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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和齐景煜既然是来探病的,自然不会在齐景焕房中久留影响他休息。而且就算是齐景焕强打精神,旁人也能看出他其实在勉强支撑,于是在简短的问候探望之后,齐静芸与齐景焕很识趣的告辞。
齐景焕知道他的堂姐堂弟在宫中过的很不容易,便对母亲低声说道:“娘,芸姐姐和阿焕出来一趟不容易,请您替儿子招呼他们,让他们在咱们王府好好松散松散。”
太妃自然无不应允,事实上她原本就有事情要问齐景煜,只是在儿子面前不方便开口罢了。齐景煜也正想将正阳门城楼之事告诉太妃,故而齐景焕与太母一挽留,他便立刻应了下来。
“芸儿煜儿,不若去我的泽芝园赏荷观鱼?”出了齐景焕的鸣鹤轩,乐亲王太妃向齐静芸和齐景煜提出了邀请。
泽芝是荷花的别称,乐亲王太妃极喜荷花,先乐亲王过世之后,她命人围着王府的荷花池修了一座新园子名之为泽芝,从此长居于此,那怕是冬日极寒,乐亲王太妃情愿守着一池寒冰,也不搬到别处去住。
齐静芸也是爱荷之人,自然无不应从,齐景煜倒没这么细腻的心思,可是他非常喜欢吃新鲜莲子,乐亲王府的泽芝园中荷花开的比别处早些,莲子结的也早,别处菡萏初绽之时,泽芝园中的头茬莲蓬就可以采摘了。
三人来至泽芝园,乐亲王太妃带着侄子侄女儿上了停在荷塘岸边的一艘小巧精致的画舫,撑船的是乐亲王太妃最信任的心腹嬷嬷,如此一来,凭她们在画舫中说了什么,都不会传到其他人的耳中。
乐亲王太妃用小银剪子剪下两个莲蓬递给齐景煜,微笑说道:“今年还不曾采摘,这可是头一个,你们姐弟俩尝个鲜吧。”
齐静芸齐景煜齐声道了谢,齐景煜接过莲蓬,用极为娴熟的手法取出青翠的莲子,三下五除二剥去莲衣,顶着鲜嫩嫩粉色尖儿,白生生的莲子便接二连三的落入水晶盘中。
“王婶姐姐请用。”齐景煜将水晶盘推到婶婶和姐姐的面前让她们行用。乐亲王太后与齐静芸含笑道谢,各取一枚吃了,然后将水晶盘推回齐景煜的面前,笑着说道:“你最好这个,快吃吧。”
齐景煜这才飞快的吃了起来。两个莲蓬不过剥出十来颗鲜莲子,很快就被吃个精光,乐亲王太妃又亲自剪了几个放到桌上,齐景煜边剥着莲蓬边说了起来。
“王婶,昨日在正阳门城楼之下,焕哥被挤下城楼之时,在他身后的是六皇弟,当时……”齐景煜知道王婶最想知道什么,便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他若是不说,只怕在他父皇的封锁之下,乐亲王太妃这辈子都没法知道真相。
“又是他!”乐亲王太妃恨的直咬牙,当初若非六皇子将她儿子推入水中,齐景焕的身子又岂会破败到这般地步。旧仇未报又添新仇,乐亲王太妃怎么能不恨!就算那昭明帝看着极疼齐景焕,可是一旦涉及到刘贵妃和她生的孩子们,齐景焕就得硬生生受委屈了。
“阿煜,你可看的真切?这话万万不能乱说的。”齐静芸当日并不曾去正阳门,也不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于是便蹙眉轻声提醒,显然她并不希望亲弟弟背着人说隔母弟弟的坏话,虽然那个隔母弟弟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怎么会看错?当时我被他们挤到外面,根本不能接近焕哥,可就是因为他们把我排挤在外,我才能看的更清楚。若非那皇甫小将军身法奇快飞马上前接住焕哥,他就……”齐景焕一时口快,刚说到一半就被姐姐瞪了一眼,他这才赶紧闭嘴,将没说完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因为齐景焕身体不好的缘故,乐亲王太妃的忌讳特别多,若是齐景煜顺嘴说突噜了,必定尴尬的很。
“果真是生擒纳都狗贼的皇甫小将军救了焕儿?”乐亲王太妃并没有因为齐景煜说顺了嘴而不高兴,反而向前微趋盯着齐景煜追问。
“当然是皇甫小将军救了焕哥。王婶,侄儿看的真真的,皇甫小将军纵马跃出飞至城楼之下,不偏不倚正好接住焕哥,焕哥当时受了惊吓,也是皇甫小将军和定北军中的医官杜老大夫将他救醒的。”齐景煜边回想着当时的情形边细细的描述。
“杜老大夫?哪个杜老大夫,他叫什么?看上去年纪几何?”因为儿子身体不好,所以乐亲王太妃对大梁所有的名医都了如指掌,她还记得以前听人说过,鬼医谷谷主华不治有个师弟名叫杜不医,医术仅在鬼医之下,只是这华杜二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之人,医名满天下,却没有人见过他们的真实面目。若是那杜老大夫与那杜不医有些渊源,她就能请杜老大夫为儿子去请华不治,求他治好儿子的病。
“杜老大夫叫杜浩陵,是个白胡子一把的老头儿,人挺和气的,很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齐景煜向乐亲王太妃仔细描述了杜老大夫的相貌,让乐亲王太妃不免怀疑他可能就是杜不治。
“难道他就是杜不治?煜儿,这杜老大夫现在何处?”乐亲王太妃急切的问了起来。
齐景煜摇摇头道:“这个侄儿却不知道,不过皇甫元帅和皇甫小将军一定知道。”
乐亲王太妃想也不想便果断的说道:“煜儿,王婶要派你一个差使,你立刻拿本宫和王爷的帖子,代表本宫和你焕哥速去武国公府请皇甫元帅和皇甫小将军明日一定到乐亲王府做客。”
“王婶,就算是要下贴子请人,也不用去武国公府的,您莫非还没有听说,皇甫元帅被武国公夫人打的头破血流,如今父皇已经下旨贬武国公夫人为庶人,还罚其入回心院静修思过,事情是这样的……如今皇甫元帅暂时住在公孙将军的府上,等元帅府修好就搬过去。”齐景煜在乐亲王太妃面前一直都很放松,说话也自由的多。他这会儿客串了一把长舌妇,将听来的八卦添油加醋的讲给王婶和姐姐听。
“什么,竟有这等事?”乐亲王太妃和齐静芸都瞪大了眼睛望着齐景煜,完全不能相信那武国公夫人竟然能愚蠢到这般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