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元宝折法),接着再看更方便。
柳樯冬偷偷瞄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大美人路依娜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暗暗咽了几口口水,为了掩饰他的偷窥,他赶紧端起眼前的茶水匆匆喝了起来。
喝了几口茶水之后,柳樯冬也拿不定主意究竟该如何向路依娜表达:直陈其事吗?那意味着将与身旁这个大美人擦肩而过;还是婉转相告呢?那也意味着将与身旁这个大美人无缘深交;又或者是隐瞒真情吗?那则意味着将与身旁这个大美人有望结缘。
经过短暂犹豫不决之后,柳樯冬决定先采取缓兵之计,步步为营为好,于是含糊其辞地对路依娜说:“路局长,的确是有个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空缺,这个位置貌似备受瞩目;可实际上未必是一个好位置,其实在县领导身边工作只是表面风光,个中艰辛真是难于言说啊。”
路依娜听了柳樯冬的话,以为他要么是不方便坦露内情,要么是故意打官腔,于是便接过柳樯冬的话荐:“柳大主任,我很认同你的观点,其实你想一想,作为经济强县的瀚海县直部门哪一个领导岗位不是这样呢?除非做一个无所事事的太平官,可是在瀚海县直部门哪有那么容易混日子?年中考核和年度考核可是压在瀚海县每一个县直部门领导干部身上的两座山啊,要是考核不过关的话,那还不是一样会吃不了兜着走?”
柳樯冬听出了路依娜话语里面那隐隐约约的不快,心中暗忖:身旁这个大美人既然那么热情邀约你在这个酒家包房吃饭,像你柳某人眼下这样含糊搪塞一番,那还真是不够意思;可是如果直接向旁这个大美人坦白,在这件事上,你柳某人压根就做不了主,拍不了板;而且就在今天上午,还被县长金新异骂了个狗血淋头,说明那家伙心中已经有意向中的拟任人选;在这事上能够一言九鼎的,在整个瀚海县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一个是瀚海县县长金新异;当然,以路依娜县文化副局长的身份,要攀上县长金新异的高枝都不容易,金新异在瀚海县是有名的“老江湖”,那条“金鱼”轻易不会咬鱼饵上钩;至于路依娜要想攀上云海市委常委兼瀚海县委书记东方云天那颗参天大树,那更是难上加难,东方云天因为仕途前程似锦,其爱惜“华丽羽毛”的程度,在瀚海县的领导干部之中那可尽人皆知。
柳樯冬转念一想:向身旁这个大美人坦白做不了主的后果,显而易见就是将与朝思暮想的梦中情侣失之交臂,让几乎贴到嘴边的“天鹅肉”不翼而飞,须知过了这条村,就没有这个店,从今往后,天鹅一去不复返!
柳樯冬于是眉头一皱,脑洞大开:在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拟任人选上,自己这个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虽然拍不了板,然而如果想发挥一定促进作用或者阻挠作用,倒是可以有所作为;而且即便在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拟任人选方面帮不了路依娜的大忙,然而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如果善于利用县长身边“大管家”的行政资源以及人脉资源的话,在其他并非大热部门的人事安排方面想帮路依娜忙的话,还是可以推波助澜,发挥作用,达成目的;况且依照惯例,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如无例外,基本上可以升任副县级领导干部,以后帮身旁这个大美人还是有大把机会;既然这样的话,先把握亲近身旁这个大美人这一千载难逢的良机,把到手的天鹅果断拿下,之后再长袖善舞,助其仕途攀升,料想并不至于阴沟翻船。
柳樯冬于是在心中暗下决心,兀自抿了一口红酒,故作高深地对路依娜说:“路局长,既然你对瀚海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这个位置有兴趣,咱就开诚布公地告诉你吧,柳某人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的主要负责人,对所在单位任命或者提拔一位副职领导,还是可以发挥一定作用;你作为县文化局的领导干部,这方面相信你也清楚,可以毫不吹牛地说,我这个作主任的,对任命或者提拔一位副主任,至少有建议权和推荐权;而且作为瀚海县政府主要领导身边的领导干部,柳某人的建议权和推荐权绝对不会是轻如鸿毛;而对于并不感冒的副主任拟任人选,柳某人虽然没有否决权,但是至少在征求意见阶段咱可以旗帜鲜明地表示反对。”
