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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仰之力?
“你是让我做邪教头子?”
梁兴扬震惊地看着他,站起身,不假思索地拒绝仓颉的提议,“我不干这种事儿。”
在现代,他虽然渴望功成名就,可他有底线,不管再落魄都没想借着道士身份宣扬迷信,四处敛财,穿越到此处,民智未开,就更没有这样的想法了。
不仅没有,他还试图劝说仓颉打消这想法,语重心长道:“您弄那个信仰之力是不是需要大力发展信徒?信徒哪里来?第一搞迷信,第二搞精神控制。这两件都是伤天害理的事情,咱们不能干啊!做人要有良知,要有底线,不能为了名利什么都干。”
仓颉见他一脸严肃,捻着胡须,示意他坐下,方才笑着开口说道:“你想哪里去了。狭隘的信仰,是一种举动,他们透过某个举动去尊崇人事物而产生信念,甚至有具体形象,最后演变成为个人崇拜,盲目地听从对方的指示。然而真正的信仰却截然不同……”
“它只是一种单纯的信仰,单纯的力量来源。虫鱼鸟兽,日月星辰,上至正道,下至妖魔,或者各方祖灵,甚至人伦纲纪,莫衷一是。从古至今,除了天生神体的神仙,还有一种是身上带着功德,带着信仰之力的凡人,最后被人们赋予了神仙之名,赐予了仙身,最终成为了仙人。”
说到这里,他稍微停顿了下,微微喘了口气。
梁兴扬心有所感,强作镇静,脸上看上去还是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实则放在膝盖上的双手早已紧握成拳。
过了片刻,仓颉方才重新开口,“在小羊心里,什么样的人能成为神仙?”
梁兴扬回答道:“我心中的神仙是先祖、先贤、先烈、先哲和守护我们的人。”
就如同他面前的仓颉,如果不是他发明了文字,开创文明之基,单单只有神体,也不可能在道教被尊奉为“文祖仓颉”;又比如伏羲,倘若他不是创立八卦、教民作网用于渔猎、变革婚姻习俗、始造文字,用于记事,取代了以往结绳记事的形式、发明陶埙、琴瑟等乐器,创作乐曲歌谣,将音乐带入人们的生活等等一系列对后世产生深远影响的举动,也不可能被誉为华夏民族人文先始,三皇之一;再比如盘古没有开天,女娲没有造人,夸父没有追日……仅凭一个天生神体,一个神仙之名,又怎么可能被后世之人不停传颂呢?
纵观天朝五千年,风流人物无数,能被尊称为神明的哪个不是立功立德立言,为社会,为民族,为世界做出自己努力的人呢?
当然,以上这段心理话是不能对仓颉说的,否则相当于指着对方说,哎呀,你们这些老骨头在我们那里已经死了好几千年了,渣都不剩,不过没关系,我们为了纪念你们,还给你们建庙纪念了,你们高不高兴啊?
梁兴扬心想,他要是敢说出口的话,估计会立马踏上去找自己太奶的路上。
因而,甚是保留地吐出一句话后,就再也不肯开口,默默盯着仓颉看。
仓颉不知道梁兴扬的腹诽,听到他的回答,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抚掌道:“果然有慧根!那你接下去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
“咳咳……”梁兴扬被他的话吓得一哆嗦,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好不容易才缓和过来,盯着仓颉失声道:“您也太看得起我了吧?我就是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没来到这里之前,最大的愿望不过是多存点钱,建一座小道观,让我师父安享晚年而已,就这么一个小目标,我奋斗了二十多年都没完成,哪里还能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谁让你做大事了?”才夸他有慧根,结果没想到下一秒立马漏气,仓颉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刚刚不是说了,还有一种仙人是身上带着功德,带着信仰之力的凡人,最后被人们赋予了神仙之名,赐予了仙身,你多做点好事,不就有功德了吗?有时候你的一个小小举动,就能帮他人走出困境,他人因为你的善举重燃起希望,对未来有了期盼,并愿意为之努力,那你不就有了信仰之力了?最后,自然而然就有仙身。”
“这难道很难吗?”仓颉瞪眼问道。
“听您这么一说,好像不是太难。”梁兴扬犹豫地看了他一眼,迟疑道:“那我只做好事就行了?”
仓颉“嗯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梁兴扬又问道:“那我得做多少好事才能拥有仙身啊?”
“说不准。”
仓颉顿了下,从袖子里的暗袋掏出一个约莫三寸高,沙漏形状的东西递给他,一头装满了金色细沙,一头空空的。梁兴扬接过,将沙漏立在石桌上,装满沙子那端在上,空的在下,诡异的是,沙子却没有落下。
这是坏了?
梁兴扬忍不住拿在手里上下左右各晃了晃,结果却仍是一样,一颗沙子都没掉下来。
他不禁看向仓颉,却听仓颉说道:“此物名为玉泽钟,你且拿去收好。当你做了善事,获得信仰之力时,里面的细沙就会掉落,待金色沙子全部流入另一端就是你拥有仙身之时。”
“……哦。”
听到这宝贝乃是自己的成功计时器,梁兴扬赶紧将它小心放好,唯恐它磕到碰到,沉吟了片刻,商量道:“最近都没什么事情,我明日开始干脆到外头做好事去?”
仓颉无语道:“为了自己的私欲而做的事能算是好事吗?就算你做了,玉泽钟也不会将其算在内。”
“那我现在该怎么做呢?”梁兴扬虚心请教。
仓颉看了他一眼,提醒道:“你忘记有缘人了?”
待有缘人找上门,他做好事收集信仰之力的机会不就来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梁兴扬瞬间恍然大悟,“对啊,等有缘人上门,我努力帮他们解决问题,不也是做好事吗?何必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呢。”
见他终于明白过来,仓颉老神在在地拿起一颗蜜饯扔入口中,含糊不清道:“还不太笨。”
梁兴扬嘿嘿一笑,拍马屁道:“这不是您与诸位师父教得好吗?”
仓颉才不吃他这套,笑骂道:“油嘴滑舌。大晚上没事就赶紧回去,好好想想那守村舍该怎么修理,别赖在这儿耽误我老人家休息。”
梁兴扬抬头看了看天,明月已经挂在树梢处了,确实不早了,当即“哎”了声,与仓颉道了一声晚安,拿起玉泽钟,高高兴兴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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