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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承才怯怯地瞟了卢有鱼一眼,低头咕哝道,“我就是觉得秦姓弟子一个没来,反是外姓弟子……而且,而且我还从未见过秦家外姓弟子有这么出众的……”
一语惊醒梦中人。
卢有鱼面色阴沉,双眉紧蹙,缄默不语。
然家派比试的上午场已然告罄。
人群,一哄而散。
霎时冷寂下来的,还有两个被巨大锁链死死捆缚的人儿。
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铁牢内,空气甚是干燥。
头发凌乱的锦衣男子倏尔勾起一抹苦笑,瞥了瞥身旁浑身僵如石像的女子,顿觉辨不清她的表情,叹道,“向跃冰啊,没想到我苗泠泠一世英名,却是要跟你一起死……”心神一颤,眼眶发红,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欠你的。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被那条水虺抓走,落得如此下场……”
些微颤抖的声响回荡在整个铁牢,分外清晰。
“哎唷,我说你怎么愿意赔上一条命,原来是你欠跃冰姐的啊……”
突然冒出的女子之音吓得锦衣男子一个寒颤,骂道,“晋柳儿!你个死丫头,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的,你怎么在这里?”
迎面一股微风,来人定定地站在铁牢前,嗔道,“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啊!”隐约带着一丝哭腔。
锦衣男子眉头一皱,欲起身喝问,怎奈浑身绵软无力,说,“你来了有什么用?就你一个人,难不成还能把我们两个大活人救出去?”
“苗大哥……”晋柳儿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哽咽道,“都是我害了跃冰姐……”想起与素衣男子一番言语,自是一腔情感如决堤般涌泄。
“行了,别废话。”苗泠泠只觉双腿麻木,倒抽了口凉气白眼道,“我告诉你啊,你下午还要比试呢。对了,我和向跃冰的事,你暂时先别告诉小忧,我怕她分心。”
“为什么?”晋柳儿反问道,拭了拭泪,继续说,“就算我不告诉小忧,你们的事儿已经传开了。”
苗泠泠得意地哈哈大笑,说,“那小丫头片子肯定跑去找萧肃了,下午你们比试的时候,她还不一定知道呢。”眉毛随即一挑。
“你怎么知道小忧去找萧肃了?”晋柳儿满面狐疑道,“楼心月不是回来了吗,万一两人碰见……”
一声冷笑。
“楼心月对小忧顶多是同情。”苗泠泠随意道,“他要不是长着一张和什么青山差不多的脸啊,小丫头片子能老老实实地等他五年吗。我看他们俩啊……啧啧啧。”
晋柳儿听得云里雾里,思索一番,笑道,“也就你苗泠泠,这种时候,还有心思盘算别人的事儿。”
苗泠泠扬了扬嘴角哼了一声,随即淡淡道,“你走吧。”
“那跃冰姐……”
“我守着她。”
女子身躯蓦然一震。
十二夜宫,落叶湖。
慵懒的午后冬阳照耀着擂台下稀稀拉拉的雪青色人影。
一神色冷峻的男子负手屹立擂台之上。
良久。
似是按捺不住。
恰巧这时,一容貌白净的男子缓缓拾级而上,道是比无忧和晋柳儿先到一步的杨小涵。
“宰师兄。”杨小涵一个作揖,眼角随即一搐,表情甚是凝重,接着说,“听闻宰师兄从不和女子过招,那么今日就由师弟陪师兄过个几招吧。”
宰治文面色不改,斜睨了举止礼貌的男子一眼,冷冷道,“惺惺作态,不及秦介。”
“及不及现在说……恐怕为时尚早吧。”言罢只见剑光一闪,白净男子一路疾风小碎步,幻化出重重人影,左歪右斜,晃得擂台下的三两看客眼花缭乱。
不知谁惊呼了一句,“云踪七步!”
说到云踪七步,乃是中原斗阳宗轻功绝学之一。以七个点步凝聚周身功力,迷乱人眼,继而缥缈无形,如飞云掠空,迅捷无痕。
当下擂台上仿佛云雾缭绕,定睛看去,却又平常。真个回首不见云踪!
那神色冷峻的男子兀自团团转,目光如炬,一番云雾里倏尔一笑,顿时挥剑往身后劈去,刹那间犹如金石迸裂之音,两柄寒剑“唰啦啦”摩擦而过,声音分外刺耳。那白净男子心口一震,一连耍出一套雪花剑法,一招一式看起来简单无奇,实则……
“斗阳三剑!!”宰治文吃惊地盯着眼前满头大汗的男子,喝道,“你果真是斗阳宗的人!!”
白净男子如同置若罔闻,冷笑道,“宰师兄眼花了吧,我这一套明明是雪花剑法。”
二人一边说话一边挥刺劈砍,左一剑右一剑上一剑下一剑,招招试探却又招招致命!
擂台下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尽皆抻长脖颈,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几乎不分胜负的两名男子。
只见那宰治文纵身一跃,凌空而立,嘴里飞速念着几句口诀,登时剑光大盛!一股强硬气流将他重重包裹,简直固若金汤,滴水不漏!不是寒水心经第三重太寒之境又是何境!
须臾,白净男子目光一凛,眼睁睁看着半空男子急速穿刺而来,一声大喝到面目扭曲,好像用尽全身力气般飞快地正面劈向穿刺而来的强硬气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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