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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女眷太多,加上觉罗氏一直找额尔登布,想让他求个人情,把几个女孩子送进盛京故宫里去,额尔登布本身就不耐管这些俗事,也不稀罕用这种方式奉承,敷衍了两句,直接扯了个借口带着双胞胎儿子和两个年纪大些的侄子去了军营,临走前把达哈苏哄到他的先生那里,还请了两个武学师傅来教导剩下的三个侄子。
额尔登布搞定了男客这边,乌苏里氏这边就头大了,先说这三个侄女,舒颜的这三位堂姐都是庶出,还都是不同的娘所出,明争暗斗的就别提了,就是觉罗氏的侄女才十三岁的年纪也不是省油的灯,如今看来也就老太太带在身边的晚辈还算安分,但舒颜几次看到这位尼楚贺姐姐打量几个哥哥。
“额娘,我能去庄子上看我的小马吗?”舒颜的小首饰盒又一次被大堂姐二堂姐洗劫之后,忍不住有点肉疼的想躲开这些蝗虫了,她虽然还小,但是每次见了长辈或者其他家的夫人都有赠礼,贵重些的她都交给清云记账入了自己的小库房,可总有些精巧好玩的放在身边留着把玩,结果第一次被三堂姐借去看看之后,大堂姐和二堂姐就分批来扫荡了。
“不行,阿玛和额娘都没空陪你,就是你哥哥们也没空。”乌苏里氏毫无留情的拒绝了女儿,她这么小,身体也不好,谁能放心她自己去庄子上,即便是身边有丫头随从跟着也不行,万一有点事情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
“不然叫芳齐姐姐和成嬷嬷陪我去吧,前天芳华姐姐还跟芳齐姐姐说,谁比谁高贵,万一芳齐姐姐被教坏了呢?”舒颜再接再厉,就霜花最近探回来的消息,芳齐没怎么心动,但是关佳姨娘倒是说了好些似是而非的话,关佳姨娘到底是芳齐的亲娘,真要是给芳齐洗个脑啥的,还真说不准芳齐会有什么想法。
“也不知道你伯母是怎么教育的,就没个懂事的。”乌苏里氏心烦意乱的把手里的账册狠狠的往桌上一扔,舒颜都知道的事情,作为当家主母她能不知道吗?她倒不怕关佳姨娘起什么幺蛾子,她太清楚额尔登布对关佳姨娘的观感了,两个字就可以代替,那就是“耻辱”。可离着芳齐出嫁也没多长的日子了,如果这段时间按再出点什么乱子,那就让人看笑话了,将来舒颜的名声也受连累,所以对于几个挑唆来挑唆去的姑娘,乌苏里氏真是恨极了,心里也对觉罗氏这个妯娌有些看不上,虽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可好歹也叫她一声额娘,几个姑娘丢人难道她面上就有光彩不成!
“额娘,撂了牌子的秀女还能进宫吗?”舒颜见额娘生气,连忙转移话题,早先额尔登布就已经知道皇上准备来盛京祭祖的事儿了,前两天说皇上带着两个妃子四个皇子终于出发了,整个盛京城都沸腾了,要不是有夜禁,估计能通宵庆祝这件事,城里城外的路一天修八遍,故宫里的太监见天的在外头转悠,一会儿就抗一堆东西回去,还有那些有适龄少女的勋贵之家,衣服首饰跟换季大减价似得买,当然也有心疼闺女的,赶忙着把婚期提前,就怕到时候惹来贵人的关注,到时候落个没名没分,可大堂姐芳华已经十八岁了,她出生的时候不好,第一次选秀的时候正赶上太皇太后去世,康熙守孝免选,第二次选秀就过了年龄,到了现在觉罗氏也没给她相看人家,二堂姐芳怡去年跟芳齐一起选秀落选,芳华都没人家,她就更别提了。
“京城来的哪个不是贵人?你个小孩子家家的,别乱打听,你阿玛不说叫你学骑马射箭吗,庄子上有个叫阿武的,马术和箭术都不错,你先去跟他学学,我叫芳齐还有成嬷嬷跟着你,不许胡闹不许乱跑,不然回来就给你开补药!”乌苏里氏含含糊糊的回了女儿一句,她平日里不注意没少跟女儿说后宅的事儿,此刻才感觉有点把女儿教歪了,心里有点后悔,想想最近几个堂侄女上串下跳的确实对家里影响不好,就连侍候的丫头们都有点人心浮动的,可别把舒颜带坏了,这么一想,干脆顺着舒颜的意把她打发到庄子上去,趁机好好整治下几个姑娘,又怕舒颜到了庄子上就变成无缰的野马疯跑再病了,干脆给她套了个紧箍咒,因为从小生病,舒颜对苦药最是惧怕。
“额娘你真好,来给你的小棉袄亲一个,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舒颜眼睛都亮了,扑进乌苏里氏的怀里对着额娘圆圆的脸蛋子就是一口,乌苏里氏又好气又好笑,这父女俩都这毛病,一高兴就亲人脸蛋子,挥挥手把舒颜赶回房里收拾东西,转身去找觉罗氏去了,要收拾人家的姑娘,怎么也得先打个招呼。
舒颜兴高采烈的回了自己院子,老远就看到三堂姐芳楚和伯母的侄女佩兰迎面而来,心里窒了一下,又不好当做没碰见,只得上前行礼。
“舒颜,对不住,我没想到大姐二姐那么过分,我就是觉得那套金花挺精巧的想照着样子定做一套~等做完了,就给你送回来~”芳楚一脸愧疚的拉着舒颜的手赔不是,表情无辜又可怜,倒不负她的名字,舒颜笑眯眯的点点头,心里忍不住吐槽,金花明晃晃的戴在头上说这话,就不亏心么?
