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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月的葬礼安排得很简单,除去宫恒夜程永安以及宫元任,就只有缘净带来了十来个要为温月做法事的僧人。
因为在宫恒夜看来,不是真心的人,也没有必要来。
他甚至拒绝了温家人。
保镖守在陵园外,拦住了想要朝里闯的温泽。
温泽因愤怒涨红了脸,“我是温月的哥哥,宫恒夜他凭什么不许我进去?”
冯阳面无表情,“温大少曾经亲口对大小姐说,您不是他哥哥,让她不许叫您哥哥,让她滚。从骨血上来说你们没有关系,从感情上来说就更是早就没有。所以温大少当然没资格进去。”
温泽僵住。
宫恒夜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当时明明只有他和温月两个人。
是温月告诉他的?
温泽望着陵园大门的方向,眼底的光也彻底死寂。
他的确不想做温月的哥哥,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看见温月就觉得厌烦。
他厌烦她叫他哥哥时的乖巧,好像他真是她哥哥。
那种厌烦让他焦躁,让他无法自控。
那是不管怎么努力去忽视她,努力告诉自己其实特别厌恶她,也能在她一眼朝他看过来时,心跳失控的恐惧。
在他心底最阴暗无光的地方藏着的秘密,让他想要将温月和宫宸拆散,想要毁掉她。
只要连宫宸都不要她了,她声名狼藉,再被赶出温家,彻底无依无靠无家可归的时候。
到那时候,他再对她伸出手,她就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死死抓住他。
到那时候,不管他想对她做什么,不管他想让她做什么,她都会乖乖听话。
她不会记得他是做了她二十年哥哥的人,她只会记得,这个世界,只有他朝着快要溺亡的她伸出了手。
那时候,她不再是温家的大小姐,不再是他的妹妹,他也不会再有任何心理负担。
他会把她藏起来,让她成为他最乖巧听话的金丝雀。
可他从未想过,她会自杀。
其实,他在怨恨温夕时,清清楚楚的明白,他才是逼死温月的罪魁祸首。
温泽无力的闭上眼,双膝弯曲,朝着陵园的方向跪了下去。
晴了没几天,今天又是乌云密布。
程永安负责把温月的身体带了过来,按照宫恒夜早就安排好的,替温月简单化了个妆,让她的身体看起来像具真正的尸体一样僵硬难看。
棺木自然也用得是特制的,可以保护温月的身体不受伤害。
宫元任确认了的确是温月后,才让人将棺木盖上,放进了墓地。
缘净带着师父们盘坐四周,敲着木鱼,闭眼唱经。
宫恒夜说得没错,反正不是专业的,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
何况缘净大师德高望重,出家人又不打诳语,谁能想到他会将超度的大悲咒唱成净化身心摆脱恶业的金刚经。
宫恒夜穿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站在墓地前,安静的等待大师们将法事做完。
温月老老实实靠在他身旁,莫名有点心慌。
怎么说呢,亲眼看着自己下葬,亲眼看着这么多大师为自己做法事唱经,说不怕是不可能的。
她下意识紧紧捏着宫恒夜的手,宫恒夜察觉到她的害怕,在无人能看到的地方,手指轻动,捏捏她掌心安抚她。
唱完经,缘净起身,将一个平安符放在了温月棺木上,双手合十道:“佛度有缘人,望女施主早日脱离苦海,阿弥陀佛。”
宫恒夜看着那明黄的平安符,目光微动。
而缘净已经看向宫元任,“法事已毕,贫僧就先离开了。”
宫元任忙回礼道,“多谢缘净大师,大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陪老头子吃个饭再走?还有这些师父们,辛苦一趟总要用口饭的。”
宫恒夜也道:“大师如果不嫌弃,留下陪我父亲用顿斋饭。”
缘净笑眯眯的拒绝了:“斋饭就不必了,毕竟这天看起来要打雷了,贫僧再不走,也是怕的。”
宫恒夜:“……”
缘净念了句阿弥陀佛,“贫僧接下来一年要在佛前闭关忏悔平生,就不多留了。”
宫恒夜明白缘净的意思,这是告诉他他这一年不见人,让他别再去找他了。
他默了默,“那就不勉强大师了,大师慢走。”
温月也乖乖给缘净挥挥手,“谢谢大师,大师再见。”
缘净笑笑,带着一众僧人离开。
宫元任将人送走后返回,见宫恒夜还看着棺木发呆,这才皱眉招呼人封棺盖墓。
等到一切都弄妥当了,宫元任拍拍宫恒夜的肩膀,“你如果想再陪陪她,就多待会儿。不过等离开这里,我希望你就能将一切都放下了。”
程永安在墓碑前放了一束花后,也拍拍宫恒夜的肩,在他耳边低声叹道:“葬了是好事,老九,朝前看吧。”
虽然他也舍不得,毕竟他挺想做做研究的。
宫恒夜始终沉默。
程永安也不知道该劝什么了,最后跟着宫元任离开,给他留下空间让他自己平复。
等墓碑前只剩下宫恒夜,温月才轻声,“可惜,三十套衣服还剩下好多。”
今天最后换了一套,宫恒夜打电话过去,让人给她换上的是一条糖果绿的掐腰连衣裙。
宫恒夜没想到她这会儿竟然是在想这个,揉揉她头发,“没关系,以后我们月月会有更多更漂亮的衣服。”
温月点点头,才又迟疑,“那个平安符……”
宫恒夜低声,“过几天我再来拿。”
这几天暂时还不能动温月的墓,免得惹宫元任怀疑。
因为怕宫元任怀疑,所以宫恒夜在墓碑前待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眼看着天色越来越差,雨要落下来了,才带温月离开。
这件事告一段落,老爷子应该暂时不会再怀疑。
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温月醒过来。
宫恒夜想的没错,接下来一周都很平静。
宫元任担心他还没从温月的离开中冷静过来,也没打扰他。
这些天,宫恒夜的日子过得倒是格外平静。
他工作时,温月在旁边看手机看电视或者去帮他‘视察’员工工作。
他休息时,抱抱她亲亲她,跟她一起看看她喜欢的脑残偶像剧。
平静到宫恒夜有时候觉得,就算她醒不过来,就这么过下去其实也没什么不好。
总归,她一直在他身边。
打破平静的,是一周后的一天,黎锐神色复杂的进来办公室,递给宫恒夜一张镶金边的请柬。
“boss,这是f国海都文家寄过来的请柬。”
“海都文家?”
宫恒夜接过来,“他们最近有什么喜事吗,文珏安要结婚了还是要订婚……”
话音顿住,请柬上明晃晃写着:文家大小姐,文玥生日晚宴。
宫恒夜目光在文玥两个字上顿了两秒,抬眸看黎锐,“文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大小姐?”
黎锐也纠结:“以前是没有的,忽然冒出来的,说是丢失了20年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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