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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废话，江乐语只是默默的走到床边，捡起剧本准备静下心来细细研读。
“先去洗澡，一身泥巴看着怪难受的。”顾秋萌挑剔道。
“哎，这个团综真是有够折腾人的，感觉一天洗三个澡就不够。”失笑摇头，江乐语听话的拿出换洗衣物。
“主要有关注度，辛苦一点又算什么。”顾秋萌只是淡定一下，抛出问题，“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定位。”
既然决定试着培养江乐语，顾秋萌自然会站在为她着想的立场上思考问题。如果有时间多，自己甚至想亲自搭理她的通告事宜。
不是说不信任不久后会来接手的经纪人的能力，顾秋萌不信的只是经纪人的态度，自己看上的人她不一定会用，指不定人家喜欢的是苏妙妙那样头脑简单好掌握的花瓶。
“定位？”愣了一下，江乐语黯然摇头。
在参加节目前自己都是一介素人，连进入海选的契机也是陪朋友来报名时顺便填了张表。江乐语一直觉得自己姿势平平，平日里也习惯了不争不抢的跟着配合表演，连站上出道位都有些不敢确信，更别提其他专业的规划。
“那么趁着洗澡的时候你可以用心想想，你想为自己建立一个什么样的人设。”顾秋萌笑道。
大多数人在出道初期都存在一个定位模糊的问题，面面俱到虽然是好事，但那得建立在真正有实力的基础上。与其什么都顾及一点到最后什么都做不穿，不如先专注一点，纵向发挥到极致再往横向拓展。
对于江乐语，顾秋萌只是把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她。
刚参加比赛时，安静理的人设是软弱的小绵羊，只能靠姣好的面容和楚楚可怜的样子引出人心底的保护欲，所以大多数粉丝都是以男性颜值粉为主。
当顾秋萌出现后，特意将她私底下暗自练习的一面曝光，安静理的形象渐渐变得丰满，不再是只会默默流泪的废柴，让人知道她其实也很有骨气，继而叫那些说她只会博同情的人闭嘴，甚至由黑转路再转粉。
接着通过与粉丝的接触，展露出接地气的一面，比如在线怼粉，时不时就以开除粉籍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作为威胁，其实只是想告诉粉丝，节目中的安静理只是个美好的人设，真实的自己比荧幕上更食人间烟火，是个真人而非虚无缥缈的偶像，大家可以放心食用。
当然，打一巴掌给个枣是亘古不变的驭人手段，嫌弃粉丝后再给出一些福利，让他们有种被偶像看到受偶像重视的实感，满足每个男人心底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的大男子主义心理。
而现阶段，顾秋萌已经定好目标，那就是要开拓更多更广的粉丝构成。颜粉和性格粉都有不少，自己还缺演技粉和实力粉，以及对偶像忠诚度极高的女性粉丝群体。
至于如何实现这个目标，顾秋萌还在摸索中。
没过多久，江乐语从浴室出来，依然是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问题。顾秋萌只是淡淡一笑，这事急不来，别人也帮不了她。只有自己才能找到自己适合的东西，别人强加进去的人设变质只是时间问题。而一旦人设崩塌，粉丝脱粉事小，回踩爆黑料的事情才最为麻烦。
这也不能怪粉丝太玻璃心，所谓爱之深责之切。面对真心喜欢过的东西，到头来发现其实是一场欺骗，任谁也顶不住。
“你们总共十五个人，年纪大多相仿，也就意味着辨识度会大打折扣。虽然以后全员出席活动的机会不会太多，但你可以把这次聚集当做一个机会，找到自己有但其他人不擅长的东西作为记忆点。”顾秋萌出声提示，“比如把高跟鞋踩进泥里摔了一跤这件事，跟你平时表现出来的形象完全不同，明明听着挺悲剧但是却让人莫名想笑。”
“但是刚刚苏妙妙也来了一场摔戏，导致这件事的唯一性没有了。我也可以说自己经常走着走着就摔了塑造与平时的冷清形象完全不同的性格，就像上次公演我们合唱了《隔壁的泰山》一样，颠覆性的表演却引来不少好评。”江乐语顺着顾秋萌的话继续往下说。
“对，但是走路摔跤这种事，偶尔当做意外发生可以是萌点，拿来做卖点就有种侮辱粉丝智商的感觉。”孺子可教的点了点头，顾秋萌继续道，“其实现在就有个很适合你的点，你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个有过农村生活的人，你可以教人干农活，把村花的昵称坐实，但又不能一味的科普，不然会让人觉得自大。”
“我想想……”似乎抓住一些重点，江乐语沉吟片刻，“也许我可以表演徒手捉鸡之类的绝活？”
“只要你能做到，光靠高冷是没办法圈粉，甚至很可能把对你有兴趣的粉丝拒之门外的。”再次点头，顾秋萌觉得自己找了个不错的人。想法多也有想法多的好处，一点就通透，“青衣固然好，但没有广泛的人气基础，谁会请你演大女主的戏。这个道理通用在其他地方，未来无论你想唱歌或者演戏，人气就是票房的保障。”
“我好像明白了，以前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个。”江乐语似乎还处于思考状态，语速也变得慢了下来。
“当然，大多数经纪人只会说你需要做什么，而不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坦然一笑，顾秋萌习以为常的说，“剩下这几天时间是你出彩的关键，你得重点着力于如何在十五个人里脱颖而出，而不是靠我不停给你递话。”
“对了，李艺琳好像受了不小的触动，说是要给你举办个欢迎仪式，正式邀请你为凤凰少女的第十六位以编外形式存在的成员。”江乐语突然想起来。
“她可真是想太多，竟然想借助舆论对我道德绑架。”嘲讽的叹了口气，顾秋萌无奈，“如果是欢迎会的话，你们得分别送礼物给我吧？这对你来说可是个好机会。”
“马上她就会提议我们全体参与赶集，体验真正的农村生活。”江乐语诧异的点头，总觉得好像什么都逃不出顾秋萌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