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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正道:“做人不能忘本,总不能一发财,就和原来的亲戚朋友断绝联系。皇帝还有三门子穷亲戚,更何况你我。”
这话是说给孟氏听的,自己的亲妹子发财了,道德绑架一下,能搜刮一点是一点,刮不到也没有亏什么。
拿了儿子的东西,转眼就教训起她来了。孟氏气极反笑:“在我这摆兄长的架式呢。你要真是个爷们,自己去外面赚钱给媳妇儿子用。在我面前充爷们算什么本事。
说什么不能忘本,我欠你的了?”
孟元正一家三口都变了脸。罗氏脱口而出:“呸!不就是赚了几个钱,蹬鼻子上脸的,到我们家来摆脸色给谁看?”
江姜冷笑,眼里的轻蔑毫不掩饰:“你要是看不起这几个钱,把桌子上的几样东西都放下,把那两本时文放回去,把去年孟学文在我们家搭餐欠的伙食费,都还给我。”
罗氏还想发作,可又不愿把到手的节礼都还回去,紧紧地咬住下唇才没骂出来。
江姜可不管她是不是长辈,警告道:“你要是再对我娘不敬,我保证你以后占不到一文钱便宜。”
“啪!”罗氏一个没忍住,打了江姜一巴掌。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你敢打我女儿?!”孟氏扑上去扯住罗氏的头发,“从小到大,我没碰过她一个手指,你居然打她!”
“她说话没大没小,你要是不会管,我替你管教她。”罗氏也不示弱,伸出尖利的指甲抓孟氏的脸。
江姜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反应过来见罗氏要挠孟氏的脸,两姑嫂打架,罗氏居然想毁了对方的脸,那还得了。
江姜冲上去抓住罗氏的手腕往后扭,母女俩顺势把罗氏按倒在地。
孟元正见媳妇吃亏,随手拿起旁边的扫帚,眼看他挥起的扫帚要落到孟氏母女身上,江启从侧面跑过去,把孟元正撞倒在地。舅甥俩扭打在一起。
十二岁的少年力气不小了,况且江启并不是文弱书生,君子六艺中,他选修的是射箭。在反复的拉弓上箭的过程中,不知不觉地锻炼了手臂的力量。
罗氏被按在地上虽动弹不得,但嘴里一直不干不净地骂着。江姜气极了,跨坐在罗氏肚子上,对着她的脸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啪啪”声不断。
孟学文不知道是要帮爹还是帮娘,听到娘骂人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才赶过来,抬脚去踢坐在娘肚子上的江姜。
江枝跑过去,抱着孟学文的腿一口咬下。
“啊——”孟学文的惨叫声穿透屋顶,直达高空。左邻右舍都听到了。
孟学文死死掐住江枝的脖子,逼她松口。孟氏飞快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孟学文劈头盖脸一顿打。
邻居们被孟学文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引来。听说孟家打起来了,聚在门口的人越来越多。正是午食时间,有的人端着碗边吃边站在门口看热闹,倍儿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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