柳樯冬再次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说道:“路局长,不瞒你说,柳某人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还是瀚海县政府党组成员,瀚海县政府组成部门领导干部的选拔任命,在瀚海县委组织部提供建议人选,经瀚海县委常委会议研究讨论之后,也要经过瀚海县政府党组会议研究讨论,最后以瀚海县政府的名义正式发布任命文件,所以柳某人手中还握有投票权嘛;路局长,你的事只要能帮,柳某人肯定会全力以赴;当然,世事难料,柳某人绝对不会大包大揽夸海口,打包票,你也明白,越轻巧地答应你,越可能是忽悠你,咱柳某人可不能干忽悠路大美人的缺德事啊。”
路依娜能够从瀚海县地方戏的当家花旦一路攀爬上瀚海县文化局副局长,当然并非不谙官场之道的无知少女,她一边用心倾听柳樯冬的话,一般细心分析他的话究竟是否言之有理、言之有据。
因而,当柳樯冬的话说完,她并未轻易接过话茬,而是一边给柳樯冬夹了一些菜,一边喝了一口茶水,一方面拖延一下思考的时间,另一方面掩饰一下她的表情。
当从柳樯冬的话语确认他作为瀚海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尤其是瀚海县政府党组成员,拥有瀚海县政府党组会议那颇具份量的投票权之后,路依娜心中暗忖:这个柳樯冬如果不提起他的瀚海县政府党组成员身份,姐还差点忘记这茬了,就凭他的这一身份,他在这次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拟任人选方面肯定可以发挥作用,退一步说,即便他在这次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的拟任人选方面分挥不了重要作用,那他在县政府其他直属部门领导干部的选拔任命方面,完全可以助姐一臂之力;实在不济的话,哪怕升不了职级,至少可以帮助姐平调到诸如瀚海县财政局、规划局、城建局等县政府实权部门担任分管秘书科、行政科、人事科等方面工作的副局长,成为一个县实权部门“实力派”副局长,至少社会地位比目前这个劳什子县文化局副局长要高,面子上也更风光,待遇上也更实惠。
路依娜于是再次举起酒杯,主动迎向柳樯冬:“来,柳大主任,依娜再敬你这个县长身边的大红人一杯,预祝柳大主任早日从县政府党组成员荣升为副县长,到时咱依娜也算是娘家有人啦,以后你可别不认娘家人哟!”
路依娜说罢,爽快地把杯中红酒喝完,以示她对柳樯冬的敬酒的一片诚意,所谓“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嘛。
柳樯冬一听到路依娜那“预祝他早日从县政府党组成员荣升为副县长”的祝酒词,不禁心花怒放起来,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心愿,他自己记不清已经做了多少次攀上瀚海县政府副县长宝座的美梦,又有多少次在梦里笑醒,而多少次被他家那位与他在精神层面难于沟通的黄脸婆怒骂一顿,他当然不可能向他家那位黄脸婆透露他的梦中之喜,而他家那位黄脸婆又自以为是地猜测他做了什么与年轻美女鬼混的春梦而笑醒,每每他只好在心中暗暗慨叹:“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柳樯冬一想到路依娜竟然是如此的善解人意,便在内心深处又一次燃起他对身旁这位大美人的觊觎之心:瞧,人家那瀚海县地方戏的曾经当家花旦是何其的魅力四射,那长相之端庄,何其迷人;那谈吐之大方,何其动人;那举止之优雅,何其撼人;尤其是能把话直接说到你的心坎上,如果能成为红颜知己,那可真是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柳樯冬由于此前与朋友已经喝过几杯白酒,刚才又喝下几杯红酒,加之刚刚听了路依娜对他那“预祝他早日从县政府党组成员荣升为副县长”的美好祝愿;尤其是听到路依娜在对他祝愿之余,还加上了一句“到时咱也算是娘家有人啦”的攀亲带故话语,于是便有些飘飘然起来,仿佛他果真已经坐上瀚海县副县长的宝座,又仿佛他果真是路依娜的“娘家人”,他的举止便开始毛手毛脚起来,他的话语也随之飘忽起来:“依娜啊,你真不愧为瀚海地方戏的当家花旦,不但人长得迷人,连说话都那么动人,你那话真是直指人心,感谢你的美好祝愿,柳某人要是承你贵言能够当上副县长的话,那柳某人第一个提拔的就是你这位大美人,至少也得让你坐上瀚海县文化局局长的宝座。”
柳樯冬话一说完,便喜不自禁地把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又给路依娜加满一杯红酒,并借给路依娜加酒之际,伸出右手,揽起了路依娜身穿贴身旗袍而越显娇俏的小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