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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是心灵的窗口,心被污染了,眼睛也就脏了。大千世界,芸芸众生,都逃不过贪、嗔、痴三毒,也就是在呱呱坠地时才能够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眼前这双眼睛,少说也有十七八岁,还能保持如此干净明亮,真是稀奇。
秦荀感觉到,在这短短片刻间,自己至始至终都在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仿佛被完全吸了进去......
帝子今心中却是纳闷,这人似乎有些呆,为何一直盯着自己眼睛看个不停,但他生性淡泊,也不过多考虑,只是轻轻皱了一下眉头。
秦荀的注意力被帝子今的小动作打断了,方才想起对方是真想让自己躺下。
“多谢恩人关心,我撑得住!”
说完,他用手撑了撑身子,努力让自己表现好点,不过事与愿违。
“嘶...嗯!”
胸口又是一阵乱痛。
帝子今嘴角微微一动,算是撇了撇,右手放出一股揉劲,将秦荀托着放在床壁处。
这小小举动,让帝子今在秦荀心中的观感又提升了几分。秦荀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壁上,真诚一笑,说道:“多谢!”
直到此刻,秦荀才开始认真打量眼前的人。
除了冷就是秀!额头、眉毛、眼睛、鼻子、耳朵、还有嘴巴,甚至脸上的绒毛都秀气的一塌糊涂。如此秀气的容貌若放在女子身上,必然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但放在男子身上,让人总感觉有些别扭。众生万像,秦荀没有过多纠结,他看到对方胸前的朱雀焚天图,目光一顿,心中了然:“自己是被禁武卫救了!”
同时心中升起一丝疑惑:“‘柔柔豆坊’距离沉仙湖不远,而且周围大多数的百姓都是豆坊的顾客,是认识自己的,禁武卫一查便知,为何没有将自己送回豆坊,却带到了这里?”
“观察这里的摆设,也只有京华三宫中有如此奢华的物件,再看看眼前这位禁武卫,可以推断出自己应该是在禁武卫行营朝天宫中,难道将自己当成犯禁的修者了?真是冤枉啊,十八年来自己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良民!”秦荀百思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帝子今也在观察秦荀。他心中比秦荀更疑惑。
“胸骨碎裂,五脏移位,受如此重的伤,他竟然在几个时辰内就能自几醒来,他是怎么做到的?他体内那股恐怖的吸力是怎么回事?十八年前失踪的佛骨为什么会在他身上.....”
种种疑惑缠绕在帝子今心头,答案只能在秦荀身上查找,这也是帝子今将秦荀带回朝天宫的原因。
两人相互观察一阵,结果同时开口道,
“我为何在这里?”
“你为何在那里?”
两人对视一眼,似刀剑碰撞,各不相让。
“你先说!”
“你先说!”
屋内气氛顿时紧张,帝子今身上的气质突然变得更加冷厉,眼中寒光闪闪。
威武不能屈,是为大丈夫!秦荀直视对方的眼神,不为所摄。
噼里啪啦,似有火花在两人视线之间碰撞。
“哼!”
帝子今冷哼一声。周围空气骤然激荡,床上育沛制成的挂件无风而动。阴风飒飒,好不渗人。
秦荀忍不住向后靠了靠,让背部往墙上贴得更紧,找到了一些安全感,心中哀叹一声。在绝对武力面前,他明智地选择了战略性退缩。大丈夫能屈能伸,死心眼是要吃亏的。
“好吧,你先问!”秦荀切断了与对方的眼神交锋,将目光偏向床顶,以示不屑。谈话气氛恢复正常。不过谈话方式从友好交流变成了单方面审问——秦荀被审。
帝子今冷冷的瞪了秦荀一眼,开口道:“姓名,性别,年龄,家庭住址,从事行业!”
台词有些熟悉,秦荀丢给对方一个白眼,嗔怪对方将自己当成了犯人。
“秦荀,性别自己看,现年十八,长安街‘柔柔豆坊’的小二”
当秦荀说到‘柔柔豆坊’时,帝子今眼中飞过地闪过一丝异色。
“为何会在沉仙湖边?”
“钓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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