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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庄沐春的原配,在出门游玩时,失足坠崖摔死了。庄沐春回南京隆重处理了后事。周志瑜告诉唐钺,佟格格放回去了,他们的婚礼三个月后举行。唐钺其实并不关心这些,周志瑜也本可私下处置庄沐春的原配,不必告诉唐钺,周志瑜是怕唐钺对庄沐春下手,于公于私,周志瑜认为,唐钺会介意庄沐春留在国内,所以她必须尽量周全,她是一个自负且有野心的女人,掌控这些男人于她而言,就是掌控了许多柄利刃。
应付完藤园的事情,唐钺赶紧回去,因为这边也出了麻烦。一是盛墨,把向程立放高利贷的那个混混活埋了。老金的意思,盛墨也没错,程立把1500块银元还给高利贷,人家说不够,算利息涨到1700了。盛墨又给了程立200,高利贷还说不够,又涨到2000了,总之就是要程立家的祖屋。盛墨一怒之下把那个高利贷混混,抓走活埋了。但是麻烦的是,于连把程立抓了,非说是程立干的,王有思捎来消息,程立被关在红房子,被打得够呛,希望盛墨再出手帮帮忙。第二件事情则更麻烦,老金说,看到秦城晚上去威廉诊所了。
唐钺有一段时间没来诊所了,见到小唐,吓了一跳。小唐胖了许多,好像个子也高了,穿的衣服也很得体,见到唐钺只稍微怔了一下,认出唐钺后,就客气地给唐钺倒水,自己则继续坐下、趴在餐桌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字。唐钺听见诊所有说话声,可能有主顾,唐钺遂问小唐:“你不怕我啦?”
“不怕,姑姑说,这是我们的家,你们都是客人,是来求着看病的,应该你们怕我才对。”小唐声音很干脆地说。
唐钺又问:“那我是谁呀,是客人吗?”
小唐浅笑一下,又不屑地回答:“姑姑说你是我爹,可我没爹。”
唐钺接着问:“你姑姑挣钱了吗,来瞧病的人多吗?”
小唐想了会儿说:“不知道多不多,反正每天都有人来。”
唐钺看着柜子上放的两盒高档点心,问小唐:“那是谁买的,也是瞧病的人吗?”问的时候,唐钺觉得应该是盛墨买的,老金不敢来这。
“是秦叔买的。”小唐很随意地说。
“秦叔是谁啊,常来吗?”唐钺紧追着问。
“没有,就来了两次。”
“白天来的,还是黑天来的?”
“黑天。”小唐说完后好像想起什么,收了纸笔,用抹布抹了桌子,将点心盒子拿到桌上,打开请唐钺品尝。小唐这一个月的变化真大,看人的眼神都变了了,尤其是头发剪成城里女孩那种齐眉短发更显精神,穿着一套中式的小裙子,系带的小皮鞋,到膝盖的长袜子,上海有钱人家的小女孩基本都是这样穿戴的。
盛婉真从前面过来,看到唐钺很是高兴:“唐先生,来看小唐了,好久没见了,我们都想你了,是吧,小唐?”看到小唐笑着点头,径直去了前面诊所,盛婉真笑着和唐钺说:“唐小姐聪慧过人,跟个小大人似得,一点不像七八岁的孩子,看,都知道帮我照看生意了。”
“最近生意好像不错。”唐钺看着诊所那边问。
“比之前人多了,不过都是抓草药的,西药太贵。”盛婉真一遍说着,一遍仔细打量着唐钺。最近忙于处理纸币的事情,唐钺显得有点蓬头垢面。盛婉真隔着桌子拉过唐钺的手,摸着腕部脉搏问:“最近忙活什么呢,是不是太劳累?”
唐钺眼光扫过盛婉真搭在自己腕部的手,又看向桌上的点心说:“这么贵的点心、还有小唐身上的衣服,花了不少钱吧,你还有钱吗?”
