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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了两天,太后忍无可忍之下,派人去暗杀右相,结果有去无回,第二天右相照样上朝,李大将军的兵权照抢不误。
又过了两天,朝廷已经不能用乱成一锅粥形容了,这锅粥已经糊了,锦云给叶连暮出了个主意,请不问朝政的太皇太后出来,这一招妙绝了,太皇太后坐在了皇位上,震慑了满朝文武,亲自监督,只商议边关战事,谁在中间说一句立储,立刻拉出去赏三十大板。
有了太皇太后护着,李大将军的兵权或间接或直接的全掉叶连暮兜里了,太后再次气病,辛苦了半天,全便宜了别人!
叶连暮拿到兵权之后,就派了可信之人去了边关宣读太皇太后的旨意,如果有谁反抗不尊,该斩杀的斩杀,该打的打,很迅速的接手了兵权,稳住了兵败如山倒的局势。
太皇太后的摄政给了太后一个启迪,与其自己站出去,还不如太皇太后来立新皇上,太后几次去游说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根本不搭理太后,太后做为一个熬不出头的媳妇,气太皇太后气的牙痒痒,最后一狠心,让禁卫军包围了太皇太后的寝宫,逼太皇太后在懿旨上盖上凤印!
太皇太后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后敢逼迫她,气的把手里的茶盏扔了,溅的太后满身都是茶水,太后不怒反笑,一脚踢掉挡路的茶盏碎片,走到太皇太后跟前,嬷嬷挡路,被太后一巴掌扇掉了一颗牙,太皇太后双眼如冰,“你疯了!”
太后笑的凄惨,“对,我是疯了,被右相,被李大将军,被你给逼疯了!交出凤印!”
太皇太后撇过脸不搭理太后,太后也没想过搭理她,直接叫人进太皇太后的寝宫搜,太皇太后的人全部被抓了起来,外面又被人包围着,太皇太后无法反抗,冷着脸问太后,“我知道今天逃不过去了,你给我个实话,当初清欢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那么害她?!”
太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为什么害她?她该死!当年先皇就有意立我皇儿为世子,是她几次三番提醒先皇嫡庶有别!不但在先皇面前这么说,在你在先祖皇帝面前也这样,她断我儿的路,我岂能留她?”
太皇太后颓败的坐在凤榻上,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红着眼眶冷冷的看着太后,“我只恨没早点知道清欢是毁在你的手里,这些年,你还做了什么事,安国公府谋逆是不是也是你害的!”
“对,是我!都是我做的!”太后掐住太皇太后的下颚,“就算你知道了又如何,你还能替安国公府平反?安国公手握兵权,我数次向他示好,是他油盐不进,这等不识时务的逆臣,我留他何用?!”
太后说完,大笑道,“你还真是关心别人,可想过你那一族是如何败落的?没错,也是我派人去做的,不过我只杀过一人,就是你那坠马的侄儿,没想到内院争斗如此厉害,不出十年,就斗的只剩下两个庶子庶女,根本成不了气候,加上你自以为贤良淑德,不许外戚干政……。”
这事太后想起来就想大笑,当年太皇太后荣耀一时,父兄全部是朝中重臣,结果呢,最后全部为大朔战死沙场,留下一堆妇人在内院,她不过是对嫡子动了点手脚,没想到嫡子死后,嫡妻以为是那些姨娘想夺爵位,为了给嫡子报仇,就暗地里使坏,加上争夺爵位,三四个已经快成气候的庶子都死了,留下的都是一些歪苗,太皇太后也对娘家失了心,一门心思全放在皇上和孙子身上。
太皇太后想起娘家败落,差点断了根苗,双眼充血,冲过来就要打太后,结果太后一挥手,太皇太后摔倒在地,珠钗掉了一地,空荡荡的寝殿回荡的是太后的笑声。
可是太后的笑声渐渐的就僵硬了,叶连暮把从房梁上跳下来,那边屏风打开,左相,右相,还有几位朝中重臣,全部站在了大殿内,叶连暮去扶太皇太后起来,太皇太后再忍不住,哭了起来,“都是我识人不明,引狼入室,害了父兄,害了安国公,害了大朔……。”
太皇太后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叶连暮从怀里掏出来一粒药丸,给太皇太后喂了下去,然后扶着太皇太后去歇息,找太医来医治,接下来要审问的是太后了。
其实根本不需要审问了,太后自己就全部招了,不过太后不怕,外面都是她的人,禁卫军都是她的人,既然知道了都是她做的,一个都不能活着走出去!
太后自信满满,可是除了跟进来的几个禁卫军,其余的人根本不听宣调,最后进来的是叶容痕!