“舒雅妹妹,我昨儿见你屋里丫头做的鞋面挺精致的,劳烦她帮我也绣一副,布料和线我都带来了,我要芍药的花样。”跟芳楚一起来的佩兰一脸不耐的等芳楚说完话,才带着笑把自己的来意说了,她们出来做客,每人也就带了两个丫头,乌苏里氏倒是每人又给了两个,可大多是做些端茶倒水,收拾屋子的活计,让这位觉罗氏出来的大家闺秀十分的不习惯,加上看到这位舒颜格格,年纪小小身边却围着十几个奴婢,比她在家还金贵几分,心里难免有些失衡,语气便有些命令式的强硬。
“明儿我要去庄子上待一段时间,清云姐姐要帮我收拾东西,不然我叫她把花样子送过去好了,如果姐姐身边的丫头不会做,叫她们去找针线房的灵芝姐姐,就说我说的,叫灵芝姐姐把拿手的活计都教给她们!”舒颜抬起下巴,对于这位时时刻刻不忘抬高自己身份,老想踩她一头的觉罗佩兰,舒颜也十分的看不惯,且不说她们之间的身份高低,就是你在觉罗家如何受宠,也不该到别人家里来展示这份倨傲,比起几位堂姐的贪婪,这位姐姐把自己凌驾在所有人头上的态度更让人厌恶。
“对不住佩兰格格,您是客居可能不大了解,府里的规矩跟觉罗家稍有不同,格格身边的奴婢只负责侍候格格,旁的活计都由府里的针线房来的。”舒颜没理会佩兰难看的脸色,对着芳楚点点头,也不让她们,直接进了院子,摆谱摆到她这个正经主人面前来了,就这样不知道好歹的还想攀高枝,做梦呢吧?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乌苏里氏的耳朵里,她冷笑了两声,到了晚上去老太太房里,就借着赔不是把这件事当做笑话一样给说了出来。
“嫂子,真是对不住,我忘了你们觉罗氏是大族,佩兰格格因着做客不好带太多人来,肯定不习惯,这样,我叫针线房先停了达哈苏和芳齐的活计,给佩兰格格里里外外做几身衣服,就当是我赔罪了,还请嫂子原谅则个,舒颜那丫头被她阿玛给惯坏了,回头我说她。”乌苏里氏带着笑给觉罗氏行了个礼,眼神在老太太脸上溜了一下,满意的看到老太太虎下了脸,虽然老太太这两年不在跟前,可乌苏里氏的消息却一点都没断,对于那位一直矜持着大族风范的觉罗氏,出身不怎么高贵的老太太多有看不上,尤其是觉罗氏拢不住丈夫,叫她那个亲大伯左一个右一个的往家领人,让老太太十分反感,不仅见一次骂了儿子一次,对这个儿媳妇也多有训斥。
舒颜知道额娘为自己报仇,忍不住傻乐了一会儿,又指挥着丫头收拾这个收拾那个,细雨早就预备了两套旗装出来,可舒颜都觉得不好,细雨笑眯眯的又从身后亮出一套小号的男式骑马装,喜得舒颜连连点头,折腾了大半夜,本想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的,结果忽然收到信儿,说老太太听了舒颜要去庄子上学骑马,起了兴致,也要跟去,于是等老太太收拾东西,又耽搁了大半天,等到了庄子上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暗,舒颜只得按奈住兴奋,强迫自己再等一晚。
另一边,轰轰烈烈传扬了几个月的祭祖队伍已经行至山海关,康熙这次来盛京是心血来潮,新年那会儿康熙考校众皇子功课,其中三皇子做了首诗,提及早年康熙早年东巡时候的大作,皇太子便说起对东巡路上以及盛京,松花江等路上的事情来,众皇子听得一脸向往,兄友弟恭的皇太子便郑重行礼,恳求他的皇阿玛得空一定要带着弟弟们去看看他们大清的龙兴之地,康熙一高兴就拍了板,于是就有了这一次祭祖之行,不同于前两次东巡的兴师动众,这一次精简了不少,但带着皇子和嫔妃,再怎么少也还是浩浩荡荡几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