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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怎么说也是堂堂郡主,虽然夜康国如今已是没了,当年按着他们西域的风俗,那是要送了成千上万头牛羊做嫁妆的。”二夫人娓娓道来,“倒也不能真赶了那几万头牛羊来京,你母亲的嫁妆便是在京城的十几处产业,还有附近的一些田产,江南那边还有几处丝绸庄子。”
锦依颇为惊诧,她倒是从未想过母亲还有产业留下,家中也从无人向她提起过。巧薇不知道倒也罢了,她那时毕竟只得五六岁,昨日以蕊却也一句未提。
她有些疑惑,问英夫人:“那如今这些产业呢?是在我继母手中?”
英夫人点头,道:“我们家公中的产业,一直是锦如她二舅和我管着的。我也就是管管帐上的东西,铺子里倒是不曾去看过。有一回铺子里的掌柜来回话,我听他说起你母亲的那些产业,原是都不错的。尤其是江南的四五间丝绸铺子,往年由水路运至建邺,连我们家里的也是跟他拿的货。”
“可后来听说俱都转卖了不做丝绸生意。我听了有些好奇,便着他去打听。不光是江南的丝绸,连着京中的几家米行、药铺、酒肆之类的生意,都转了手。我当时便觉得奇怪,你们庆荣侯府也不缺钱,好歹也是原夫人的嫁妆,怎么没声没响的就转卖了。”
锦依默默听着,过了半晌,道:“父亲和继母从未跟我提过母亲的嫁妆。这几年家中产业,好像是大伯管着,继母打理着一些她自己的私房,公中的可能也有些是她打理着的。”
英夫人听着就笑了,“许氏能有多少嫁妆?她当时还是妾室,从后门抬进你们家的。”
锦如有些奇怪,不解地问:“那她哪里来的私房钱?难道是婶娘的嫁妆被她私卖了?”
英夫人摇摇头,“她一个内府女眷,如何能将江南的产业也处理得干干净净?”想了想又不对,道:“她母家是建邺城里蔡家的人,在城中是米行大户。若是拨给她几个打理帐目的管事,打理你母亲那些铺子倒是够了。”
晌午时,范老夫人遣了人请她们过去用午膳。
宽阔的花厅里摆着三张黄梨花云石纹面大圆案,范老夫人带着锦如锦依坐下,范府嫡出的四五位小姐在旁陪坐。另两桌是其他各房的夫人和小姐们。
屋外廊下站着数十个下人,却静悄悄地听不见一点声响。丫鬟们捧着食盒流水样的穿行出入,厅里人多热闹,或低声轻笑,或小声呢哝。不似秦府吃饭时,皆是闷着声不言语。
锦依与坐在身旁的范家长女范敏芝轻声谈论针黹女红,因听说锦依那日认筹了捐物榜的榜首,范敏芝轻笑着问她:
“听说佛像绣起来极繁琐,锦依妹妹一个月能绣完么?”
她生得相貌端秀,说话时语声清柔。比锦依只大半岁,年后便要嫁给吏部左侍郎傅家的嫡长子。
锦如在另一旁听了,极是骄傲地道:“依姐姐绣工惊人,肯定能绣得完的。”说得就如是她自己绣艺非凡一样,志得意满。
一时饭毕,众人吃茶闲聊一阵,几位夫人便陪着老夫人打马吊,姑娘们则至聚在园中的亭子边,在和暖的冬日下刺绣。
小丫鬟们搬了许多矮几绣墩,众人散坐各处,小声谈论花样、针法。
锦依与大小姐敏芝、三小姐敏芃一处坐着。手中拿了个小棚,仿着方才在花厅内瞧见的一幅水墨荷花,随意地一针针慢慢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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