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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感到束手无策的时候,便看见床尾的墙壁上写着一个醒目的“禅”字,这禅字的旁边还有一些字,慕林秋借着屋内的烛光还是能看得清那些字,他便在心里逐字念了起来:心静,万物静。不是风动,不是影动,是仁者心动。慕林秋这一句念出来感觉心里舒缓了一些,不是先前那般难受。
接着又念了下面一句:心若空谷,海纳百川,即可撑船,亦可骑马。这一句前八个字慕林秋懂,白了就是为人处世要心胸坦荡,便可容纳天地。而后四个字是有典故的,但是慕林秋记得不太清楚了,只记得师父时侯跟他讲过一个故事,那故事是有一个人,心胸很宽,无论遇到什么伤心难过的事情,他都能想的开,不难过,后来师傳告诉幼的慕林秋,这种人的肚子里可以撑起大大的船,还可以在他的肚子里骑马。
听了这个故事的慕林秋当然是觉得奇怪了,于是他就问眉毛胡子白花花的师傅:”师傅,你骗人,要是这个人的肚子里有船,还要在他的肚子里骑马,那他不是要死了吗?他的肚子里又没有大海,又没有大地,怎么能撑船,怎么能骑马呢?师傅骗人!”师傅听了这话,平时严肃的师傅都被调皮的慕林秋逗笑了。然后师傅就笑着告诉慕林秋:”秋儿还,等长大了自然就明白了!”
慕林秋现在确也明白了,原来师傅生活中讲的一些故事也有大大的学问。
慕林秋那一刻感觉墙上那些字眼好有深意,可惜没有别的字可看了,他甚至感觉那寥寥数字好像能抚慰当时的心境,于是他便重复着念了起来,念了一遍又一遍慢慢的也就睡了过去。
这一回慕林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见到了青蓉师姊,可是在梦里青容师姊变成了他的姐姐,姐姐身边是一个身材高挑的中年女子,她身着一袭黑色的长衫,些许苍白的脸色,看上去好像并不开心。那女子一双眼睛总在深情的望着慕林秋,可是慕林秋总是在逃避她,因为那女子她就是慕林秋的母亲,慕林秋却在大声的喊,我没有母亲,也没有父亲,我是一个孤儿。他一面喊着一面要远离那个女子狂奔而去,可奇怪的是那女子追随自己而来,慕林秋一个回头,却见一条大大的足有7米开外的飞龙追随而来,慕林秋停下了脚步,那飞龙已到自己跟前眼神温和地看着慕林秋。慕林秋没有害怕,而突然间那种温馨的感觉似曾相识,却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慕林秋努力的想着,而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这一回慕林秋却是奇怪的对那个中年女子喊:“我是人,怎么可能是动物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喊着喊着慕林秋难过了起来,又慢慢的,思想变得模糊了,好像有一个人在喊自己的名字,听着听着慕林秋醒了,睁开眼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却是昆琳!
“琳儿,你怎么在这里,这不是少林寺吗?你怎么来少林了?你的病好了么?”
昆琳没有回答,却站在床前看着慕林秋沮流满面,然后道:”要不是为了治我的伤,慕大哥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是我害了慕大哥,我宁愿自己有事也不要慕大哥这样。”完又伤心的哭了起来。
“我很快就好,现在就好多了,琳儿你不要哭,你好了就好,看来那个僧人真是给你解了魔咒。”完慕林秋微微笑了一下又道:“琳儿,刚才你是不是叫我,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而昆琳只在那里一个劲的哭泣。慕林秋看着又笑道:“琳儿若要再哭,脸就要花了,成了花花脸就不好看了!”言语间慕林秋还是努力的微笑。
却不料昆琳越哭越伤心,哭得身子也在微微颤抖,慕林秋又要安慰她什么,昆琳突然身子一抖,倒在慕林秋怀里,颤声道:“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一躺就是一年,倘若你死了,我也绝不多活一日,看你这样,你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吗?这一年来我是日日夜夜烧香祈祷,只要你活着,什么样的罪我都愿意受。”
慕林秋听着不知是受昆琳的感染所致,还是本身也想到了诸多不快,竟情不自禁泪水模糊了双眼。
“琳儿想哭就哭吧!”着慕林秋努力控制眼泪已不在言语。
也不知过了多久,昆琳爬在床边像个孩子睡了过去,慕林秋从床上爬起来,虽然身上没有疼痛的感觉,然四肢颇感乏力。
之后就给爬在床边熟睡的昆琳披上一件衣裳后,自己慢慢的走出屋去。
东边旭日早已升起,听着屋外鸟儿叫声,初夏的暖风拂过慕林秋的脸庞,他沉重的心情还是放松了好些。
慕林秋莫名的感觉自己身上背负着很多很多事情,却没有一个头绪,一会儿想到师傅会怎么过,一会儿想到白马寺的状况,然后又想到身边的人,这一年来他们都过的好不好。最后又莫名其妙的想到适才在床上做的那个梦,这回慕林秋却是清楚的想起来了,他在梦里见到的那条巨大的飞龙曾经救过自己的命,便是那日在逃脱青蛇帮魔爪的时候,慕林秋正被藩胜武一伙人追杀,是它在自己命悬一线的危急关头出现得救,然一个是在梦境里,一个是在实境里,慕林秋感觉这二者之间联不起来。可是又有些许真实的感触。
慕林秋沿着一个过道走去,也没有目的,只是想散散心。没过多久,后面来了一个少林弟子,他一来到慕林秋跟前,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方丈正找你,请施主随贫僧走一遭吧!”
于是慕林秋一路跟随这少林弟子来到知客厅,见方丈在那厅里盘腿坐于一个蒲团上打坐念经。
“晚辈见过方丈。”言语间慕林秋弯腰鞠了一躬,然后按着旁边少林弟子的吩咐正欲坐到地面上一个蒲团上,慕林秋突然间有迟疑了,因为他想这蒲团是平常用来颂经念佛时在坐的,自己现在又不颂经不念佛,为何坐这儿呢。
方丈看出了他的心思便道:“这里没有别的东西可坐,慕施主但坐无防,寺里的规矩各有各的不同,本寺里不必颂径念佛也是可以坐的,我们坐着活。”
慕林秋刚坐下来,不等方丈开口便先话了:“感谢贵寺,感谢方丈这一年来对晚辈的照料,贵寺的大恩大德,晚辈没齿不忘!”
方丈笑道:“施主言重了,真心来讲施主才是少林寺的大恩人,其实老衲对施主根本上也帮不到什么。”
慕林秋知道方丈自己是少林寺的恩人,是因为那夜晚在藏经阁里制住天竺僧那厮后,夺取他手中的药丸一事。一年过去了,原来方丈还一直记在心里,其实这件事情他师叔谷一飞也帮了很大的忙。慕林秋本想把这一层意思表达给方丈,但是出来的时侯完全变了:“晚辈受伤昏迷之时,方丈一直用自身的内力帮晚辈护体,虽然晚辈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这一还是能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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