盛婉真看到点心,吓了一跳,倏地抽回手,拿了点心放回柜子上说:“没花什么钱,还有钱,还有钱的。”
“我想带小唐出去玩两天,你也可以清净一下。”唐钺看着盛婉真的反应,继续说:“你向小唐提前说说,免得她害怕。”
盛婉真听了高兴地去诊所找小唐,唐钺起身在屋内巡视一番,没有什么异样。如果真是秦城,大晚上来的,而目前盛婉真还没事,那秦城就是那边的人,因为秦城是见过以前那个盛婉真的。
小唐虽然不高兴,但还是听话地跟唐钺走了。在住处看见盛墨,小唐又高兴起来,自从小唐住过去,盛墨晚上便没再去住过,只是白天有空了经常去看看。
唐钺打电话叫老金过来,小唐虽然不愿说话,但惊惧之色完全没有,一幅不卑不亢的样子。见到小唐变化如此之大,老金又高兴又不敢太靠近,只和唐钺偷偷说,经常远远看看她,不想近看都有点不敢认了。盛墨告诉小唐,他们都是你姑姑的病人,你不用怕,但是也要对他们好点,不然你姑姑挣不着钱。听到盛墨如此讲,看着老金笑得很和气,小唐也就不再和老金拘着,四人高兴地吃了晚饭,又聊了一会儿天。
小唐上楼睡下后,三人商量这些棘手事的处理。将程立从红房子劫出来没问题,只是那样,程立全家就真的要离开上海了。要想个一劳永逸的方法,那就是让于连消失,可于连这个人很谨慎,轻易不会落单,抓到他也不是易事,让李占峰带人跟着他,有机会就拿下,生死勿论。秦城去诊所的事,还要再确定一下秦城的身份。老金说,诊所周围已经加强了监视力度,秦城也让人跟着了。
唐钺说,小唐不能在诊所了,太危险,跟着咱们也不安全。这样行不行,盛墨明天带着小唐去查府,顺便看看林夫人。让她在查府先住一段时间,对外就称是亲戚,找个先生补补课,下个学期以查府的名义送她去教会学校注册。唐钺又偷偷安慰老金,盛婉真教小唐学了好多字,她脑子没问题,去上学吧,老金说挺好。
后半夜三点多,唐钺被老金的电话叫醒,说秦城去诊所了。唐钺告诉老金,不要惊动他们,等秦城离开后再抓,带到仓库那去。看着盛墨也醒来等着行动,唐钺说,你去睡觉,明天去办小唐的事,自己则去好好上下收拾了一下,穿好衣服去了仓库。
到仓库的时候,六点多种,天已经大亮,正好吃早饭的时候,唐钺示意去买了早餐。老金摆好早餐后,与其他人隐到屏风后面。唐钺检查了一遍桌子上的证件、手枪、纸币、眼镜等,都是从秦城身上搜出的东西,还有一块女式手表。唐钺仔细看了看,是自己从和生诊所拿给盛婉真的那块,表盘背面壳上刻着一个奇怪的标志,唐钺心里有些不快。将女士手表装在自己口袋里,唐钺去给秦城解开绑绳和头上的面罩,又特意看了一下秦城的左手,手腕上有手表。
唐钺调整好心情,坐回桌后,喝着小混沌看着秦城慢慢适应一下环境:“秦主任,别来无恙呀!”
秦城站起来活动着手脚,顺着唐钺敲击桌子的方位找到眼镜,戴好后仔细看了看,见是唐钺,笑了一下,坐到桌前找到筷子一边吃一边说:“是你就好,我估计是你和盛墨,要是76号和日本人,就不用等现在了。”
“你一点都不吃惊啊,你也不关心关心老朋友。”唐钺不咸不淡地问,心里想,盛婉真一定将自己和盛墨的情况告诉他了,现在是自己在明、人家在暗。
“那我就关心关心老朋友,半年前到底出什么事了,怎么一夜之间,你、盛墨和老金就都暴露了,76号告诉大家的是,山崎队长在江边发现你们,一举围歼。但也没人信,因为后来又发了你们的通缉令。说说,到底咋回事?”
唐钺将半年前江边发生的事情如实讲了一遍,并问秦城:“那晚你没接到电话吗?”
秦城说:“没有阿”,唐钺明白了,那晚山崎不是漫无目的地撒网。
唐钺接着问:“现在的盛婉真就是原来接应徐伯云的侍者,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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