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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死尸,妙云紧紧拉住我,仗着胆子上前偷看。我走过去低身一抹他的脸,便现出大致模样,脸无伤痕,面容鲜活。
周伦杰说:“今天一大早,我和他相约要去飞马大酒楼,可迟迟不见他出来,进屋一看,竟然死在了地上,脸黑乎乎地不像样,估计是夜里让雷给劈死了。想起这位仙姑昨天在观里说的话,我便一一讲给了孟员外。”
孟员外说:“真他娘的邪门,这好事坏事都让我摊上了。前些日子我嫂子竟怀了个野种,为此我们都翻了脸,这种事我本想瞒一瞒,可使了好多银子也没堵住那些人的嘴,还是露了风声。你说我正建新宅子呢,这伙计刚招来没两天,就让雷给劈死了,这又是什么事啊?想请仙姑问问端详,这宅子是不是住不得?”
妙云见那尸体现了大致模样,胆子就大了起来。男人的袍子烧坏了一大块,我扯开一看,胸上有黑痕,竟显出一个“大” 字,一个“小”字。
孟兴郊说:“怎么会有两个字?这是俩什么字?”
妙云说:“一个‘大’一个‘小’。天大地大人亦大,物小利小名亦小。道最大,人心最大,万事皆有道,万物皆在人心。”
周伦杰说:“偷一双袜子,也不至于让雷劈了吧?”
妙云说:“我们所知的是一双袜子,不知的可能就不止一双袜子了?世间事物,不过是露与埋。物有光华耀眼者,物亦有久埋不出者。这事也如同此理,有炫耀暴露者,有隐讳在心者。这人更是如此,人之生,露也;人之死,埋也。”
孟兴郊说:“仙姑所言极是!今日一听,我是如从云里雾里出来,如见天日。不妨再帮我看看这宅子,若是还能住我就接着建,若是不能住,我就再换个地方。”
妙云说:“我们走走看看。”
孟兴郊便带着我和妙云四下转了转。
妙云说:“这里风水还是不错的。死人处我看了一下,那里建坐假山最好,种些草木,日见阳光,阴气便可散去。如今这事出了,你捂着藏着也不好。”
孟兴郊说:“那是,那是。我听说不只我家,军营里昨夜竟震死了四个。我们已经报官了,只是这时官差还没来。家属方面我们也去请了,人既死在我家,我总得要使些银子安慰安慰他们。”
妙云道:“员外仁心厚德,必大福大贵。”
“借你吉言,借你吉言!也别叫我什么员外,我听不惯,我其实就是个乡下人,你叫我孟哥就行,叫大哥也可。”
妙云一笑道:“那妙云小妹高攀了?”
“哪里哪里?以后妹妹多来走走就是。”
妙云道:“既认了这么好的一位大哥,自然要来。”
看着二位这么火热,我心里竟有些生气。
妙云又在孟兴郊宅里做了法,贴了符。孟兴郊陪我们吃了饭这才离去。妙云说不喝酒,孟兴郊便没有拿酒,吃得有些冷清。想想昨日还把酒同欢,今日竟形同陌路,心里不免难受。看得出,孟兴郊心里也不好受。
周伦杰送我们回望龙观,见大门口没有一人,大门敞着,里面竟有很多兵马。
周伦杰说:“怎么了?出什么事儿了?我陪你们进去看看吧?”
妙云道:“不用了。你回吧。”
我和妙云进了观,只见顾知县从草堂出来,看了我一眼,就被前呼后拥地上马离去。
妙雨一见妙云,赶紧问道:“妙云,这下可怎么办?你知道师父在哪里呢?是不是请师父出来?”
原来,军营里劈死了四个人,顾知县请邱道长去看了一看,邱道长说:“望龙观私藏麒麟,惹了天怒,自然要罚我县兵民。唯一的办法,赶紧让望龙观将麒麟献给圣上,不然的话,茹野县还会有大难大灾,那时便不是死几个人的事儿了。若惹怒龙颜,别说你的官不保,就连你全家性命也难保。”
顾知县一听这话便急了,来到望龙观逼要麒麟,妙雨等解释半天都没用,最后限期三天,若交不出麒麟,把望龙观封了,把人全抓走,并将此事上报朝庭。
妙云听完这事后,也急得团团转,一时无策。
妙云可能是想转移一下大家注意力,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让我拿出那双袜子笑着问道:“这袜子是谁的?”
我已经说了不是自己的了,就不好再承认。一时你看我,我看你,没人说话。
“我看看。”一个胖道徒接过袜子看看说:“我的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了呢?怎么会在空山那儿?”
王逢说:“我看这就是牛将军的。”
我直朝王逢摇头。
王逢说:“本来就是你的,怎么不敢承认?”
妙云问我:“真的是你的吗?”
我使劲摇头。妙云又问胖道徒:“妙山,真的是你的吗?”
“当然了。这是我媳妇给我织的,一双袜子,我犯得着撒谎吗?”妙山说着就把这袜子装进了袖筒。
妙山问妙云:“孟员外家究竟出了什么事儿?”
妙云便把所见讲了一遍,众道士唏嘘不已,皆赞妙云得师父真传,神通广大。
妙山赶紧拿出袜子递到我手里说:“刚才我记错了,这袜子不是我的,我媳妇给我织的那双上面不是桃子,是苹果,意思想让我平平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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