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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二在十一岁之前,一直以为自己会当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子,每天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靠天吃饭。
当然,若是家里许了,他还能去县里学上一门手艺,在农闲的时候做来赚赚小钱。
可是在他十一岁那一年,林家村却发生了大旱。
原本他们一家子男丁多,也能挨过去,偏偏一家之主的秦父生了重病,家里换了粮食给他治病,家里就没粮食供一家子过活了。
于是秦父就生了要卖掉小儿子秦三的主意。
秦二还没反应过来,娘和大哥已经跪在重病卧床不起的爹面前,求着爹收回这个主意。
秦二看得清楚,才六岁的秦三,正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床上的男人。
秦二不知道秦三那时在想什么,他心中却是在想想,娘和大哥太蠢了,爹都病成这个样子了,就是让他真的一病不起……又有甚么难得?大哥已经长大,他也已经十一岁了,小弟虽然只有六岁,但力气也比寻常孩子大,人也乖巧,少了那个为了自己要卖儿子的爹,他们一家人不是会过得更好?
可惜他的娘和大哥还是继续蠢了下去,直到把他们的性命都给蠢没了,那个重病的爹已经能下床了。而娘和大哥的两条命换来的能下床的那个爹,一有力气,就要卖了小儿子。
明明这个时候,家里少了两口人,口粮已经足够剩下的人过活了。
可是那个爹还是想要卖了三弟。
秦二眯着眼睛想了许久,到底是自己把自己给卖了。
一来他不愿意跟那个自私到极致的爹相处下去,二来……他那个弟弟才六岁,他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
秦二自己把自己给卖了后,倒也不甚后悔。
这世界那么大,他现在还小,将来等长成了,要跑要留,也不是没有可能。
直到他发现他之所以能把自己卖了个“高价”的原因——
买他的是大皇子的暗卫组织,之所以会买他,也是因为看重了他的根骨,适合练武,做暗卫。
是用来送命的。
秦二就这么在比林家村还要偏远的山沟沟里的暗卫训练处,被训练和洗脑了整整六年。
六年时间,秦二眼睁睁的看着周围和他一起进来山沟沟里的兄弟们,都已经慢慢变成了只会杀人和收集情报的机器。
甚至他自己,也慢慢的不会笑,不会哭,只会听从命令,脑袋都僵化了。
可是秦二心里,大约还记得从前的自由自在和快活,因此就算脑袋要被僵化了,也不忘很是努力了一番,做了这山沟沟里的第一人,还和大皇子其他养暗卫的地方联系上,心中隐隐有些想法,却不知能否成行。
结果不等秦二认真想完心里的想法,并付诸实施,他就和另外四十九个暗卫,一起收到了接近当朝太子并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太子的任务。
他们花了整整一年时间,死了四十八个人,秦二和另一个叫做卓六的人,终于在太子被圣人禁足东宫的时候,闯了进来。
传说中喜好酒色的昏庸太子,正披散着长发,脱了外袍、中衣,一手正要解开里衣,好踏进眼前的浴桶。
秦二看着那个太子似笑非笑的桃花目,微微一怔。
他还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更没有见过单单是这样站在那里,就已经让他热血沸腾、心生欲.望之人。
风.流又惑人。
剑光一闪,秦二回过神来,却见卓六已经斩杀了伺候太子的一个宫女,正在斩杀另外一个宫女和两个太监。
“呵。”
秦二一袭黑衣,戴着面纱,看向那个忽然发出轻笑的太子,然后瞬间面色绯红。
“杀了他。”太子直接解了最后的里衣,露出白.皙而蛊惑的身体,“杀了他,你可以先要了孤,然后再在床上杀了孤。如此,岂非人生一等得意事?想来你那主子知道了你的做法,心中也只有高兴的。”
这个建议着实太过惑人。
秦二片刻都未曾犹豫,就杀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着他的卓六。
然后他就捡起地上的杏黄色腰带,束缚住了那个用自己的身体诱.惑他的太子的双手。
一.夜欢好。
当然,这个“欢好”是相对秦二来说的,他因知道一.夜过后就要杀了身.下的太子,又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对着身.下的太子,竟是毫无怜惜的在发.泄。
待到秦二清醒,才发现这位太子身上已经青青紫紫,满是他留下的痕迹。
而他束缚住太子双手的绳子,依旧绑在那里。
秦二默默地穿好了自己的一身黑衣,避过眼去,不肯看着赤.身.裸.体被绑着的太子。生怕这个太子再出言蛊惑他。
可是太子还是醒了。
秦二不肯正眼看太子,眼角却一直注意着太子。
太子睁开眼睛,微微迷糊了片刻,就清醒过来。
桃花目眨了眨,便开口道:“不舒服。后面……你没有为孤清理干净。”
秦二:“……”
呆愣片刻,他还是记起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默默举起了手里的剑。
他是来杀太子的。
作为大皇子的暗卫,来杀太子。
那个即将要被杀的人却很没有自觉,赤.裸.着身子,缚着双手,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就自己扭着身子,臀部正对着他。
“为孤清理干净。”
秦二:“……”
他的剑已经架不上去了。
罢了,先给这个太子清理干净,再做过一场,然后……再杀了他。
秦二这样想着,也这么做了。
可是等着他再次举剑的时候,送饭的小太监来了。
太子因是被圣人禁足,他的亲生母亲先后已逝,现在的皇后是大皇子的母亲。圣人有令禁足,皇后有意为难,小太监直到日上三竿来才来送饭,着实不奇怪。
秦二微微一顿,正想着是不是要现在杀了太子,然后再去杀了那小太监,自己再离开。结果就听那小太监在外面敲了敲门,就把东西放在外面,自个儿走了。
太子依旧趴在床上,后背上盖着秦二方才顺手扯过的被子,见状就支着下巴看秦二。
“孤饿了,去拿饭。”那人明明是要将死之人,却还在理直气壮地支使他,“再把这几具尸体拖下去,让人送热水来。用完膳,孤要沐浴。”
秦二:“……”难道太子殿下又忘了自己是将死之人?
太子殿下却是桃花目一转,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拉长了声音道:“嗯?”
明明这人已经临死,却依旧高高在上,安然如旧。
明明是男子,却风.流尽显,比之那最妖娆的女子,丝毫不逊色。
秦二看着他,心中微微发痒,可是身体却比心更加警醒,一把就拽过太子长发,将长剑架在太子脖子上。
而就在秦二行动的前一刻,太子的暗卫亦破窗而入。
整整十人。
带头之人当下单膝跪倒:“属下来迟,殿下可还无恙?”
那人明明在自己身前,脖子上架着刀,身上的薄被险些要滑落,却依旧从从容容,声音里都带着些微笑意,道:“无妨。孤那位大哥向来眼拙,不想这次却是找了个胆大心细之人。尔等暂且退下,孤且和这位壮士说说话,或许这位壮士便可从此弃了大哥,跟了孤,也说不得。”
太子的暗卫闻言劝也不劝,当即应了一声,手一挥,两个暗卫悄然离开,剩下的人立刻严密将秦二包围。
秦二立刻知道,自己这次若杀了太子,决计不能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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