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今夜歌曲),接着再看更方便。
隔日正午。
家派比试初次推选名单已然公示。
遒劲黑字,明晃晃地嵌在洗心殿口的告示栏里。
午膳后络绎不绝的雪青色人影,熙熙攘攘,人头挨挤得像粘块年糕,简直把窄窄的告示栏围得水泄不通。
几乎是水涨船高的嘈杂之声。
然而即使粘块年糕似的人群,他苗泠泠也能变着法儿带晋柳儿钻进去。
无非靠着见缝插针的计谋和摸人屁股搔人胳肢窝的卑劣伎俩。
“哎哎,苗大哥你慢点,我快被挤死了!”晋柳儿被苗泠泠紧拉着,二人之间不知隔了多少个蜂拥而上的人。饶是如此,苗泠泠只顾一个劲儿地拧着鼻子闷头往前冲,可伶身后人,一条玉藕似的胳膊眼看着要被生生拽成了两截。
冲天汗馊味儿。
终于。
“哎唷我说,你不是挺能钻的吗。”苗泠泠翻了个白眼,挑眉嘲讽地斜睨了方从人群中挣扎而出、娇喘不止的女子,心说平日里把时间都花在了小九九上,亏你还有心思关心什么八竿子都打不着的家派比试,转念一想,贪上这么个爹也算你晋柳儿倒霉。
仿佛置若罔闻,眼角隐约泪痕的女子聚精会神地看着面前的告示栏,一目十行。
话说此次家派比试的地点选在窥月台,首轮对决以抽签选定。各家师父统共推选了四十位弟子,近日来陆续报名了五十六位。这九十六位寒水门弟子每十人一组,余下六人自成一组,共十组,组号凭抽签定。而十组分十个看台,组内抽签,两个颜色相同者即为对手。首轮获胜的四十八位弟子将于落叶湖进行二轮比试……
“后,后天早上抽签完就开始了啊!”晋、苗二人但闻一声惊呼,不约而同地哼了哼,暗骂大惊小怪。
“大小姐,你说……”苗泠泠用后肘捅了捅身边的晋柳儿,嬉笑道,“你说我会不会跟你一组,然后碰巧又跟你……”
晋柳儿面无表情地睨了他一眼,道,“你虽然厉害,但我也不差。”
苗泠泠禁不住拍手叫好,眼神极为欣赏,说,“首轮比试只准使用木剑马鞭一类的寻常兵器,较量的是各家武功招式,看你这么自信,啧啧啧……”顿了顿,登时眼冒精光,凑近晋柳儿耳边低声问,“大小姐,你会晋家的天罡碎骨掌?”
晋柳儿一副“关你什么事”的不耐烦表情,看完告示径直扭头走人,丝毫不给身旁人一丁点套话的机会。
一袭丹朱色衣衫登时淹没在了雪青色人影里。
苗泠泠欲言又止地看着逐渐消失在视野里的晋柳儿,眼角余光蓦然瞥见一个一闪而过的荼白色人影。
今日尤其冷清的日出之宫。
“吱呀”一声,声如蚊蝇。
花枝招展的锦衣男子半倚着门框,饶有兴味地盯着床前方站定的年轻男子,道,“大师兄这么悄无声息地就回来啦?我们家小丫头片子呢?”手里不住地玩着自己披散下来的头发,只见男子的身躯一震,良久不语。
“萧大师兄,你别告诉我你没听见我说话啊。”苗泠泠勾起一丝冷笑,顿感事情不妙。
“小忧师妹她……近期不会回来了。”萧肃不带丝毫感情的一语,倚在门框上的人霎时间气跳了脚。
“你别跟小哥哥拐弯抹角的,尊你是大师兄,蹬鼻子上脸,你还真拿自己不当外人……”苗泠泠翻了记大大的白眼,冷冷道,“我再问你一次啊,小忧为什么没跟你回来?”心说这萧肃怎的这般古怪!
“我说了,小忧她近期不会回来。”言语之间,冰寒刺骨。
苗泠泠禁不住打了个激灵,结巴道,“什,什么近期不会回来?近期是多久?你跟莫师叔说了吗你……”说罢“嗤”了一声,嘀咕道,“枉小忧这么相信你,哎唷我那天问她是喜欢楼心月还是喜欢你,哎唷那个纠结的小样子……她喜欢有什么用,我看啊,小丫头片子是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惯了,男人对她好点,她就误以为……”
一番埋怨刚开了个头,纹丝不动的年轻男子剑眉微皱,皮笑肉不笑道,“那你为何这么维护她?”语气甚是讥讽。
苗泠泠一愣,嚷道,“我是她苗大哥啊!我跟她认识多久,你才跟她认识多久。”不屑一顾的表情。
“苗师弟单凭认识多久来限定‘朋友’二字,未免太肤浅了吧。”字字带刺儿。
苗泠泠登时叉腰指着房里人道,“你到底把小忧怎么着了!”
那萧肃听罢不疾不徐地转身,目光平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我告诉你啊,后天就是家派比试,小忧可是被推选出来的,她要是不见了……”苗泠泠被萧肃事不关己的表情气得花枝乱颤,胸腔起伏不平,继续说,“早知道你跟楼心月是一样的…我当时就应该拦住她!本以为你这个大师兄脑袋进水了呢,对我们家小丫头片子那么好,今日一看,你还真是脑子进水了!……”
刚说到兴头上,苗泠泠却被风风火火地来人一把推开,重重地撞到了房门上。
“大师兄,师父他……”来人乃是楼展皓,当下面色纠结,似有难言之隐。
“知道了。我马上去。”萧肃淡淡一回,甩袖大步流星而去。
余下头脑发蒙的锦衣男子“哎哟哎哟”地倒抽着凉气,吃痛不已。
“哎,我说,你别走啊!!”苗泠泠立马反应过来要追上去,不料方才撞他那人似一堵墙一般挡在他眼前,几乎是他往哪走,墙就往哪堵的意思。只能眼睁睁看着一袭荼白化为一个墨点。
十二夜宫,黄昏。
莫承才搔了搔后脑勺,低头不好意思地注视着落座的二人,道,“师父没跟我提起要去哪里……我昨晚忙着拟家派比试的名单……”嘟囔的声音。
一声冷哼。
“猜也不用猜就知道她去哪了。”卢有鱼眼露愠色,心说她莫同忆净在烦心事儿多的当口添乱子,嘴上却不敢说她去哪了。他以为同落座的另一男子亦心知肚明。
其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