑,然后纵身一跃,轻轻的落在了金背大鹏的窝旁。它抬了下头,见是桑余,理都没理又趴了下去,不知为何,桑余心头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不知道它一天到晚的都窝在窝里会不会蜕成不会飞的禽鸟,如果真是那样,那注定一辈子被猫犬之辈欺负了。
至少桑余是不甘的,他心中的目的很明确。但是眼下,再有什么一血前仇的宏图大志都只能暂时放在一旁,喂饱腹中三寸饥肠才是关键。即便桑余不是非常明显,但金背大鹏是少不了的。
晌午时桑余喝了些兽血,那是大鹏鸟捕来的野兔,此时尸体正挂在树杈上。看着这只野兔,桑余不知为何的就想到了烤兔肉的香味来。记得年幼时,他可没少在临湘郡外的山里去捉过野味,那时候谢老三的姐姐还未出嫁,所以谢老三每次回去,都会偷偷的带上一只兔腿。
谢老三一直以为桑余他们不知道,桑余只是重那哥们儿义气,懒得拆穿罢了,因为桑余始终认为,这谢老三好色贪财,再怎么,也算是自己哥们儿。
但没想到就是这个哥们儿,为了他自己的前程害了桑余母亲性命。
伤心的旧事就像是眼缝里的光,任凭你闭多紧,它都有隙可乘。桑余摇了摇头,努力的把这些事情甩出脑外,可是越甩,越是清晰。
“也许做点别的事情,可以暂时转移注意力吧。”桑余看着手中的野兔,想着金背大鹏应当吃惯了生肉,不如让它尝尝烤肉的香味如何。
如果要烤肉的话,就得要柴火,桑但是余不担心这些,他头痛的却是这壁立千仞的悬崖如同竖镜,哪来生火的地方?而脚下的青翠苍松又是木头,即便是桑余忍心,只怕是兔肉还没烤熟,树干就烧折了吧。
反正金背大鹏鸟附近的苍松是动不得的,桑余几个起落,来到了脚下的一棵苍松的树杈上。如要下山。附近还有一颗,所以桑余也无须顾忌。
他先在各处的树枝上搜罗些干了的松枝,然后来到树根处,左手抓起一把松叶,右手抽出背后的血锏,碰的一下就砸在山壁的青石上,就在这一刹间火星四起,纷纷溅落在下面的松叶上,先是腾起了一阵青烟,桑余凑过去轻轻呼了口气,一道火舌腾地跳了起来。
“虽说不常做饭,但好在也没生疏。”看见火苗生气,桑余把它轻轻的放在树杈上,感觉着火苗带来的温暖,心底多了一丝欢欣,这是他自小家里生火时习来的技巧,幸亏还没有生疏,只不过那时用火石比较多,而且桑余很不喜欢生活做饭,所以每次桑母就会恼他,说桑余不学着,以后她走了可怎么办。
桑余总以为,母亲应当长命百岁的才对,所以小的时候与他们在街头厮混的时候从来不顾及母亲的感受,直到有一天,那天桑母的眼疾突发,不能视物,桑余才猛然发现老人家的双鬓早就斑白,从此决定安分守己,才上集市上去卖梨。
可梨没卖几日,不信的事情就这样接踵而至,子欲养,而亲不待。桑余此刻终于能体会到苦处了。
酸楚的感觉在心底泛起,仇恨就谁之而来。酸楚悔恨多一分,仇恨与力量与此倍增。
因为没有水,所以兔肉并没有洗干净,只是拔了毛,用手硬生生的从脖子处的伤口开始,将皮肉撕开,这样才能掏干净内脏,桑余也顾不得满手的鲜血,只顾着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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