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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纱帐里的人沉默好久,才说道:“你递上来吧。”
凤笙箫依言而上,这才看见了他的生身之父的面容,第一印象就是阴狠暴戾的瘦老头。
他被重病之人的那双透射人心的如妖鬼一样的眼睛,看到浑身好似被成千上万支利箭透体而过一般。
凤笙箫勉力露出微笑,将木钗递上。
崇华帝却没有接过,只是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的亲子:“你恨孤吗?”
“当初是母亲的过失,才导致被驱逐离宫,儿子体谅父亲为难,不敢有怨。”凤笙箫低头将路上思考的答案背出。
崇华帝端看面前这位已经换了一身锦衣的少年表情玄机,继续道:“如果我说你的母亲当年没有任何过失?”
凤笙箫回答:“那只能是母亲和父王缘薄,儿子不敢有怨。”他这么回答着,心里却是犯嘀咕,这老头真的是重病在床?怎么这么多废话?
“哈。”病榻之人发出一阵短促的冷笑。
凤笙箫听出崇华帝对自己的回答还算满意,连忙说:“母亲在世的时候,时常想念父王。”
重华帝伸手示意凤笙箫递来木钗,握在手中,有些疲累的闭上眼睛,他说:“懂得以情谋事,还算可以。你母亲太过自以为是敌不过上下取巧的宸妃。孤当初让她离宫,已经是对你们母子最大的保护。”
“父王辛苦。”凤笙箫适时地递过一句夸赞。
“孤这些年一直派人保护着你们母子,甚至在你周岁的那年还微服出宫看望你们母子。”
此时一向轻蔑的猜测着崇华帝想法的少年,不由身躯一震,动情的叫了一声:“父王。”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说重点啊。
“如今要你回宫,是要你代替承德继承孤之王位。”
凤笙箫心中一喜,却还是装作震惊模样:“父王,儿子自知才德比不上皇弟,易储之事不可轻率决定。”
重华帝睁开了眼睛瞪视着凤笙箫,虚弱的语气中带着以往不容辩驳的威严:“孤只有你一个儿子,不传给你传给谁?”
终于是重点了吗?凤笙箫心中了然但还是装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父王这……”为了使这句话,更有真情实感,他很有技巧的停顿了一下。
重华帝精力用尽,再一次合上双目:“以后你就住在醴泉院,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准备晚上的宴会,明天这个时候过来我将日后夺位的计划告诉你。”
“那儿子就不打搅父王的休息了。”凤笙箫不愿在这阴气森森的地方多待,一听对方放行,立刻拜首离开。
离了醴泉院,这个生长在贫苦偏远的地方少年露出了阴险得逞的笑容,牵动自己腰间那个经年不褪的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在他记事以来就存在的脚印,经年日久,这心绪一激动就会牵动神经的疼感却是不曾消失。
他问过母亲缘由,每次坚强的母亲总是躲起来哭,后来他也不再相问了,只是独立抚养他的母亲这唯一会流泪的情况在他心中留下了深深的困惑与不安。
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这是一种标示。而留下这标示的人,让母亲伤心的人很有可能就是这个在病榻辗转的崇华帝。
第一次见面,这个寡恩薄幸的帝王,却对他的身份没有任何的疑惑。他就对这个后腰的伤口造成者有了一定的怀疑,直到他说他在自己周岁的时候来看过他一次,他几乎就可以肯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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