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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自习后,王长江带领着李萍寝室里的四朵金花,悄悄地溜出大学东大门,向一片农田的开阔地带奔去。
一轮满月,如一朵绽放的玟瑰饱含浓香,开在碧霄。乡村沐浴在玟瑰色的月光里,月光在田野上流淌,轻轻地就像一个女子,走在出嫁的路上,羞涩得让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心跳和呼吸。
乡村的夜,轻柔得像湖水,隐约得像烟雾,秧田里散发出阵阵清香,四处是虫鸣如潮,“呱呱”叫,“嗡嗡”响,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中间偶尔夹杂着几声狗吠。
沿着大学围墙走完,向右拐,过一大片油菜花地,月光下,放眼望去,花黄得娇、黄得纯、黄得一尘不染,黄得坦坦荡荡。四朵金花欣喜得叽叽喳喳地赞叹着这一片美景,她们在丛花边手舞足蹈的,像飞舞的四只蝴蝶个个花枝招展。
“都小心点,不要踩着蛇。”王长江回过头,对她们大声说。
四朵金花听了王长江的告诫后,两脚像是在半天云里踩钢丝--提心吊胆,嘴里又“哇哇啦啦”地喊叫着怕,低头是左看右瞧,都止步不敢向前。
“蛇是不会主动对人进攻的。如果你的脚踩上它的时候,它会本能地马上回头咬你脚一口,喷洒毒液,令你倒下。”王长江把电筒往她们的脚下来回照一照,接着说,“我照着光,你们赶快穿过这片危险地带。”
一个人牵着一个人的手,四朵金花紧跟着,小心地走过这片羊肠小道。继续往前,路面宽阔平整了,是一片菜园,茄子像一个个紫灯笼一样,正冲你甜甜地笑着,藤上挂着的黄瓜,绿油油的可爱极了。
夜已深,王长江带领着四朵金花,来到广袤的秧田,春夏之交,田里翻犁过来的泥土,贪婪地吸足了春雨,变得湿润而软绵,四周蛙声一片。
王长江调整手电筒射角,形成聚光,雪亮的光柱,顺着靠近田埂的水田一路照过去,不到一米远,果然,看见一条手指般粗的泥鳅,在清澈见底的浅水泥土上伏着,乘乘的,一动不动。王长江把电筒转交给李萍说:“照泥鳅的任务就交给你,等一会你就按这个方法照,有泥鳅时,光线尽量不要晃动,以免惊动泥鳅。”
“不行,我的手会抖得厉害。”李萍两手紧握电筒,害怕得人小步往后退。
王长江没有理会李萍的叫唤,利索地解开手中的编织袋里,从里面拿出一个铝锅,交给李萍后面的一位女同学说:“装泥鳅的任务交给你,盖子一定要盖好,不能让泥鳅钻跑了。还有,注意点,这铝锅可是从食堂里借的,碰坏了要赔偿的,很麻烦。”
最后,王长江从编织袋里拿出一把自己昨晚用竹子做的,像夹煤球的钳子,不同的是在两片竹爿的内侧锯有凹凸状的尖齿,这样就能使夹住的泥鳅跑不了。他两手各抓一把,试了几次,感觉还满意。然后,把空编织袋交给空着手的一位女同学说:“这个你保管好,回去时要用的。”
李萍打着电筒,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条泥鳅,生怕它跑,嘴里还轻轻地叫着:“快点夹呀,不然就跑掉了。”
王长江伸出的钳子,张得像一只小鳄鱼的长嘴,悄悄地接近泥鳅,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然一夹,那滑溜溜的小东西,在挣扎中落进了铝锅里,盖好锅盖,只听泥鳅在空锅里“扑通”地乱跳。
“你家住在城里,怎么懂得这乡下捉泥鳅的事。”李萍看王长江准备得特别的充分,安排得有条不紊,夹起泥鳅来,十分的老练和娴熟。于是,问王长江。
“哪像你们富贵人家,不愁吃穿。我妈妈买回面粉袋,把它染一染,给我们做成裤子。菜里看不到几点油星,十天半个月,才吃到一次肉。嘴馋很了,哥哥就要想办法,带着我出去,享受大自然的馈赠。到郊区农村草房的屋檐下,捉麻雀回来油煎着吃。开春播种时节,我们两三天就要吃到一次泥鳅、黄鳝或者青蛙。冬天,到田野里抓野兔子,狡兔三窟,但是,狡猾的它们,其实,在用那些简单而笨拙的伎俩,正好给人类提供了消灭它们的线索。还有最美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呢?”王长江动情地回忆着,突然停止,问李萍。
“你又要急我们,卖关子干么事呀,再不认真讲,四个大美女,可要对你不客气了。”李萍用电筒照着王长江说。
“最美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是下雪后的田野。雪仙子很大方地给田野和屋顶送来一床厚厚的白棉被。屋檐上挂满了水晶般的水冰丁,像是上了一道玲珑的花边。落光了叶子的树上,包起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银条儿。四季常青的松柏,堆满了蓬松松,沉甸甸的雪球。真是千里白雪冰封,万里晶莹剔透。在这如诗如画的美景中,你们肯定想到堆雪人,如果这样,完全想错。我们在雪地上寻找各种无处可逃的飞禽,被冻住的麻雀最多,这已经吸引不了我们,在雪地上,尽情地奔跑,搜寻一只又一只,身上长着五光十色羽毛的野鸡。啊!那最美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现在想起来,还是历历在目,好像是在昨天。”
“你哥哥给你带来这么美好的童年,怎么从来不愿提起你的哥哥。”李萍感到王长江对他哥哥的情感,不能理解。好奇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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