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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老夫人卧病,要宋稼娘立刻返回应天府侍疾?”徐景昌打开宋礼的手书随便扫了两眼,就是嗤笑,“这分明就是怕我们兄妹带坏了他女儿,找个借口让宋稼娘走人!”
说着将信随手塞给徐景鸳,“那宋稼娘是你好友,你看着办吧!”
“宋家这老头子怎么就这么讨人厌的?”徐景鸳拿着信,心情十分的恶劣,说道,“明明是他起意想把稼娘许给沈窃蓝的。如今沈窃蓝在外头勾三搭四,他不但不帮稼娘,反而处处看向帮稼娘出头的我……这老头子莫不是脑子有病?”
徐景昌瞥她一眼,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见妹妹皱着眉头神色不愉,他有点意外,“宫里隔三差五的就会喊你过去说话,怎么你都没听说吗?这次开河,太子跟汉王、赵王又斗上了,你说的沈窃蓝兜搭的那位,就是郗浮薇,好像她兄长之死,就是被牵累的。宋礼素来奸猾,怎么可能为了个女儿的婚事,趟这种浑水?尤其他女儿又还没嫁给沈窃蓝!就算真的嫁过门,等回头随便做点手脚,让那郗浮薇死的不明不白不就是了?干嘛在风头上掺合?”
“姑姑已经没了,这会儿宫里头的那些妃子,之所以三天两头的召我入宫说话,无非就是为了在陛下跟前邀宠献媚,展示她们多么照顾咱们而已!”徐景鸳白了他一眼,“难为还会给我推心置腹吗?”
又说,“何况太子他们的事情,那些妃子谁敢啰嗦?毕竟不管将来如何,储君之位都肯定是姑姑的血脉,难道还有她们的事情不成?”
徐景昌闻言讽刺的笑了笑,说道:“陛下是肯定只会在姑姑的血脉里择立储君的,但要说因为这个缘故,那些妃嫔就不操心了也不可能……做不了皇太后,可是太妃之间也是有区别的。”
他慢吞吞的提醒,“莫忘记,太祖皇帝陛下那会儿,宫里没生育的妃嫔宫人,有多少是殉葬的?”
国朝在那时候就默认了,天子驾崩,是要后宫陪葬的。
除了正宫以及太子的生身之母,还有生育了的妃嫔不必陪葬外,其他的妃嫔,不管再得宠,都有殉葬的可能。
这个殉葬的人选,还不是看新君的意思?
所以这些人错非当真对永乐帝情深义重到不在乎追随这位于地下的地步,否则怎么可能不关心储君之争呢?
“……”徐景鸳皱着眉,片刻后,才说,“反正我在宫里没听说……嗯,这么说,沈窃蓝之所以要那郗氏做什么下属,也是别有所图了?”
徐景昌道:“如郗家那样的乡绅,举国上下,多了去了。乡绅人家的女子,才貌双全的也不是没有。尤其郗家这种子嗣单薄,将女孩子也充当男孩儿教养,以与兄弟彼此扶持的情况,并不少见。他沈窃蓝又不是什么慈悲心肠,见到人家受了委屈就要管闲事的,那么多人家都没理会过,做什么非要给郗家姑侄特别的待遇?你真当应天府邢行首都打动不了的人,一个角落里的郗氏能够一个照面就把他拿下?那你也太小看沈家教养子嗣的能耐了!”
徐景鸳沉吟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郗浮璀近年在山东算是声名鹊起。”徐景昌不在意的说道,“不过郗家是外地来山东落户的,一直受到本地士绅的排挤。就是他们跟东昌府大族闻家定亲之后,很多人也觉得耿耿于怀……恰好陛下想迁都,又恰好朝廷要开河,东昌府作为会通河最紧要的港口之一,可不是引起了朝野上下的注意?反正郗家只怕到现在都不明白,祸事是怎么来的。”
他说的不清不楚,但徐景鸳倒是听明白了,皱眉:“既然宋礼那老家伙都不爱掺合,怎么沈窃蓝反而主动揽事上身了?”
徐景昌道:“他如今是在锦衣卫里做事,天知道是谁的意思?”
没准,是那位御驾亲征中的永乐帝,通过锦衣卫的耳目窥探到了东昌府发生的事情,暗中授意?
徐景鸳怔了一下,片刻后才冷笑起来:“蝼蚁一样的东西,也有上达天听的资格吗?”
拿起宋礼的书信打量几眼,“我去找稼娘。”
宋稼娘听说父亲写信过来,不惜借口祖母生病也要撵自己返回应天府,心情很是复杂。
她是不知道这里头的政治缘故的,只想着自己堂堂尚书家的小姐,想整治一番准未婚夫的相好,准未婚夫冷若冰霜也就算了,娘家父亲居然也要这样拆台!
正委屈着,就听徐景鸳说道:“稼娘,你先不忙难过,你先说,你打算怎么办?是立刻回应天府呢,还是不予理会?”
宋稼娘虽然心绪不佳,但毕竟是后宅里听着规矩长大的。
这会儿苦涩一笑,就说:“到底父命难违,只怕马上就要跟景鸳姐姐暂时道别了。”
不等徐景鸳说话,她目中厉色一闪,又继续道,“只是我虽然无法继续在济宁盘桓下去,却有一事,还请姐姐念在咱们打小的情分上,千万千万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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