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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寨子的门再次打开。
不得不说,这个山寨虽然看起来杂乱,但是在三位当家的管理下,井井有条。
甲关和几个寨里子里的人,与姬大一道骑马离开山寨。
……
大堂。
武平坐在姬十三的对面,心里老是不得劲。
你说虽然那娈宠长得和小娘皮似的,但是总归是男人。
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先不谈有没有违背伦常,这抱起来也不舒服啊!
胸是平的,嗓音是糙的,就连身下的二两肉都是一样的,办事的时候,哪有女人的那儿水?
贵人的怪癖就是多!
但是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就是因为对面的人有怪癖,所以才投胎成贵族呢!
这么一想,他又舒服了。
……
桃夭儿趴在姬十三怀里,从下车开始,就隐隐觉得不妙。
点穴的时候,她用的是纯手指的力气,现在……血又开始流了。
好疼……
她颤抖着,不安地扭动了一下。
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动作,姬十三却立刻察觉到,他用手摸摸她的后背,一手的潮湿黏腻。
他唰地抬头:“有大夫吗?”
武平一愣:“没,没有吧……”
姬十三退而求其次:“那能腾出一个房间吗?”
武平迟疑片刻:“……那倒是有。”
姬十三语速加快:“给我们一个房间,我给他上药。”
……
赵大河扛着刀,跨坐在大堂的角落,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个青衫少年。
以他的个性,其实不喜欢坐在无人的角落,大堂中心的三把椅子才是他应该呆的地方。
但是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无事可干……
不知为何,他现在就想躲在一边,偷瞧那个漂亮的少年。
心痒难耐。
……兔儿爷,到底是什么样的?
除了脸蛋好,皮肤白,身材小,是不是身下那玩意也小?
而且,那个少年最吸引他的地方,不是脸,是他戴着镣铐的样子。
白嫩的手腕,戴着乌黑冰冷的手铐,剧烈反差的颜色,看得他口干舌燥……
他就靠在那个白袍人怀里,无力地趴着,手上一截黑色链子露出来,衬得他越发禁欲诱人。
从赵大河的角度,可以看见少年的侧脸,他的脸也很美,不是花娘那种艳到俗的廉价货,那是一种赵大河形容不出来的……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质。
怎么说来着?
对!
文雅,高雅!
赵大河盯着桃夭儿的脸,少年在忍痛蹙眉,眼眶红红的,嘴唇也粉嫩,脸颊上还带着未退的红霞……
他这幅样子,就像是被人狠狠蹂躏过,承受的次数太多,以至体力不支……
少年这么体弱,说不定,就是那个贵人在床榻之上折腾得太狠了!
想到这里,赵大河突然瞪了姬十三一眼,眼里满是嫉妒。
……娈宠。
这个词在赵大河脑袋里滚了一圈,他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少年,不由自主地开始幻想他被绑住,不得动弹的凄惨样……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挣不出镣铐的桎梏,最后只能屈服于男人的……
赵大河突然喘了口粗气。
那边,武平在犹豫了一瞬后,同意了姬十三的要求。
又不是要逃跑,腾个屋子出来,就当做牢房了!
……
赵大河一双眼珠子全在桃夭儿身上,对武平和姬十三的对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上药?
屋子?
那敢情好啊!
不远处,姬十三对武平点点头,抱着那少年站起来了,赵大河下意识,也跟着站起来。
男人的那处着火,其实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当某种癖好正好戳中他的心坎子里去!
此时,赵大河绷紧身子,站得笔直笔直的,他一会儿看看桃夭儿的手铐,一会儿瞄瞄她红霞的脸,双呼吸开始粗重……
姬十三跟着一个管事级别的人走出大堂,赵大河也蹑手蹑脚地跟了出去,眼睛一扫,就看到他们进的是哪个屋子。
等人全进了屋子,赵大河偷偷摸摸地跟了过去。
蹲在窗脚下,他偷听里面人的对话。
屋里。
姬十三把桃夭儿放下,让她伏趴在床上,从怀里掏出绷带和金疮药。
“你出去吧。”他拿起瓷瓶,头也不抬地说。
管事一愣,他嘴唇嗫嚅几下,阴着脸出去了。
姬十三看着桃夭儿的后背,缠着绷带的地方已经变成深色,而且,那片深色的范围在逐渐扩大……
他抿唇,快速地将绷带拆开,开始涂药。
门口。
管事出了门,沉着脸对门口两个手下说:“把里面的人看好了!有什么举动就向我汇报。”
“是。”
“是。”
吩咐完,管事眼神阴翳地盯了一眼大门,不高兴地走了。
窗边。
赵大河已经偷偷地站起来,用手指从窗户上抠出一个小洞,偷窥里面的景象。
现在是特殊时期,寨子里的人要么在大厅,要么在寨子外防守,就他一个溜出来的,所以也没人瞧见他半蹲半站的姿势。
钱也快到手了,赵大河现在偷看,可谓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透过那个小洞,他看见贵人一圈圈揭开绷带,绷带上的血渍暗红……原来那少年真的受伤了?
屋里。
姬十三对着桃夭儿的伤口猛皱眉,又撕裂了!
想了想,他捏住桃夭儿衣服上的破洞,慢慢撕开……因为是两层衣服,一层外袍,一层中衣,所以他撕得狠小心。
桃夭儿躺在他身下,在破锦之声响起的时候,突然抓住身下的被子——她裹着胸布呢!
……幸好他撕的口子不大,停手的时候,,还差两指就能看到她缠的绷带了。
饶是如此,等他开始涂粉的时候,她松手,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姬十三沉默地洒药粉,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动作轻柔而迅速。
“唔……”但就算动作再轻,药粉的清凉让桃夭儿没忍住,嘴里泄了哭音。
姬十三听到她的痛呼,沉默地摸摸她的头。
但是,一直偷窥的赵大河,却狠狠咽了口口水。
这声音……
叫得哪像个爷们,简直比勾栏院里头牌还要勾人!
……
姬府。
初一和暗卫们已经先行一步,回到姬府。
城西郊外到姬府,路程不算太远,他们抄的又都是小道,所以回来的速度还是比较快的。
初一回到府里,茶都没喝,直奔大夫的住所而去——
“有人受了剑伤,你先准备准备,他待会来。”
“哦……剑伤啊?伤的重不重?”
“不清楚,反正……不算轻。”
“哦……那,伤在什么位置啊?”
“在后背。”
……
大夫问东问西,问了他一炷香的时间,到最后初一直接打断他的话。
“主公他们应该快回来了,你赶紧去准备药,别再问了!”
“哦……那行吧。”
初一看着慢悠悠的大夫,又催了催,无奈地去找门仆了。
“主公回来了吗?”初一沉声问。
“没有啊!你是哪位?”门仆平日里根本见不到暗卫,他下意识问。
“没有?”初一没有解答门仆的疑惑,他喃喃自语,眉头渐渐拧起来。
算了,再等等……
……
路上。
姬大和山寨的几个人一起骑马,奔驰在山道上。
甲关擦擦汗,看着山道旁有片茂密的树林,眼睛亮了亮。
“停!”他大声喊着。
“吁——!”姬大立刻勒马,另外五人慢了一拍,也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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