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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是胡嬷嬷自己在心中忖量多时,尚未拿定主意要不要开口的。
男女之间最忌讳有外人插入,宫里头若是哪个嫔妃有这方面的眉目,根本不用证据确凿,就能被人踩得死死的,再无翻身之日。
凌慎之的事虽然长平王早晚会知道,恐怕进府之初就已经知道了,但他自己的知道,和别人特意郑重告诉他的知道,可完全不是一码事。
若不是长平王这半日反应一直淡淡的,胡嬷嬷也不会横心将之说出来,试图以此引起他的警醒。
说完了,也暗暗对如瑾道了一声“对不起”。
这件事她只能对不起如瑾了,毕竟,长平王才是她真正的主子,是她一心一意关切的人。
于是又加了一句,“王爷,有了这层义母义妹的名分,日后凌大夫和蓝妃的走动只会越来越多。明眼人心里头谁能不明白,义兄义妹,都是哄别人的罢了。那位凌大夫住在王府多日,几乎日日要进内宅看诊,对蓝妃关怀备至,体贴细微之处早已超过了亲兄妹的界限……”
话说到这里,突然被长平王打断。
“嬷嬷,您口渴么?”
胡嬷嬷脸色立刻白了下去。
祝氏见机而劝,“嬷嬷随我下去歇歇吧,底下人就要上来议事了,拉家常的话等王爷忙完了再说,以后日子长着呢,何必急于一时。”说着上前搀扶。
胡嬷嬷去看长平王。
长平王又拿了一份军报,垂了眼睛细细地看,没有要搭腔的意思了。
祝氏连连使眼色,悄声道:“嬷嬷快走,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胡嬷嬷怀着忐忑和期冀殷殷等了一会,还是不见长平王抬头,最后只得暗暗长叹一声,顺势在祝氏的搀扶下起身下楼。
夹了棉纱的绣帘起了又落,屋子里恢复宁静,只剩了长平王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看军报。几页纸翻动时发出沙沙的轻响,他神色安宁,眼眸幽深如潭,看到紧要激动之处也没有什么反应,看完了,放下又拿起另一份。
好像之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好像胡嬷嬷没有来过,他一直就这么看着来着。
然后僚属们上来,内侍掌了灯,新一轮的议事又开始了。
……
……
如瑾和母亲共乘一辆马车回府。路上秦氏脸色不太好,默默独坐的时候多,唯有和女儿说话、让女儿宽心注意身子的时候才露几分笑容出来。
如瑾道:“母亲是在感喟老太太吧?”
秦氏叹气,须臾才道:“我对她谈不上什么感情,这些年蓝泽不看重我,也有她打压的缘故在里头。我初入蓝家时年少不知事,从小没有娘亲教导,也不知道和婆婆该怎么相处,于是不懂宛转,做了一些惹老人家不快的事,一来二去,她不喜欢我的脾气,我也不喜欢对人低三下四,隔阂越来越深,到后来东府张氏渐渐掌家,我常常生病不见人,又无子嗣傍身,府里越发没有我容身之处了……”
所以才要每年都去庄子上养病?
如瑾能体会母亲的艰难。
虽则她自己的性子是一方面缘故,可老太太作为长辈,不知调教儿媳,睁眼闭眼认着东府揽权,偏疼小儿子,这也是一方面的缘故。母亲从小跟着外祖父读书,骨子里有些傲气,老太太却是不鼓励女孩在诗书上留心的,两人行事作派都不一样,在一起生活肯定彼此不习惯。
但这都是往事了。
到如今天翻地覆,一切变了模样,老太太眼看不成了,还不知能不能挺过这一关,作为儿媳的母亲肯定百感交集。
如瑾将手搭在母亲的手背上,“您别想太多,人之生老病死都是命中注定的,说实话,我和祖母之间并不亲近,往日在家时能在她膝下承欢的只有如琳。可现在她病势沉重,我听了心中十分惭愧。再如何她毕竟是祖母,我平日里对她的关怀实在不多……这次咱们回去探望她,也不知能否和她说上话,我的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本想劝慰母亲,说到后面,自己也伤感起来。
母女两个一路互相劝着回到蓝府下车,迎面碰见额角贴着膏药的蓝泽正从内院出来,脚步匆匆不知要去干什么。一见如瑾回来了,蓝泽立刻三两步跑上前来,“正要叫人去催你,快进来看看你祖母,她情况不好!”
对秦氏却是理都没理。
一面又提起蓝如琳,“派人把她接回来吧,老太太要是真不行了,她也能在床前尽一会孝。”
说着一眼看见秦氏后面跟着的凌慎之,先是愣了愣,后来才有些想起来,“这是……那个姓凌的?”
凌慎之微微躬身。
蓝泽登时变了脸,“怎么还带了他来!人家积年的老大夫都给看过了,叫他纯是多余,快些轰走!”
如瑾被堵在内宅门口不得进去,一时挂念着祖母,懒得和蓝泽分辩纠缠,只说:“王爷觉得他医术好,特意让他跟来的。”
蓝泽这才不好说什么。
如瑾就问他,“老太太怎么样了?”
“吊着一口气没咽罢了。”蓝泽被提醒,这才返身又往延寿堂走,只是脸色不大好看。
如瑾和秦氏等人跟在后头,有跟着蓝泽的小厮落后几步悄悄回禀,“老太太之前已经没气了,后来不知怎地又活了过来,张开眼睛谁也不认,满口只叫‘泯儿’。钱嬷嬷怕老太太心有挂碍,私下商量侯爷要不要接二老爷回来见一见,侯爷把钱嬷嬷骂了一顿,让人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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