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开国君主末代君主),接着再看更方便。
第二日,姜全摆宴给景澜送行,景澜欣然前往。假情假意吃过,景澜一行人正式踏上归京之路,程有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队伍行进很快,山路颠簸,景澜的身体又有些吃不消,可还得提着精神指路,又要防备突发事件,程有看着景澜的脸色一天天暗下去,眼圈周围的乌青一点点泛上来,心里着急。
不过好在一切果真如此景澜所料,一路畅通,什么都没发生。
艰难地走出青州,程有终于安心了,更在心中赞叹景澜果然厉害。
紧接着,疲惫便占了上风,景澜又只能虚弱地躺在马车里,事事要程有代劳。然程有一点不觉得麻烦,反而甘之如饴。似乎只有这种时候他才是有用的。
景澜也很享受这样的时光,每每窝在程有怀里,感受着掌下小腹的形状一点点明显,尤其第一次感受到胎动时,他跟程有都吓了一跳,接着大喜。
大喜后程有有有些疑虑,“我听娘说,一般怀胎四月就会胎动,可如今你都五个月出头了,是不是有些晚?会不会……”
他只想着景澜太操劳,怕伤了身体。而景澜知道其中关键,只微一愣,便淡淡道:“我也不懂。那次秦太医说,孩子前期长得慢,也许与这有关。”
“也许。”程有十分信服,“回京后再找大夫来好好看看。”
景澜缓缓摸着挺起的小腹,胎动早几天迟几天都无妨,可再过几个月到了产期,他怎么解释?
“顺宁王……”程有突然一脸复杂,“为什么要造反?”
这问题他早想问了,但之前局势紧张,不好开口。
景澜对上那认真的眉眼,反问道:“阿有觉得呢?”
程有挠头,“哎,我就是想不通才问你的。他是王爷,全天下除了皇上就是他大,荣华富贵位高权重。若我是他,做梦都能笑醒,怎会去造反。”
“在你看来,他确实拥有了许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然而在他看来,这些远远不够。”
景澜掀开轿帘,夜色浓重。
“当年顺宁王跟着皇上打天下,战功显赫,更曾一月之间连平中原近二十个城池,立国前陈州决定性的一战也是他打头阵,军中称之为‘战神’。若说立国之功师父属第一,他便是第二。建国后皇上本将顺宁王封在江州,说南方富庶,景色宜人,适合生活。顺宁王不满,借口南方湿气太重,会致他旧伤复发不予受封。皇上便又封了青州,他这才不情不愿地受封,又觉得‘顺宁’二字不好,认为皇上对他心存戒备,有意放逐。”
“这多番不愿,只因他以为皇上怎么也得封他天下兵马大元帅,将兵权相授,更觉得除此之外,其余官职封赏,都不能与他的战功匹配。因此他心怀怨恨,加之皇上对藩王的种种限制,怨恨越来越深,便生出谋反之心。”
程有点点头,“可皇上与他曾并肩作战,自然相互信任,为何如今就不能……”
“一旦得了权势,又有几人会念旧情?尤其……”景澜叹了口气,压低声音,“处在那个位子上,情同手足也好,血浓于水也罢,都容不下一丝一毫的僭越。为国之稳定,必打压功臣,封地封王不过权宜之计,削藩是迟早的事情。可顺宁王看不透这些,将自己陷了进去。若他知些进退,至少可保自己一世荣华,子孙富贵。”
“如此说来,似乎也没谁对谁错。”程有小声嘀咕。
“这世上许多事都没有绝对的对错。可我辅佐皇上,只因皇上是位能让天下稳定繁荣,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明君。顺宁王罔顾百姓,为一己之力谋反作乱,错其一;不察世情、心念不明、性情反复,错其二。如此之人,怎能担一国重任?”
程有明白过来,心悦诚服。
景澜又道:“皇上深谋远虑,平叛、削藩、肃清兵权吏治一石三鸟,因此才会让姜全多逍遥一阵。”
平安回家,程有心情大好,发现薛沐风也是进门不久的样子,一问才知道,原来为避免顺宁王府抓住的两名探子被劫,按景澜的吩咐绕了些路,因此只比他们早到了半天。他亲自绑着两名探子到皇城外,看着禁军卫带人进宫才离开。
而且他丝毫歇不得,最迟明天一大早,又得与皇上的密探再入青州,探查消息。
程有就不懂了,薛沐风并非朝廷命官,为何如此危险的事情要他去做?景澜道,只因后面的部署要靠子褚真人与景澜共同出谋划策,子褚真人的行踪又不能让皇上的人知道,因此只能派薛沐风前去,负责与子褚真人互通消息。明面上,只说薛沐风是奉景澜之命行事。
程有仍觉得他辛苦,薛沐风倒是无所谓,只要求停留一晚再走。
景澜午休后正要更衣,宫中圣旨便到,急诏他入宫。景澜蹙眉,官员公差归京后两个时辰内复命是规矩,建平帝竟然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莫非事情有变?
入宫路上,景澜坐在轿中,低头看着自己一坐下便无所遁形的小腹,不禁想起皇位上的那位,只比他迟了不到一个月的身孕,如今大概也……
最近太忙,竟把赵晟给忘了,也不知那人是否还被关在牢里。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