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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然是故意的!”站在等人高的水银镜前, 任凭溪雨服侍着自己穿衣, 烈明艳抬起只手把自己一缕湿漉漉地秀发绾在了白玉般的小耳朵后, 她轻声说道:“皇上早就有心惩治贪腐, 杜尚书的事情只是个引子, 且看着吧,这件事情不会这么轻易的结束。”
溪雨闻言脸上不由闪现出一抹笑意, 小声道:“要说这位杜大人也确实倒霉了一些,他坐上尚书的位置才多长时间啊,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想必这一次便是太后也帮不得他了。”
“杜克检德不配位,为人又太过爱财,早晚都会摔跟头的。”烈明艳考虑了一下后, 接着说道:“不过他到底是太后的亲弟弟皇上便是看在太后的情面上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只是这仕途嘛,恐怕却是要到头了。”事情果然朝着烈明艳预料的方向而去, 大理寺只用了区区三日的时间,就像捕蚂蚱一样, 把那条名为贪腐线上的蚂蚱们一个个地全都给抖了出来,大批的大理寺监们被散了出去一个个的贪官们被揪了出来,朝堂上顿时一片风声鹤唳,人人自危不已。
“你去求求皇上, 让他对你叔叔尽量网开一面。”慈宁宫中, 杜太后对着皇后如此说道。
杜嘉柔闻言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为难的表情, 低着头, 讷讷道:“三叔这次是证据确凿,大理寺那边连三叔收受财物,买卖官爵的账本都搜到了,实在是辩无可辩,臣妾也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何不能开口?你是皇帝名正言顺的妻子,况且那也是你的亲叔叔,他就算犯错,那也是杜家的人,你难道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下狱?你这个同出一门的皇后,脸上便有光彩了?”面对着杜太后的指责,杜嘉柔面上不显心里却俨然生出一股怨怼,她想着:你说的如此简单,那为何不自己去与皇上说项,你还是皇上的嫡母呢,说出来的话难道不比我分量重。
她不知道的是,实是上杜太后现在正在跟皇帝较劲儿呢,自是不好张嘴了。
眼看杜太后脸色撂的越发厉害,杜嘉柔更是坐不住了,呆了一会儿后,就寻了个借口匆匆走掉了。
“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咱们杜家出的皇后娘娘,只知一味顺从皇帝,连家人有难都能够袖手旁观,以后哀家还能指望她什么!”杜太后狠狠叹了口气,脸上带上了一丝丝的灰败颜色,一名少女莲步缓缓地走了过来,跪在了她脚边的案踏上,安慰地说道:“太后别生气了,小心自己的身子。”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太后带回宫的杜幼楚,她今年也有十三岁了,正是半大不小的时候,人又单纯孝顺,很得太后的喜欢。
杜幼楚见太后一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的样子,心理也是十分着急,不禁小心翼翼地说道:“三老爷不会真的有事吧?”
杜太后叹了一口气,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最后方才感叹似地幽幽说道:“皇上……他,这是冲着哀家来的呢!”
“怎么会!”杜幼楚忍不住说道:“皇上对您素来孝顺有加。”
杜太后摇了摇头:“罢了,既然皇后那边哀家指望不少,那她也别想着,哀家再替她拦着了。”
“太后?”杜幼楚不明所以地抬起眼睛。
“你亲自去云台宫一趟,告诉淑妃,就说哀家要见她。”
“太后要见我?”看着眼前的杜幼楚,烈明艳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地表情:“敢问杜姑娘可知,太后为何突然要传见我?”
杜幼楚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娘娘的话,幼楚也不知道,只是……只是太后近些日子,为着杜尚书的事情,十分转转反侧。”
“唉!一边是国法一边是亲情,也是难为太后娘娘了。”烈明艳站起身:“那咱们便勿让太后娘娘久等这就走吧!”
两刻钟后,烈明艳抵达慈宁宫。
杜太后向来不甚喜欢她,每次见到她也不给什么好脸色,此时,也依然是这样。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烈明艳,杜太后半睁着眼睛,不咸不淡地冷哼一声:“淑妃,你可知罪?”
烈明艳低头:“臣妾私自出宫,自是知罪。”
杜太后何尝不知道此事的主谋是皇帝,可是她素来在烈明艳面前“严苛”惯了,便是现下有求于对方也不会立时就改变态度,恰恰更要摆出一副冷面,方能觉得自己威严依在。于是,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烈明艳着实又被狠狠地训斥了一顿,直到小脸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时,杜太后方才饶她一命似的停了下来。
“哀家听皇帝说你在此次解决棚民问题时也是出了大力。”打完了板子,便该给个蜜枣了。
“臣妾愧不敢当。”烈明艳低眉顺眼,恭恭敬敬。
“行了,幼楚,去扶她起来吧。”
“是!”
“谢过幼楚妹妹。”烈明艳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她看上去似乎十分的惊慌,一张脸白的都没法看了,连杜幼楚见了,都不觉得心生怜悯,只觉得太后对淑妃娘娘未免太过严苛了一些。
“哀家从来都是赏罚分明之人。你错了,哀家训斥你,你做的对了,哀家也不会当做没看见。”杜太后淡淡地说道:“惠妃前次来哀家这请安,说自己最近身感不适,有些精力不济,已是向哀家辞了执掌宫廷之权,然,后宫不可一日无人打理,皇后久不理事你以前又有多年协理六宫的经验,如此,这差事,你便继续领着吧!也算哀家对你此次的奖赏。”
“ 多谢太后娘娘的信任。”烈明艳露出一个惶恐不安地眼神:“只是臣妾怕自己做不好,有负您的所托。”
“以前怎么做以后就怎么做。”杜太后看着烈明艳微微皱了皱眉头:“哀家怎么觉得,这次回来后,你似乎变了不少,以前那股子舍我其谁的张狂劲儿去哪儿了?怎么现在做事如此畏畏缩缩了?”
烈明艳闻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妾一定好好做事,请太后娘娘放心。”
“行了!哀家也累了,你下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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