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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来!造孽哇!”
“只要人长的漂亮,身段妖娆又知情识趣就成,要什么见识!有了见识不好弄上手不是?”
这话引得大家嬉笑附和,有人拿了几坛子好酒并宵夜过来,二两下肚越发口没遮拦,直把贾府女儿挨个儿意淫一遍,恨不能番强入府窃玉偷香。
他们说得兴起,却不知探春惨白着脸聆听,身子气得瑟瑟发抖摇摇欲坠。侍书再三捂住她耳朵,都被她倔强的推开,临到末了嘴角竟沁出一丝血来。
“姑娘,你怎么了姑娘?你别吓我啊!”侍书搂着她痛哭失声,掰开嘴一看才知道是舌尖咬破了,并非气得吐血,这才大松口气,拿帕子轻轻擦拭。
探春打死也想不到,宝玉竟会将她的诗稿四处宣扬,她的笔迹、性情、容貌、闺名、甚至闺中乐事弄得尽人皆知,成了这些人口里打发时间聊以取乐的谈资。如此,她还嫁什么人?稍有头脸的人家谁个敢娶她?不如绞了头发当姑子算了!
“贾宝玉,你好!你好哇!”从齿缝挤出这句话,她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叫侍书好一通忙乱。
另一头,贾环却丝毫也没受到影响,回了营帐洗漱一番便早早安睡。待他呼吸平稳后,门帘被人悄然掀开,一个高大壮硕的身影无声无息到得床前,探手去触他脸颊。
冷光一闪而逝,亏来人躲的快,只划破一点衣襟,若随便换一个,喉咙早被隔断了。贾环翻身而起,刀光连环相扣,一招更比一招险,直取对方脖颈、心脏、脊椎等要害,下手角度之刁钻令人防不胜防。
好在来人也是个身手了得的,将这些杀招一一化解,惹得贾环暗自挑眉。原以为这个世界里的人武力值普遍偏低,没想竟遇到一个在自己手里安然走过十招的,实属难得。待眼睛适应了黑暗以后,看清来人俊美邪肆的五官,他心道‘果然是你’,立即收了匕首,一拳拳,一脚脚的轰击。
“咦?”来人惊诧之下忍不住出声,连忙挥臂格挡,然后被击飞出去。明明大腿只有自己胳膊粗,拳头也只自己一半大,单薄的小身板似乎风一吹便能折断,可蕴藏的力道却十分惊人,且速度快如闪电形如鬼魅。
来不及站起身,一拳又已袭到,高大的身影在地上狼狈的打滚,堪堪避过,勉力格挡几下便处处挂彩,摆放在帐内的桌椅尽数在少年拳下崩散,就连一个鎏金铜炉也被一脚踩扁,深深嵌入地表抠都抠不出来。由此可见,少年一身气力是何等的惊世骇俗。
守在外面驱赶巡逻侍卫的稽延只听见拳头轰击肉体的砰砰声和自家王爷的闷哼声,觉得牙齿都酸了,连忙提着灯笼入内,压低嗓音喊道,“还请环三爷手下留情,那是我家王爷!”
帐内大亮,贾环反剪五王爷双手,用力压住他脊背,冷笑道,“三更半夜不睡,偷偷摸摸上门,你家王爷委实欠打。”
稽延尴尬的摸鼻子。
五王爷扭头回望,气喘吁吁开口,“好你个贾环,藏得真够深的啊!看见本王被你耍的团团乱转,是不是很可乐?!”自以为剥开了对方的假面,哪曾想他把真实的自己裹得那样严实,即便现在,恐也是多有保留的。强,真的很强,况且他今年才十三岁!
“确实可乐。”似乎想到些什么,贾环轻笑出声,黑而大的瞳孔发出莹亮的光芒,长及脚踝的直顺发丝如瀑布般洒落,亵衣领口的绳结在打斗中松开,露出大片白皙光滑的胸膛,一股清冽的药香味随着他倾身的动作隐隐浮动。
烛光中美的妖异的少年,从头到脚由内而外,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每一缕发丝,都散发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力。况且他还那样强大,性格亦如深埋在地底的岩浆,炽烈而狂放,倘若靠的太近,说不定会被焚烧成灰烬!
这简直是只存在于自己最美好、最隐秘、最渴望的想象中的人,本以为一辈子都碰不见,然而现在不但碰见了,且比想象中更完美无数倍!五王爷眼神痴迷的看着对方,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浑身紧绷的肌肉瞬间酥软如泥。
发觉他放弃了抵抗,贾环松手,将他翻转过来骑在腰腹,抽出靴子里的匕首,在他眼睑上比划,似呢喃爱语般轻声开口,“警告你,不要再用看玩物的眼神看着我,否则把你一双招子给挖了。我不是你用来打发无聊时间的玩具。还记得吗?我曾说过不小心会弄死你,这话可不是虚言。”
“我,我以前确实把你看成玩具,可,可以后不会了!真的,我发誓!”五王爷结结巴巴表明心迹,哪还有之前半分狂霸酷帅拽的模样。
稽延提着灯笼站在门口,把几欲裂开的面瘫脸转向帐外。这个怂货真是他主子?别开玩笑了!
贾环逼近他脸庞,直直看进他眼底,里面有狂热、痴迷、爱慕、不知所措……却再无之前的戏谑和轻慢。
少年妖异的脸庞离自己那样近,近的能嗅到他鼻息里暗含的腥甜滋味,近的能看见他漆黑瞳孔内镶嵌的淡黄光晕,近的仿佛微微抬头就能吻住他绯红的嘴唇……五王爷心脏狂跳,小兄弟以惊人的速度起立,蹭进少年臀缝。
若被意淫的对象不是自己,贾环都有些佩服五王爷了,被人拿刀比着还能发情,典型的‘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这样的浑人,简直没力气跟他一般计较。
心内暗叹,贾环正欲起身,却猛然被五王爷箍紧腰肢,反压在地,疯狂吸允啃咬他唇瓣。因匕首还抵着对方眼睑,稍有不慎便真的把眼珠子挖出来,贾环不得不放弃抵抗,待匕首挪开正准备踹开他时,五王爷衣领被人拽住,狠狠掀翻在地。
“老五,你在干什么?!”忽然而至的三王爷铁青着脸低吼,“我曾说过,若你再对环儿出手,便叫你一辈子待在京中老死!”
五王爷翻身站起,似笑非笑的谛视勃然大怒难以自控的兄弟,回味的舔舔唇,什么话也没说便吊儿郎当的走了。再闹下去,会把环儿推到风口浪尖,以前无所谓,现如今,他却想保护他。这种心情很微妙,滋味却十分不错。
稽延将灯笼递给萧泽,匆匆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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