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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两人到了外围，确保四周暂时安全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虽然在森林里做出一副审讯的样子有些奇怪，但在没有更多有效信息之前这也是不得已的选择和决定了。
“你具备智慧的吧，听得懂我说的话对吗？”几乎没有迟疑的，从刚才开始状态就有些不太对劲的怪异猫有了激烈的回应。
两人相视一眼，这家伙果然有问题，而蒂娜之所以赶着要审讯也是发觉这家伙状态似乎有些不稳定，或者更准确的说，他好像有些紧张和害怕？
“听得懂就点头，听不懂就摇头。”原本只是一个看对方精神紧绷情绪不稳设下的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但没想到这只猫先是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黑暗森林还是精灵森林的时候。”那是七年甚至更久一段时间的事情了。
怪异猫摇了摇头，发出了一些沙哑的奇怪声音，似乎想要传达什么。
不过很显然，两人都不具备这种听懂异类生命语言的能力。
是以蒂娜摇了摇头：“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是你听得懂我说的，所以，我说你听，这样更有效我们进行信息交换，好吗？”
猫点了点头。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具备意识的？或者说，智慧。”也不担心对方是否能理解，反正目前只是信息的收集阶段，不理解也能知道对方的智慧水平：“一年为一次，满一年动一下左前抓。”
听到这话这只猫似乎迟疑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样子，不过还不待蒂娜再说什么，犹疑了一会儿的他动了动自己的左前抓。
“三下...三年吗。”三年前具备的智慧，还是...
“你是什么时候来到黑暗森林的，几年动几下。”
这次他没有迟疑，左前抓还是动了三下。
这让蒂娜两人都不由得心头一震，三年前来到的黑森林，也是三年前具备的智慧。
不，也许不是具备，是觉醒，甚至有可能...一直都有。
“你...是人类吗。”这内里杂乱无章，她只能优先试图排除一个最夸张和不合理的可能，毕竟世界总是具备戏剧性的一面。
不过终归是没能逃脱戏剧的一幕。
就那么巧合的，这只猫失去了回应，甚至因为脖颈被人掐着，开始了本能的反抗。
蒂娜也没有一惊一乍，在没有得到回应的时候她开始仔细观察这只猫，若是想装傻或是抱着其他目的想要蒙混过关，是不可能不留一丝破绽的。
然而她失败了，这只猫眼里灵性的闪光或者说智慧的光芒已经消失了，至少她看不出来，在她眼里这只前一分钟还在回答她问题的魔兽现在似乎只剩下了本能。
“没办法了。”蒂娜直起身，几步之外就是森林小道了，因为时常有人行走，小道上的树显得稀疏不少，已经有零星的碎片阳光洒落在林地里。
“接下来，我们就测试一下它或者说它们到底是在害怕什么，才被限制在了森林范围之内。”若是能无障碍的带出去，那就有意思了。
而且还能暂时带在身边，毕竟从先前的对话来看，若是这些魔兽们在白天会失去意识，那么也会在夜晚来临恢复智慧。
因为担心对手中的魔兽产生不可逆的伤害，是以一开始的实验显得小心而谨慎。
首先排除了阳光的影响，虽然光线的照射让魔兽猫产生了一些反抗，但那多是源自于长期生活在微光地区导致的对强光的本能抵抗和不适应。
要知道在月圆之夜的时候那些疯狂的魔物们都没有踏出森林一步，那天晚上虽然有惊无险，但多少还是显得非常狼狈的。
而后排除了黑暗森林的环境因素，原本她以为的黑暗森林里晦涩的魔力又或者是别的什么未知的东西是这些魔兽们所依赖的必需品。
甚至离开或者是缺少就有可能死亡的限制，但在短暂带离魔兽猫离开森林范围时，除了一开始的抗拒之外，后面反复出入森林的时候已经显得稀疏平常了。
甚至都无法激起魔兽猫一开始的抗拒。
“束缚它们离开森林的...是它们自己？”还是说被什么家伙影响的，这才形成了类似本能的不能离开森林的举动。
然而再想尝试和测验更多可能性的时候，蒂娜瞄到了拉克萨斯一脸疲惫的样子。
这才反应过来他已经酣战了一整晚了，而这么一回神她也才发现自己的状态也并不是太好。
“我们先回去吧，这家伙...”放是不可能放了，那些具有智慧的魔兽或者是别的什么物种，必然已经有了戒备之心，偌大的黑暗森林想要再得手怕是难如登天。
而手里的小家伙已经算是目前手上甚至之后时间里，唯一的一位关键线索提供者了，放了想再抓回来也不切实际。
“就先带回去吧，生死有命。”也没工夫慢慢测试了，她和拉克萨斯的状态都不怎么好，需要及时的休息和充足的睡眠。
而且短暂的测试下，这小家伙除了精神有些萎靡之外，并没有更多的显性变化，也或许有，只是她没有观察或是注意到。
等两人回到了修道院，才发现拉法尔似乎也是一晚没睡的样子。
“你们回来啦。”他的面色有着非常明显的疲惫，而后有些许的惊讶：“那是什么？”
蒂娜点点头：“我们在撤退的时候它紧追不放，寻了个机会成功活捉到了它，想着也许能有什么线索就先带回来了。”
没有解释得太清楚就揭过了这个话题，反问道：“你一晚上没睡？”
“研究得太入迷了一晃神你们就回来了。”拉法尔笑了笑，疲惫的脸上也掩不住的喜色：“不过幸不辱命，研究有成果了。”
“经过我一晚上的研究与试验，我发现这些东西。”他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魔力包裹托着的荧光和一团晦涩魔力：“单独分开的时候它们只是先前我们发现的简单效用。”
两者原本只有着些微的诱导人睡眠的作用，甚至说诱导都有些夸大效果，充其量具备安神和抚慰精神的效果。
“但是！”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振奋，随着手中的动作：“如果将两者相互结合，那么就会产生奇妙的反应。”
“两者结合的产物会从精神和魔力双重层面上协同影响受体，表现形式则是导致受体产生幻觉，又或者是错觉之类的东西。”
他指了指一边的几个实验体，小型的鼠类魔兽：“具体是幻觉还是什么我不清楚，但是它们在后半夜的时候制造了些微的骚乱后就相继睡着了。”
“也是由此我猜测这种未知的影响可能会通过潜移默化的润物细无声的形式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它们缓慢而又坚定，需要长期大量的时间。”
毕竟连几只小小的老鼠都需要用上大半夜的时间持续“侵泡”式环绕接触才能成功影响，对于人类甚至魔导士定然需要更多的时间。
“原来如此。”蒂娜点了点头：“如果依据研究所得信息，那我们岂不是已经开始被影响了。”
拉法尔想了想摇摇头：“应该还没有。”
“我感觉我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给出了自己的理由：“而我早在七年之前就已经频繁进入森林，也必然长期接触了这些物质。”
“而你们是几个月前才来的，所以要是论影响的话，定然是我先被影响的。”
蒂娜看了看示意了一下就转身回房间的拉克萨斯，又看向面前的拉法尔：“那我就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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