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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不知是饿的,还是和前世一样妈妈担忧的感觉太让人心酸,沈华忍了一路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就这么远远的看着王氏静静的流泪,直到王氏看见她们跑过来又是打又是哭骂:“你俩个干啥去了,让娘担心死了,你俩要是再出啥事,娘也不活了……你俩吃饭了没?花儿小,你咋越大越不懂事呢?现在啥时辰了,一整天,你带着妹妹干啥去了?身上背的这是啥?”
“娘,一会再骂,先给我和花儿弄点吃的呗。”春溪做出可怜样子来,讨好的说。
其实不用装,两个人看上去就够凄惨的了,浑身灰扑扑的,头发被风吹的像乱稻草,嘴唇也裂开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红血丝来。
王氏气的又一人拍了一下,接过木头和包袱,把她们往厨房赶:“我给你们把饭菜端屋里去,你俩赶紧洗洗,跟灰堆里爬出来似的。”说着将中午温在锅里的杂粮饼和炒白菜丝端进屋。
沈华和春溪对视了一眼,春溪缩了缩脖子,她们还真的是去扒了人家的灰堆。忙舀了汤罐里的水洗手洗脸,还好王氏为了温着菜,没熄灶膛,水还是热的。
趁她们吃饭之际,王氏把包袱打开来看。沈华背的包袱里全是纱幔,王氏猛地一瞧,惊住了。再一看,原来是坏的,放下心来的同时皱起眉头,蛀成这样,根本没法用啊。
她知道春溪身上是有钱的,两个孩子该不会给人蒙了吧!王氏转头看着吃的狼吞虎咽的女儿们,张了张嘴,垂下眼帘,吞下想要责备的话。孩子身上有钱却没舍得买吃的,这让她心酸不已,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花儿好像更瘦了。
这几日,三丫头了无生气的躺在床上的样子总是时不时的出现在她面前,梦里也是她哭着嚷着喊娘,说为啥不要她了,每次被惊醒,都一身的冷汗。她不是个懦弱的人,家里穷点苦点没事儿,孩子接二连三的出事,王氏觉得自己也有些扛不住了。
可她不得不扛着,怕一松懈,她倒下来,四个孩子咋办……
王氏拿衣袖拭了拭眼角,打开另外一个包袱,里面都是半新的袄子和褶裥裙,款式瞧上去像是大户人家小姐穿的。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乡下人为了干活方便,都是单穿裤子再裹一布裙。细翻,还有两件水红色的裹肚,上面绣着并蒂莲和鸳鸯,精巧的很,活似真的一样。再翻翻,一块黄色的石头下面压着一件全是小洞的碎花小衫。
王氏有些迷糊了,这乱七八糟的东西是咋回事啊。春溪吃的快,已经吃完,她眉开眼笑的蹲到王氏跟前,从怀里摸出一把木篦梳,献宝说:“娘,你看!”
王氏当时嫁过来的时候也是陪嫁了一把梳子的,可是不知道从啥时候起,她的那把梳子就成了共用的。就放在堂屋的供桌上,以至于她每日都只能用手做梳子将头发盘好,去堂屋拿了梳子回屋,重新拆了梳好再还回去。
一开始沈华特别不理解,后来才知道,古人头不梳理好是不能出房门的,可见梳子的重要性。
这也就不难理解,王氏见到梳子时高兴的心情,虽然是断了好几根齿的,但她还是当下就拆了头发重新盘。一边盘头发一边问:“你们是去捡场了?”
“嗯,那天捡柴遇到一个砍柴大哥,他说县里来了户人家,我们就想去看看。可惜去的太晚,好东西都被捡了。”春溪见扔出来的那个包袱里全是好看衣服,欢喜的叫起来,“呀!这衣服真好看!娘,你看你看……好看吗?”她拿起一件在身上比划,笑眯眯的问。心里却为那个被骂的女人可惜,这么好看的衣服被扔了,得多心疼啊,“娘,我和花儿运气可好了,这包袱是从一个院子里扔到咱们面前的,就跟天上掉馅饼似得,你说巧不巧?”
别人扔了的?这个说辞王氏倒是没怀疑,只是砍柴的大哥?她眯起眼睛看了看春溪,又看了看沈华,轻哼了两声,笑的意味深长。
沈华忍不住扶额,这个春溪,都不知道说漏了嘴,还在那高兴呢。
哪有姑娘不爱俏,王氏没打算计较孩子昨儿的谎话,人生地不熟的,花钱买柴火也不大错。她往后退了两步,瞧着鲜亮的衣服衬的闺女气色都好看了些,笑着点头:“好看,这件便留给你大年穿,到时候若是嫌大,我给你改改。”
听到王氏应诺,春溪喜的将袄子搂在怀里蹦起来,“真的?真的?太好了,娘,我现在就穿给你瞧瞧。”
这时沈华也吃完了,将碗筷收进竹篮子里,看着一脸笑意的春山说:“大哥今天可有乱动?”
春山用手轻轻按了按左腋下:“没乱动,不碰的话一点都不疼,可是不能翻身总躺着累。”
春溪剐了他一眼,嗔道:“大哥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和花儿今儿一天累够呛,你这歇了一天的还喊累啊。”
春山笑道:“是是是,辛苦你俩了,待哥好了,去地里给你们捉长鱼吃。”
长鱼应该就是黄鳝了,沈华突然想到甲鱼,不知道有没有人懂的吃。不过这都是后话了,她看着那堆纱问王氏:“娘,你会绣菊花吗?”
王氏不解:“会是会,只是那小黄花有啥好看的?”
什么小黄花?沈华一时未反应过来,愣了愣才明白王氏说的是小野菊。她有些发愁,千想万想没想到这个时候可能没有现代那么多品种的白菊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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