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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儿的唇角泛起阴暗的微笑。很多年前她就不需要忍了,之所以还没有杀掉佛尔果春是觉得还没有折磨够。还有,佛尔果春到底也是隆科多生母的侄女。而且凭她的身份是不能做正室的,佛尔果春活着就是最好的靶子。她若是死了,隆科多再娶一个,要是压伏不住,那她就得遭罪。
有现成的,那就让她活着嘛。
现在,佟国维走了,赫舍里氏也走了,连皇帝都换了人。佟家全都要看隆科多的脸色。既然这样,干嘛还要浪费粮食在这种人身上?
李四儿很喜欢看见佛尔果春因为她浑身发抖的样子。能有这样特别的机会让下人们展现忠心也很不错。
她根本不怕血。也不在乎待会儿见到的会有多么吓人。
她只想着,这真是一件难得的礼物。
佛尔果春坐在地上,看着对面李四儿兴奋至极的脸,她不能理解,李四儿折磨了她这么多年,为什么最后还不放过她?
只是想求个好死,都不能够吗。
现在自杀,还来不来得及?
她突然之间很想念自己的两个儿子。岳兴阿和舜安颜。她很想再见他们一面。可是她不能让他们看到她这么惨的样子,她不能连累他们!
还是想办法赶快死了吧!
佛尔果春打定了主意,想要咬舌自尽。可是玉柱很快的掐住了她的下巴,狠狠给了她一个嘴巴。
想死,可没有那么容易。
李四儿过来拍了拍她的脸,尖尖的水葱般的指甲顺着她的唇边刮了下去,弄出了血珠。看到那点血,她就好像见到了非常美妙的东西。
这种感觉令她舒服极了。
她得意的欣赏着佛尔果春惊惧的表情,还有羔羊般发抖的身体,对玉柱道:“叫人拿盘子来,光有刀,没有盘子怎么行。”
盘子很快拿来了。佛尔果春抖得更厉害了。站着围观的那些下人们彼此看看,嘀咕的声音就又大了许多。
不一会儿,一个厨子站了出来,双手抓着围裙,搓着说:“太太,奴才灶上还烧着汤呢。再不回去,汤要干了。”
今天是寿宴,很忙的。
茶水房的,打扫处的,还有招待客人的,不少人都为自己找到了借口,纷纷的解释为什么不想待在这里。
李四儿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让下人搬了椅子坐好,指着佛尔果春说:“养兵千日,总也要看看你们的忠心是不是真的。去吧,剌一刀就让你们走,不过要记住,谁要是把她剌死了,剩下的,就在你们身上找回来。”
不管是让佛尔果春变成什么。到底也是有规矩的,要不然,随随便便的就可以发送一个人,佟府的威严可就荡然无存了。
已经过来的厨子顿时后悔了,被迫抓着刀的手抖了半天,他摸了几下,佛尔果春的衣服紧紧贴在身上,不好揭,看来是旧伤痂粘住了。露出来的地方也是惨不忍睹。他不知道怎么动手。终于,拉起佛尔果春的头发割了下去。
佛尔果春感激的点了下头,眼中又一阵涌起的泪雾不禁化成了水。当银丝落下,观望着的人们也由衷的呼出了一口气。
他们在为她庆幸。
李四儿一怔,讽刺的笑了,看向那厨子的眼神晃过一丝杀气:“滚吧。”
厨子感恩戴德的跑了。同时,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太多了,他们不可能像这样投机取巧。不过,那已经不是他能操心的事了。
佛尔果春跟着他也看了看,同样的,她也管不了了。她只能希望,倘若她死掉,不要再因此连累什么人。她已经够惨了,还是让更多的人好好活着吧。
她低下头不再看谁,不想谁再怜悯她。
刚才扛她出来的戴鹏靠向了玉柱:“工夫长,主子们用些点心吧。奴才去拿。”
玉柱放他走了。
戴鹏飞快的跑到前院去,到处找隆科多在哪儿,突然响起了熟悉的哀求声,戴鹏一眼就看到隆科多站在花园的池塘那边喂鱼。一边喂一边走,岳兴阿穿着官服,跪行着跟着他,一边求一边磕头。
隆科多一会儿走这边,一会儿走那边,悠哉悠哉,倒也不撵他。
原来,他们都已经知道了啊。
这还有什么可求的。戴鹏马上冲过去,拽起岳兴阿就跑。
“不行。”岳兴阿害怕的向后缩:“我再跟阿玛说说,我再跟他说说。”
说个屁。戴鹏拽着他一口气冲向了佛尔果春的院子。幸好岳兴阿现在穿着官服,也许他的话能有点用。
一路上也惊动了不少人,不过,他们不会有心思管的。
虽然跑得很快,到的时候,佛尔果春已经见红了。是玉柱抓住她,下的第一刀,动手很慢,很起到了警示作用,后面的人跟着,就变得快些了。这会儿佛尔果春脸上不太好看,但是还能认。岳兴阿看了一眼,便吓得双腿发软,他赶快跪下来,爬到李四儿的面前:“额涅额涅,不要杀我额涅。”
乱了。不管在哪个府上,都只有嫡母才会被称呼为额涅。小老婆只能叫额娘。怎可两个?
隆科多当然是从小便培养岳兴阿叫李四儿额涅的,他要把岳兴阿变成他和李四儿最忠心的狗。只要他叫额娘,马上就一个嘴巴打过去。曾经李四儿三番五次的想要抚养他,隆科多欣然同意,但是佛尔果春跟他们拼命,拿菜刀划破了玉柱的脖子,才终于让岳兴阿送到大房。
佛尔果春其实是很想杀掉玉柱,但随后隆科多也抓着岳兴阿当人质。所以只能算了。
他们没有得到他,但她也同时失去了岳兴阿。后来因为一些变故,就连舜安颜也不是在她跟前长大的。
身为母亲,这大概是最悲惨的事了吧。
佛尔果春的头埋得很低,她不想吓着岳兴阿。自从小时候被绑走的事发生后,天真活泼的岳兴阿就变得寡言和懦弱。
这种性格,当然会很不讨喜,甚至对生命也是非常可怕的影响。隆科多动不动就打他,他很害怕。弄得他萎靡不振,没有嫡长子的气势。
眼前的事,一定会给他带来毁灭般的打击。
佛尔果春原本是拿定主意不说话的。但这时候,她也只能勉强开口:“你走吧。”
岳兴阿跪在那里哭,声音越来越大,根本顾不上什么有失官体。他抱着李四儿的腿,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小时候李四儿对他比亲生的玉柱还要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今天会这样对待他的亲生母亲!
“额涅,阿玛会来的,求您了,额涅!”他在撒谎,隆科多到了,佛尔果春只会更惨。他只是天真的幻想着李四儿能够害怕一家之主。他不敢太用力去勒李四儿的腿,犯了家法会是什么后果,他太清楚了。
李四儿轻松的笑了笑:“我当然知道。”她抬手摸摸他的官服:“你穿成这个样子,是想在我面前摆威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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