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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千金一言不发,一路紧走。她翻墙越院,纵跃无声,仿若一只独属于黑夜中的精灵,娇俏身姿在黑暗中若隐若现,稍纵即逝,给人一种空幻之感,不似真实。
当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的形容。
在杜开眼中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黑灯瞎火的,钱大小姐穿着一身鲜艳如火的红衣服飘来飘去,这哪里是精灵,特么就一恶鬼出笼!
“这位活祖宗到底要去哪儿啊!”前方渐行渐远的女厉鬼明显不是在往家跑,跟在后面的杜开心中骂骂咧咧,一肚子的火气。
在钱大小姐“经验丰富”的指点下,他被熏了满满一肚子的那什么春宵一日香,如今二弟感觉快要充血爆炸了,为此,他的一颗小心脏已经提到了嗓子眼上,而害得他如此狼狈的钱大小姐,不带着他赶快回去找钱阎罗解毒也就罢了,还偏偏搞出个疯狂夜奔。
担心对方出意外,他只能硬挺着二弟的不适,咬牙拼命跟随,可即便是这样,钱大小姐的身影还是越来越远。
虎父无犬女,钱大小姐本就家学非凡,师承又是名门大派,单说轻功,在江湖同龄人中,她纵然不能保证独占鳌头,至少也绝对排得进前三。
而杜开呢,不管怎么自吹自擂,他的轻功其实也就一般,如今中了春宵一日香,由于二弟的不配合,他弓着身,猫着腰,咬牙切齿的施展出的轻功就更加蹩脚了,怎么看怎么滑稽,速度自然更加大打折扣。
如此一来,他拼尽了吃奶的力气,终究也没追上钱大小姐,双方的距离反而越拉越长。
没多久,前方的身影便彻底消失在了黑暗中。
杜开不由放慢了速度。
半夜三更,孤零零的站在街道上,他举目四望,周围悄寂无声,黑影重重,可除了周边的墙影,树影,以及不远处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屋舍淡影,唯一找不到的便是钱大小姐的影子。
再往前走几步,前方出现一道斑驳的墙院,弄清方向,回忆了一下来西城区时一路经过的地方,如果没记错的话,前方应该便是青松观了。
杜开紧走几步,脚尖一点,纵身跳到院墙上。
站在墙头上,他再次四望。
站得高了,视野范围自然而然的扩大了一些,不过今晚天色阴沉,头顶无星无月,就算能看得远些,也有限的很,而青松观外能看到的一小片范围内,依然没有钱大小姐的踪影,唯一的动静,恐怕只是你那偶尔飞掠而过的夜猫子罢了。
杜开的目光不由落在青松观内。
青松观内,屋舍凋敝,地上积满了枯枝败叶,估计已经好几年都没打扫过,杜开对此不以为意。
这个时代,道教已经存在,可要论影响,跟底蕴深厚的佛门还完全没法比,这座青松观规格不大,只能算一座小道观,初现之时,因为第一代主持善于经营,倒也吸引了不少香客,但好景不长,随着第一代主持羽化,接下来几代住持一个不如一个,青松观便慢慢破落下来,直到最近一位观主因为骗吃骗喝被人打死,如今青松观中就只剩下一个小道童了,吃了上顿没下顿,说是乞丐也没什么区别,青松观破败如斯,也在情理之中。
杜开没细看,匆匆扫了一眼内中景象,便打算离开,继续去找大小姐,可他刚要跳下院墙,身形不由一顿,再次看向院内。
院内不起眼的地方,一个身着红衣的娇小身影正瑟缩在一颗歪脖老树下,不是钱大小姐还能是谁!
这小祖宗可真能藏啊!
杜开跳下墙头,轻手轻脚的走到钱大小姐不远处,想着是不是要给对方来个惊喜,抽冷子好好吓一下这个让他吃了极大苦头的小祖宗,可迟疑了一下后,他还是明智的打消了这个年头。
他在大发赌坊了混了一段时间,早就打听出钱大小姐有三绝,轻功,暗器,和下毒。如果贸然欺近,谁知道钱大小姐受惊之下会不会来一手传说中的含沙射影或暴雨梨花针什么的。
无论是张屠户还是汪兴隆,都曾屡次三番的提醒杜开小心唐门。
杜开也已经了解到,唐门的暗器威震武林,含沙射影和暴雨梨花针均名列唐门顶尖器,一旦碰上这两样东西,别说他杜开,就算江湖一流高手怕是都要饮恨当场。
虽说像这种暗器乃是秘传中的秘传,制造又颇为复杂麻烦,每一件都珍贵至极,说是稀世珍宝也不算太过夸张,唐门真传弟子中都未必能拿得到手,但钱大小姐可不是一般真传弟子,作为钱阎罗的女儿,她身上有这种保命家什的可能性太大了。
杜开一向珍惜生命,又岂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他笑嘻嘻的说道:“大小姐,可叫我找到你了!怎么样,是不是该轮到我藏你找了呢?”
听到他的声音,钱千金抱膝而坐的娇小身姿轻微的颤了颤,没有说话。
“我可是过来了啊。”
钱大小姐平日里本就肆无忌惮,眼下又中了春宵一日香,心情能好得到哪儿去,因此,面对这种状态的她,再小心也不为过。杜开试探性的靠近了两步,见对方始终没有反应,这才略微放心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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