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淼淼日记: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李商隐《无题。相见时难别亦难》
——
陈宇轩当年对孙淼淼有那么点情窦初开的意思,但刚发芽就被秦暗扼杀在摇篮里,那时的陈宇轩不是没想过争,只是白道没必要和黑道斗狠,那样会输得很惨。而且当年太年轻,不成熟,容易冲动,样样都屈居于人下,心里难免会有不服,这也是争强好胜的心态,而事事都排在他前面的秦暗,却那般的高高在上,他却表现得事不关己,云淡风轻。
而现在事事为首的秦暗,已经在下属的行动下,逃脱了软禁,秦傲天被制服,强制性的将他双手反压,不得动弹。而秦暗在下面人的汇报中,了解到事情的来龙去脉,可以说,他已经查的清清楚楚,只差幕后黑手的真实身份,让人,神秘的黑客组织,要想隐没一个人的身份,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他现在最关键的事是孙淼淼。
秦暗想直接先去找孙淼淼,跟她解释清楚,在经过秦傲天身边的时候,被叫住。
“站住,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这么对你父亲的吗?”
“父亲?呵……你配吗?你从小到大有过父亲的责任吗?现在来和我谈父亲,你不觉得好笑吗?”
“我生你养你,你却恩将仇报,这是你做儿子的态度吗?”
“是啊!没有你我还不知道我这么廉价,一个陈氏集团就让你把我卖了,我的价值可是值好几个陈氏集团,可你为了区区陈氏毁了我的幸福,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忍受,但唯独这不行。”
“你想干什么?”
“你明知道我的能力,却挑战我的底线,我可以五年内让傲天腾飞,更可以短时间让傲天毁灭。”
“不,你不可以这么做,我做的事都是为了傲天,你不可以毁了它。”
“正因为你在乎,我才要毁灭,就像我在乎的,你同样毁掉一样。”
“这是你母亲的遗愿,你怎么可以摧毁。”
“为了母亲的遗愿,所以你可以毁了我,你觉得母亲会开心吗?你觉得这是她想看到的吗?你真的是我父亲吗?这世上真有你这样残忍的父亲吗?我的能力可以给你好几个陈氏集团,你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极端的方法?”
“我等不了那么久了,我只想尽快完成你母亲的心愿。”
“可你别忘了,现在是我说了算。”
秦暗痛苦的闭着眼,父亲每句歇斯底里的怒斥,都深深的伤着秦暗的心,拥有这样一位父亲,秦暗感觉到深深的无力,直到秦暗走出父亲的蔷薇老宅,背后父亲的怒骂声,声声入耳。这是父亲和母亲共同生活过的地方,也有他童年最美好的那段时光,直到母亲去世,美好的一切也随之消失了。
父亲为了母亲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母亲是父亲用生命呵护的女人,如果当年不是有秦暗,母亲交待父亲将他抚养长大,给他一个清清白白的身世,可能那时父亲也会离母亲而去,只是父亲一辈子打打杀杀惯了,对商业一窍不通,更不会管理,所以将重担全部压在他身上,还好他聪明,有经商头脑,不然他无法想象又会是怎样的场景。
秦暗对孙淼淼何尝不是父亲对母亲的情感呢?孙淼淼是他生命的唯一曙光,自从母亲去世,他就生活在黑暗中,伪装下,是孙淼淼一言道破他的伪装,把他从黑暗带入光明,让他在她面前不再伪装,让他的人生有了新的定义,有了她,他就像有了新的生命,新的人生,她是他心灵的钥匙,人生的寄托,归属的方向,幸福的向往,爱情的归宿,甜蜜的信仰。
秦暗不允许孙淼淼受到任何伤害,不许任何人窥视,霸道而独断,这点他和他父亲很像,只是他不像他父亲那般自私狭隘,完全不顾任何亲情,不顾别人死活,只顾自己好过,所以,他为了目标,可以牺牲秦暗的幸福。秦暗做不到那么残忍过后,还能心安理得,什么也不管不顾,这也是他比他父亲成功的原因,也是他现在能主宰父亲的一切,还能拥有自己新势力的原因。
秦暗消失三天,孙淼淼经过两天的滴水未进后,奇迹般的开始要东西吃了,孙母喜极而泣,赶紧去张罗一桌子好吃的,只希望宝贝女儿吃个饱,吃个够,把这两天的消瘦补回来,孙父也不再唉声叹气,拿这个倔强的女儿没办法了,白帆每天都会定时来看孙淼淼,心疼她的消瘦,也怀疑自己的做法,知道孙淼淼进食了,那颗心总算落了地。袁静每天忙里忙外,一边去陈宇轩那打听秦暗的下落,一边按照以前的办法照顾孙淼淼,和她谈谈心,得知孙淼淼好转了,开心的又蹦又跳,惊的一旁的陈宇轩目瞪口呆,只是这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也日渐增加,连陈宇轩自己都搞不懂了。
孙淼淼吃的不多,那也比不吃好,两天没吃什么东西,少吃点也好,不然胃会受不了。孙淼淼忽然的改变不是没有原因的,一是她不想父母为她担心,毕竟父母的心疼她都看在眼里。第二是她想透彻了,她将伤痛掩埋,不去触碰,只当一切未发生,虽然心痛的无以复加,是一切伤痛的提醒,但为了使其他人不再为她担心,她也学会了伪装。
秦暗在第一时间赶到孙淼淼的住处,敲开了门,开门的是满心欢喜的袁静,本以为来的是白帆,没想到来的是失踪多时的秦暗,袁静呆怔当场,秦暗推门而入,进门正好对上孙淼淼忧伤的眼神,才几天没见,她竟消瘦了不少,泛白的脸庞呈现着病态状,只需几眼,秦暗就知道她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
秦暗刚想走近,从厨房出来的孙母端着汤出来,打断了秦暗原有的思绪,琢磨出这应该是孙淼淼的母亲,刚刚的交错,孙母并没发现秦暗的存在,一门心思的问白帆怎么没到,都要开饭了,秦暗继续走近,从孙母的身后叫了声伯母,孙母转头,看着眼前有点颓废的男士,满脸胡须,眼睛泛红,好像很久没休息过了,咋看有点像大逃亡的逃犯,孙母回头想询问女儿这人是谁?却从女儿的眼神中读懂了什么,只是并未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