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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渡口,三分之一的叛军过河了,为数不多的船只返回对岸。
渡河之后吃饭休息,这是赵明之前下达的命令。先行渡河的这六七百名叛军严格遵守,找块石头席地而坐,从怀中掏出干粮充饥。
硬邦邦的面饼吃起来有些磕牙,也有些难以下咽,这时候最盼望的便是有口热汤喝。
要是放在以前,有口吃的他们便很满意了,但是一段时间烧杀抢掠,喝酒吃肉的日子后,便不愿意简朴将就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天性使然,难以改变。
于是立即支起来随军携带的锅釜,舀上一锅清水,扔上几块盐巴,干肉块还有某些风干的山珍。只等着煮沸了盛上一碗,把面饼往里面一泡,大冷天吃上一碗汤饼绝对美滋滋的。
这不算什么,听将主赵明讲,定军寨富足,晚上白米面甚至肉食管够。听还有一种富家人才饮得起的砖茶,应该很好喝吧?想想都流口水啊,到时候一定要尝尝。
不过眼下,只能先吃着汤饼凑合。
汤锅煮沸的时候,第二批叛军上岸了,瞧见热气腾腾的热腾,立即凑了上来。
大冷天饿着肚子可不行,弄上一堆篝火,再喝碗热汤才舒服。是以上岸的叛军都没闲着,捡拾柴火,生火煮汤,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扯闲篇,内容大都不堪……
唯独没有人警戒放哨,更谈不上组织防御守卫……
有这个必要吗?所有的叛军心里大概都想过这个问题,但谁也没当回事。
兴元府如今哪还有自己的对手?定军寨倒是有两千所谓的武侯军,可距离此间还有差不多三十里地呢?
零星的乡下村夫会来找麻烦?他们敢吗?何况偌大的黄沙渡早已人去屋空,连个鬼影子都看不到,安全能有问题?
赵明大概也是这样想的,加之尚未渡河,所以也有些疏忽大意。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外坝河与汉江交汇的三角地带那一片偌大的树林,泛黄的杨树叶尚未掉完,随风沙沙作响……
……
异变陡然发生在一瞬间,就在船只驶返河心,准备接应第三批叛军时,杨树林骤然响起了喊杀声和急促的脚步声。
武侯军的大旗第一次亮相,泽让和唐老七一左一右护着孟韬冲杀出来。
赵明的疏忽,叛军的大意,给了他们绝好的机会。如今叛军被分隔在外坝河两岸,又没有丝毫防备,绝对是袭杀的天赐良机。
赵明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太相信,武侯军竟然出现了?叛军士卒同样满是震惊,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定军寨吗,何以会突然出现在外坝河?
他们早就下意识认定武侯军会固守村寨,设伏途中这种事完全在他们预料之外,轻敌大意的后果十分严峻。
哼,孟韬冷哼一声,肯定要御敌于寨门之外啊,让你们这群乌合之众去祸害家园怎么能行?
伸手一挥,泽让便带着以羌寨勇士为先锋的武侯军冲了出去。十余名箭术精湛的猎户一起出马,目标正是河心划船的叛军。
宽阔的河面上毫无屏障,避无可避,中箭是必然的。一个个船夫中箭落水,渡船失去了控制,便顺流往下游漂去。
无论是想要渡河上西岸支援,并指挥战事的赵明,还是仓皇畏惧,意图返回东岸逃避的叛军,都眼睁睁地看着远去的渡船和摇晃的水波,徒呼奈何!
叛军猝不及防被袭击,正在烤火喝汤的他们一片散乱,没有任何的组织。其中很多人连兵器都没在手边,何谈迎敌?
孟韬一直站在后面,虽是武侯军主将,却不见得必须要冲锋陷阵。孟韬一直觉得,如非处境不妙,或者关键时刻必须要激励士气,主帅身先士卒是一种很傻/逼的行为。
这年头,主帅就是一支军队的核心,一旦主帅阵亡,后果不堪设想。指望慌乱中的士兵愤起复仇?或有序撤退?完全是痴人梦。
溃败几乎是定局,一旦全线崩溃,便是悲惨的一边倒的屠杀……
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太多。正是因为有这种傻/逼的主帅存在,从而造就了许多“以少胜多”的佳话,也成就了某些名不符实的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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