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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酒家中,余锦与几个凉州道来的商客吃完了饭后,准备去街市上买些干粮与酒水在路上解决食物的问题,但还没有动手,就被那边腰间挎着凉刀,身形婀娜的苏妙曼给拦住了。
苏妙曼笑着伸手点了点他的肩膀:“不用了,余锦,我们这做走商行当的,什么都能缺,最不缺的就是干粮水源,你是知道的吧,我们本来都是从凉州道到中原来的,凉州道那边有许多荒地大漠,我们早就有了这种出发前必备两倍以上资源的习惯,否则估计也都活不到现在。”
余锦摇头道:“蹭了你们的饭,又要蹭你们的干粮,这不太好,我还是自己去买吧。”
苏妙曼依然笑着:“余锦公子,你还真是太把自己当外人了,本来我们都只是把你当个过路的故人,但是知道了你就是那个在试炼之地中名头响彻了整个江湖的杀明王之人后,就不一样了,我们走商的,又是携带了重要的货物,虽然是在晋南道,但也有被劫货的风险,既然你这么厉害,不如就顺路充当我们的守卫,这些干粮什么的,就当我们给你的工钱好了,不用介意的。”
那边听到两人说话的罗腾闻言也是点头:“苏妙曼说的不错,我们这几人,武道境界最高的也不过是司马业的二重天中游,而这晋南道虽然看起来安全,但对于我们这样的商客来说,越是如此藏龙卧虎的地方越容易出事情,所以你真的无需心中抱着太多想法,只要我们能一起安全到达京都,那么路途上的一切开销,我们都可以帮你出了。”
这番话一出口,连那边沉默的司马业也是点着头表示赞同。
既然众人都是如此说,那么余锦自然也就没什么好介意的,只是他抹了抹鼻子,然后微微笑道:“看来你们心思还是商人的想法嘛,这不就是顺路雇了个便宜的保镖嘛,算了算了,也罢,既然大家算是故人,那么我就勉为其难应下,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可没多大本事,要是遇着什么真正棘手的对头,也不用指望我。”
罗腾摆手笑道:“余锦兄弟说笑了,这江湖里头的规矩,我们虽然不是什么纯粹的江湖人但也是知晓一二的,那些真正的江湖高手哪里会对我们这一点儿货物感兴趣,真正做这种剪径勾当的,大多都是些半吊子,对于余锦兄弟而言,不过是片刻就能够解决的小喽啰。”
“那还是真是太高抬我了。”
余锦嘿嘿一笑道,“而且,其实我这人嘛,臭毛病有点儿多,路上的开销可能不会太少,比如我说不准会在这晋南道里逛逛青楼什么的。”
听到“青楼”二字,一直都在摸着肚子打着嗝的张胖子突然一下子像是神采奕奕,抖着肥肉跑到余锦的面前,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没想到,余锦兄弟,真是同道中人啊,其实说句实在话,我早就对凉州道那边的娘们失去兴趣了,一个个就算长相不错,但皮肤都太粗了,就和那苏妙曼一样一样的,没多大兴趣,听说这晋南道的青楼姑娘都是水灵得不得了,可能比江南道上的都要水灵得多,我向往已久啊。”
在张胖子如此的讽刺下,那个脾气带着浓浓凉州道风格的苏妙曼却没有抽出佩刀砍他的冲动,而是睁大了一双甚为媚态的柳叶眼睛,看着余锦,面色有些哀伤:“余锦公子,明明身旁就有一个姑娘,你却想要去青楼里头,这真的让我很是伤心啊,你要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没事的,我们晚上可以偷偷……”
余锦猛地咳了一声,然后拍着自己的背,尴尬道:“算了算了,我只是开个玩笑,我这一趟是直接去京都的,什么逛青楼的还真没空,其实吧,这路途上我就想多喝点儿酒水,以前在江南道上江湖里修行,很少有机会能喝到酒,一点儿酒瘾总是勾得我全身不舒服,这一次总算能喝够,仅此而已。”
苏妙曼媚眼含笑,在余锦耳畔轻轻留了一句:“余锦公子,晚上要是憋不住了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呀,我的大门,一直都为你敞开着呢。”
余锦又是一阵咳嗽。
这凉州道出来的姑娘家,果然和江南道的完全不一样,哪个江南道的姑娘敢如此开放,那肯定得被扣上有失礼仪违背天地道理的帽子给骂得狗血淋头的,想到此处,余锦不由得又有些好奇那些在边关吹惯了风沙的军人是何等风姿,他在江南道上见过的大楚军人,不说是扬州城中那些已经算是精锐的兵卒,就说那次去试炼之地,看到了王由辽手下的护卫和士卒,那般铁骨风采真当是男儿本色,这江南道风水养出来的大楚军人尚且如此,不知道那些边关上的军人,又是有多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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