还有跟着叶容痕身边的禁卫军,当着太后的面,禁卫军首领撕下面具,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没错,正是安景成!
叶容痕为何要装死,不就是不想看见皇宫里腥风血雨吗,太后在皇宫里最大的依仗就是禁卫军,要断其羽翼,只能从禁卫军首领下手,昨晚上,安景成绑了禁卫军统领,以他的面容进宫,不然左相右相这些大臣来太皇太后这里,太后能不知道?
左相和那些大臣还不知道皇上没事,一时间见到皇上,先是吓住了,反应过来连忙给叶容痕请安行礼,直呼万岁,老天有眼!
太后根本不信叶容痕是真的,说他是易容的,叶容痕也不气,走过去坐下,冷冷的看着太后,“太后掌管后宫十数年,更是三分朝廷,你的心计手段,朕钦佩之至,可惜,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太后咬牙切齿,她知道自己没有活路了,求饶只是自取其辱,便问她到底失败在哪里,所有的毒药她都亲眼见他喝下去的,正因为如此,太后从来没怀疑过他的死有诈。
叶容痕也不吝啬,端着茶边喝边道,“一个半年内不会怀孕的人突然有了身孕,换做是你也会起疑吧?”
太后一愣,断然否决,“不可能,贤妃没有喝过避孕药,太医也没有查出来,怎么可能不会怀孕!”
“都说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是她!”太后一瞬间想了起来,是锦云,是她动的手脚,太医救不活的大皇子,也是因为她才会活着,要不是她碍事,皇位早就是她的了!
这场逼宫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叶容痕根本不耐烦与太后多说话,一挥手,禁卫军就压着太后走了,下令让叶连暮和安景成彻底查清太后一党所做的恶事,务必除尽。
务必除尽这四个字,不知道死了多少人,沐府满门,杀的杀,卖的卖,几乎是连根拔起,沐府那些拥护者,逃命的逃命,求饶的求饶,贬官的贬官,相比而言,李大将军下场要好的多,他在刑部被太后的人严刑拷打,伤了身子,一身武功尽废,叶容痕心生同情,就饶了他擅自回京之罪,这还是看在这些年他没有与太后一党勾结在一起的面子上,不过也撤掉了他大将军职位,让他回家颐养天年。
一时间,朝堂上少了差不多三分之一的官员,好在叶容痕科举殿试授官,这些人在职位上都恪尽职守,叶容痕破例提拔了许多,最高的任三品!
兵权,这个让所有皇帝忌惮的东西,叶容痕手握三分之一,余下的三分之一在叶连暮手里,至于剩下的三分之一雷打不动,还在右相手里,这一点让叶容痕很不爽,最想除掉的人就跟磐石一样!
再说右相府,先皇遗诏一事不了了之,右相又继续上朝了,大家谁也没提他扔相印的事,苏尚书背地里投靠太后一党,又与右相断绝关系,在太后倒台之后,又求到右相府了,右相根本不见他,苏尚书在右相大门前跪了一天,晕倒右相都没理他,还是老太太心软,让人送了一个蒲团出来……
锦云听到青竹说这事的时候,嘴角一抽一抽的,右相这么腹黑根本就是遗传啊,活该苏尚书跪求,胳膊肘往外拐,同甘却不共苦,这样的儿子,老太太会饶过他才怪呢!
不过真叫苏尚书死了,老太太肯定舍不得,最后苏尚书一家死罪可免,也没法再在尚书的位置上继续坐下去了,被皇上外放了。
二太太临走前,还特地来见了锦云,不是来求锦云的,而是来做交换的,用锦云娘亲的死因跟锦云交换苏尚书不外放还继续做尚书,锦云真服了二太太了,一句话把她顶了回去,“我娘是大夫人害死的,我爹早知道了,不单是我爹,就连大哥都清楚,大夫人这辈子只能呆在佛堂赎罪。”
送走了二太太,右相派人给锦云送免死金牌来,锦云让青竹把锦盒拿来,看着锦盒里半张羊皮,锦云眉头一扭再扭,这羊皮到底做什么用的?
叶连暮迈步进来,指着羊皮道,“滴两滴血试试。”
待叶连暮走近,锦云抓过他的手咬下去,这动作让一屋子人脸都抽了起来,可见到叶连暮一脸从容宠溺,青竹扶额,这也太宠溺少奶奶了吧?
果然,羊皮上有字,锦云瞅着几眼,上面写着什么地上有一封圣旨,锦云抓着叶连暮的手问,“你去皇宫把这道圣旨偷出来,我看看写了些什么。”
叶连暮握着锦云的手,扯嘴角道,“不用了,圣旨我跟皇上已经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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