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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救美,后患无穷。
他危机关头秉着绅士精神救下了林之俐,自己按了一手玻璃碴子的后果是,本来可以月下漫步互诉衷肠的别后重逢猝不及防变成了医院夜游。
就再借高访一个脑子想,他也绝想不到,人家竟然二话不说,拽着他塞出租车里直接送去了最近的医院。
他抓紧一切时间,一边被人拉着挂号,一边不忘见缝插针地将两人第一次见面当日的起承转合说了个仔细。
“综上所述,就是咱们一开始就搞错了。”高访还怕自己说的太碎片化了,临了还这么着总结了一句。
“哦。知道了。”
拽着他跑来跑去的人似乎压根儿不care这个,重点都放在他那伤手上面。更没想到的是,本以为擦个药包扎一下的简单过程竟然转而演化成了还得拍片然后清创缝合的复杂版本。
“你先进去让医生拍个片看有没有骨折。”小法医完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过两天就愈合了。”被拉着胳膊一路拽一路跟的人终于出声提了个意见。
“你觉得,不算数。”前面一身警服的小可爱斩钉截铁一口回绝,“你这伤口太深创面太大了,必须先拍片然后清创缝合,否则感染起来就麻烦了。”
这意见专业的他根本无从反驳,只能任人拉着,拍完了片又一路进了换药室。
急诊室里只有个男医生,可能因为是晚上的缘故,除了几个吊水的,也不见什么病人,两人进去,说明了情况,医生做了下伤口检查,准备东西就要开始清创。
高访在换药室里坐着,右手垫好了摊在工作台上,医生在进行常规准备。高访转头看去,只见她隔着层玻璃站在外面,没怎么看他,反而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位男医生瞧,越瞧下去眉越皱得厉害,此等情绪在医生清洗完伤口周围皮肤,拿起麻药准备局部麻醉时大概达到了巅峰,因为她直接扣指重重一敲玻璃,说了句:
“停。”
换药室门没锁,她面色不佳,绕了一圈直接进来,在高访身边站定,问医生,“麻烦你给我解释一下,你在干什么?”
“打麻药啊。”医生见她又是警服又是白大褂的一下进来,气场太盛,完全落到了状况之外,一时人家怎么问他便怎么答了出来。
“没清洗伤口就打麻药啊?”她语气克制,但表情严肃,又兼之长了一张一旦不笑就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脸,听来就愈发冷冰冰的。
“我们一般情况都这么做……不先打麻药的话,他这伤口太深,清洗消毒的时候根本疼的受不了。”
“都这么做也不代表这种方法就是对的。清创重要的是无菌,不是疼痛。”她给人上了一课,语气又稍微缓和了些,压低了声音问,“你是实习医生?”
男医生楞了一下,然后不情不愿点了下头。
“不好意思啊,他这伤口不大好处理,我怕已经伤到了深筋膜,能不能麻烦你找个老师过来?”她继续问道。
“这个真找不了。三条街外有个地儿今晚发生爆炸了,受伤的人不少,我们这儿的值班医生基本都到现场支援了。”
“对啊,爆/炸!我怎么忘了!”她懊恼地一拍脑门,这才想起来,这家医院是离爆/炸现场最近的医院,当然就近调人,她竟然脑子都没过,直接把人送到了这儿来。
“没关系。”高访适时开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简单处理一下行了。”
人家在这给你争取更好的治疗,有人非但不领情,还张口就拆台。她听了转头似嗔似怨地睨了他一眼,这一眼看的高访没打麻药都酥了半边,一时间再说不出什么蠢话来。男医生一听她言谈便知是行内人,于是便打破沉默折衷道,“先清洗消毒也不是不可以,你要实在坚持,可以按照你说的来。”
不是欺负萌新,而是刚从这位医生做常规准备开始,明眼人一看就是新手。将心比心,她也是从实习生过来的,明白万事开头难,经验的累积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但也正因如此,心知肚明这个过程那可真是什么幺蛾子都能出。而且她还好点,因为需要克服的主要是心理恐慌,她的工作对象,总是不说话安安静静躺在那里等着她切开看看,怎么下刀怎么对,总不会再有什么感染疼痛之虞。
她看了看高访,又看了看工作台上的基本用具,深吸了口气,“算了,我来。”
有什么难的?我是法医,司法鉴定人,技艺精湛可是官方认证过的,不就是给活人清创么?这在我们鉴定中心还不够看的呢。
可我主攻法医病理啊……
她一边这么给自己打气又一边自我怀疑的,戴上口罩和手套,轻按住高访的手,细细叮嘱他道,“等会儿可能会有些疼,你可以叫出声来,但是不许动,知道吗?”
“好。我不动。”高访点头,哄人似的,极听话地应承下来,一笑间,眉眼因撤去了眼镜的压制而愈发生动。
他衣服都乱七八糟,头发也失了型,脸上不知如何划上了几道血印,完全不复平日里无可指摘的精英形象,可褪去了那层完美的硬壳,却有什么抚慰人心的东西便水落石出般现了出来,望之心安,望之心折,望之一眼而生羁绊。
小法医掩饰什么似的轻轻咳了一声,收心收神,终于低头干起正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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